王野自豪的坐直身子，挺了挺胸膛：“聽好了，我這方子是我師父給的，就是我要哄的老小孩兒，他老人家可是四九城有名的杏林大家，現在還是同仁堂的坐診大夫。你說靠譜不靠譜？”
    黃飛龍喜笑顏開：“靠譜靠譜，兄弟，你有多少，我都要。這東西不光能免揍啊，用的好的話可是能救命！”
    王一臉警惕的往邊上挪了挪：“龍哥，這是虎鞭，這東西能有一根兒就不錯了，而且還不能泡太多的酒。你說能有多少？”
    黃飛龍微微前傾身體，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你說的也對，藥材和酒倒是好說，但是這虎鞭不好弄。兄弟，你就行行好，盡可能多的給兄弟們點兒保命。你現在還年輕，暫時也用不到，以後我也注意點兒看看能不能收點兒。”
    王野手裏的虎鞭酒確實不多，隻有5壇子，一壇子已經就給了吳誌強。剩下的都在他的空間裏，剩下的四壇加在一起才120斤。之前已經答應給師兄程啟銘和後勤李主任。
    心裏盤算了一下：“龍哥，我最多給你20斤。”
    黃飛龍有些失望，哀求道：“小野，20斤太少了，都不夠一個兄弟一斤。”
    王野騰的一下站起來：“龍哥，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一根兒虎鞭隻能泡30斤酒，我都拿出20斤了，你還不知足啊。不說別的，就我這個秘方虎鞭酒你打算用多少茶葉換啊？”
    黃飛龍尷尬的撓撓頭，他光想著這東西能救命了，忽略了珍稀程度。急忙摟住王野的肩膀：“兄弟，你就說吧，想要什麽，哥哥都想辦法給你弄去，這茶葉就當是白送的。我相信兄弟們也不會有意見。”
    王野搖頭晃腦的想了想：“龍哥，你看這樣行不行，這二十斤就當是我提前給你們的，你們也去找找虎鞭。到時候還我一根兒虎鞭就行。”
    黃飛龍有些為難的皺著眉：“小野，你也說了這東西不好找，短時間內我可能給你找不到。”
    王野嘿嘿一笑：“龍哥，前段時間曹叔為了讓強子練功，讓人從東北弄回來了好多虎骨。”
    黃飛龍瞬間明白王野這話的意思，曹大軍能弄到虎骨，說明弄虎鞭也不費勁兒。想了一下好奇的問道：“小野，你怎麽不讓曹叔弄點兒虎鞭？”
    王野一臉嫌棄：“龍哥，我一個16歲的大小夥子，讓曹叔弄虎鞭，這話你讓我怎麽說。就曹叔那二百五......咳，耿直的性格，還不得把這事兒傳的整個大院兒都知道，我還要不要臉。”
    黃飛龍伸出大拇指偷笑道：“兄弟，你說的對，這話真不能跟曹叔說。”
    王野指了指箱子：“行了不跟你廢話了，這兩盒紅茶我先拿走，剩下的明天你給我送家去。對了，明天去的時候拿點兒空酒瓶子。”
    說完拿著茶葉便離開了房間，出了院子趁著夜色把茶葉收進空間，再從空間中取出背簍，裏麵放上30斤棒子麵。今天他來鴿子市是想找找有沒有賣茶具的，像是紫砂壺之類的東西。
    王野戴著頭套，背著背簍，慢慢悠悠的在鴿子市上閑逛。大部分在這裏擺攤的都是一些生活用品。走了大半都沒有找到賣茶具的，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獲，在幾個遺老遺少手中倒是換了幾件古董。
    就在王野快要失望的時候，一個攤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個攤位的攤主看身形是一位年輕人，他賣的東西居然是一塊兒石頭。王野蹲在攤位前拿起石頭看了一眼問道：“兄弟，你這是什麽東西，不會是一塊兒石頭吧？”
    年輕攤主見有人詢問，立刻熱情的介紹道：“兄弟，我這不是石頭，這是玉，和田玉。”
    王野拿著手電仔細看了一下：“大哥，你蒙人好歹也下點兒本錢，這怎麽看也是一塊兒石頭。你怎麽好意思說是和田玉？”
    這也就是好幾天了，隻有王野這麽一個顧客詢問，要不然年輕攤主早就翻臉。沒辦法隻好耐著性子解釋道：“兄弟，你可能不知道，這是和田玉原石，就是石包玉。賭石你聽說過嗎？”
    王野長長的“哦”了一聲：“原來這是賭石啊，這東西在咱們四九城確實不多。你怎麽保證這是和田玉原石，而不是你從大街上撿的一塊兒石頭？”
    他這塊兒原石足足有臉盆兒大小，外表上看跟大街上的石頭沒有兩樣。年輕攤主著急的指著石頭：“兄弟，這塊兒賭石是我家傳下來的，想當初我家有人在邊疆當過大官兒，這塊兒原石就是那時候帶回來的。”
    王野伸手打斷道：“大哥，咱就假定這是一塊兒和田玉原石，你想賣多少錢？”
    年輕攤主伸出食指：“100塊，我賣100塊。”
    從王野的頭套中傳出一陣笑聲：“大哥，你怎麽想的，這麽一塊兒石頭你就想賣100塊？”
    年輕攤主強調道：“我這是和田玉，你看這麽大一塊兒，賣一百塊已經很便宜了。”
    王野指著石頭，口氣滿是挑釁的味道：“大哥，要不你把它切開，要是品質不錯，我出200塊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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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攤主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我家有祖訓，不能解開這塊兒石頭。”
    王野滿是不屑：“大哥，祖訓不祖訓也就是那麽回事兒，要不我再加點兒，你要是解出來的和田玉品質不錯，我出500塊。”
    年輕攤主看看石頭，又看看王野想了一下結結巴巴的問道：“那，那要是，要是沒解出來，怎麽辦？”
    王野聳聳肩：“沒解出來你就認倒黴唄！”
    年輕攤主伸出兩隻手快速搖晃：“不行，不行，我不能解，我不能解。”
    這塊兒原石在他手裏的時間肯定不短，這麽久都沒有解開肯定是也沒有信心。甚至可以說，他家的祖輩肯定讓人看過。哪怕是有十分之一的機會出和田玉，這塊兒石頭也不會留到現在。
    王野雙手抱胸，眼神中透著隨意：“看吧，你也害怕血本兒無歸。這是賭石，你就不能按玉石的價格賣。我就是好玩兒，長這麽大也沒玩兒過賭石，這才跟你說這麽多。”
    “我出個價，你要是覺得合適咱就成交，我圖個開心，也不指著能出什麽東西。你賣了錢，想幹什麽幹什麽，也不用守著一塊兒破石頭發愁。你看行不行？”
    年輕攤主試探性的問道：“你能出多少錢？”
    王野伸出兩個手指頭晃了晃：“二十。”
    年輕攤主不可思議低聲喊道：“二十，不行，不行，你這價格給的太低了。”
    王野歎了口氣：“大哥，二十你還嫌低，現在有多少人一個月都掙不到二十塊錢。我跟你好好說道說道，首先咱倆萍水相逢，你說的那些什麽祖傳啊，原石啊，石包玉啊。都是一麵之詞，誰知道真假。”
    “我也就是沒見過，想玩玩，才給你出價，你要是個騙子，這塊兒石頭兩分錢都不值。”
    “退一步說，你不是騙子，這真是一塊兒賭石。可是它能不能出玉，出的玉是大是小，品質是好是壞，誰敢保證。”
    “我出價二十，已經很有良心了。這個價格都能買一塊兒品質不錯的和田玉了，你還想要多少？”
    年輕攤主聽了王野的話眼神中滿是不甘。他緊緊攥著衣角，像是在給自己鼓勁兒，頓了頓後，帶著幾分委屈說道：“兄弟，你就不能再加點兒嗎？”
    王野起身搖搖頭：“大哥，明說一句話，二十我都給高了，現在一分錢都不會加。”
    攤主低下頭，眉頭緊鎖，在心裏反複權衡。過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咬了咬牙說：“行吧，兄弟，看你也是真心想要，二十就二十，賣給你了。”
    王野從口袋裏拿出兩張大黑十遞給攤主：“咱錢貨兩清。”
    攤主接過錢笑嘻嘻的看了看：“兄弟，要是你解出品質好的和田玉能不能再補給我點兒......。”
    不等攤主說完，王野語氣冰冷的嗬斥道：“怎麽，你還想知道我的身份？這塊兒石頭現在是我的，解開後，什麽都沒有，我也不會找後賬。要是出了大塊兒的羊脂白玉，跟你也沒有關係。這麽大人了，一點兒規矩都不懂嗎？”
    攤主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順嘴一說，您別在意。”
    說完急忙收起地上的破布，團把團把抱在懷裏頭也不回的向外跑去。真不是攤主膽小，而是他犯了忌諱。在鴿子市想知道買主的信息，找後賬。這是找死的行為。
    雖說鴿子市不像黑市一樣，時常發生惡性事件。但也不是說就平安無事，隻能說相對和平一點。碰上心狠手辣的，出了鴿子市就算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
    看著攤主的背影，王野輕蔑一笑，抱著石頭往回走去。好巧不巧，還沒走出鴿子市，就看見黃飛龍的身影。王野湊上去，壓低聲音：“龍哥，這是巡視市場來了？”
    正在四處張望的黃飛龍被王野嚇了一跳：“你個臭小子，嚇死我了。你抱塊兒石頭幹嘛呢？”
    王野拍拍石頭：“龍哥，這可不是普通的石頭，這是一塊兒賭石。你知道賭石嗎？”
    黃飛龍皺著眉頭指了指剛才王野買賭石的方向：“小野，你是不是在那邊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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