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裏，眼睛微眯，整間包廂靜得隻能聽見呼吸的聲音。一位中年男人剛要說話，就被李老瞪了回去。就這樣，在如此壓抑的環境中過去了五分鍾，王野緩緩的睜開眼睛，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李老，現在能聊聊有什麽好處的事兒嗎？”
    李老依舊不死心，輕哼一聲：“好處不著急，我一個閻王還能欠你小鬼兒的賬。”
    說完轉頭看向三位中年人，吩咐道：“你們三個去檢查一下，看這小子吹牛沒有？”
    三位中年人依次上前，王野輕鬆地應付三人的檢查。他從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後來的目瞪口呆前後隻有五分鍾。三位中年男人機械地看向李老，就他們這個表情，李老不問也能猜出答案。
    王野得意洋洋的站在李老身後：“李老，這下您老相信了吧？”
    李老的眼神從質疑立刻變成熾熱，那樣子就好像大灰狼看著小紅帽一樣，再聯想到他的“采花賊”屬性，王野立刻抱著胸後退一步警惕的問道：“李老，有什麽話您直說，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有點兒瘮得慌。”
    李老輕咳一聲，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氣氛，用盡可能和藹的語氣問道：“小野是吧，你看啊，趙老頭那一脈也沒什麽好的，八極拳就不用說，橫衝直撞，那就是莽夫的玩意兒，唯一拿的出手也就是個分筋錯骨手。”
    “我這一脈就不一樣，輕功，縮骨功，易容術，暗器還有三十六路擒拿手。怎麽樣，改投我的門下。我可不像趙老頭那樣，就讓你當個徒孫，我直接讓你當開山大弟子。以後我這一脈，除了我就數你最大。怎麽樣，考慮考慮？”
    旁邊的方毅被李老的話驚得直咳嗽，好一會兒才問道：“李叔，您不是有四位弟子嗎？怎麽又收開山大弟子？”
    李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又怎麽樣，逐出師門不就行了，大不了過段時間再收回來。”
    方毅湊過來壓低聲音：“李叔，這話在這兒說說就算了，可不能讓趙老知道，要不然他老人家會找你拚命。”
    李老下巴揚起：“我才不怕他，一個受了傷的老頭子，實力大不如前。真要是打起來，他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到。”
    王野壞笑著湊過來：“李老，我趙爺爺的傷快治好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巔峰。”
    李老立刻改變口風：“小子，我剛才什麽都沒說，你也什麽都沒聽見。”
    王野一屁股坐在李老旁邊，長長的歎了口氣：“李老，您是不知道，我這人就是記憶力好，不是跟您吹，任何東西，我都能過目不忘。”
    李老恨得牙根兒直癢癢，這輩子他隻害怕兩個人，一個是現在的老總。那位當年因為現在李老的妻子，可是把他吊在樹上掛了三天，否則他還不想把人家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娶回家。
    再一個就是趙爺爺，這可是他心底陰影的造成者。當年，李老是趙爺爺隊伍中最跳脫，最不守規矩的存在。趙爺爺的手段也很直接，三天一小揍，五天一大揍，那段時間李老天天頂著一張豬頭的臉。毫不誇張的說，聽見趙爺爺的聲音，李老腿肚子都抽筋。
    看著王野那明顯是要敲竹杠的表情，李老隻好妥協道：“小子，想要什麽直說，別這麽色眯眯的看著我。”
    王野才不在乎李老怎麽說他，把好處拿到手才是目的，被損兩句怕什麽，又不疼又不癢。王野湊到李老跟前問道：“李老，您那輕功怎麽樣，是不是可以飛簷走壁，踏雪無痕？”
    李老像看傻子一樣笑罵道：“你個臭小子想屁吃，還踏雪無痕，那是輕功嗎？那是飛。輕功說白了就是，通過特殊的訓練方法和技巧，提升人的奔跑、跳躍、攀爬能力，使其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一般人的身體極限，在複雜地形或特定環境中快速、靈活地移動。”
    王野失望地歎口氣，他還以為輕功就算不像電視劇中那樣，也應該相差無幾。誰知道和後世的跑酷類似，頓時王野的心氣兒下去了一半兒。
    王野試探性的問道：“李老，你那個易容術不會是貼個胡子，弄個假發吧？”
    李老手臂一揮，隻是一瞬間他的樣子立刻發生了變化，整個人好像年輕了20歲，要不是頭發依舊花白，王野都認不出這是李老。
    王野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輕輕的捏住李老的臉，李老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到一邊兒笑罵道：“臭小子，瞎摸什麽？”
    王野直勾勾的盯著李老問道：“李老，您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皮麵具嗎？”
    李老麵部肌肉來回抽動了幾下，立刻變回了剛才的樣子。一臉傲嬌的回答道：“哪兒有什麽人皮麵具，這是對麵部肌肉的控製，有這項能力，在配合上化妝，完全可以換一副麵孔。”
    王野立刻舉起右手：“李老，我就要這個好處，您教我易容術吧。”
    李老沒好氣地吐槽道：“你小子真敢獅子大開口，頭一回見麵就要學我壓箱底兒的獨門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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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野無奈的歎口氣，仿佛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趙爺爺脾氣好不好，他要是知道有人要挖他的牆角，撬他的徒孫，會不會暴起傷人？”
    李老氣的臉色鐵青，緊緊的攥著拳頭惡狠狠的問道：“臭小子，你是要吃定老子唄？”
    王野無所謂的聳聳肩：“李老，這話怎麽說的，咱這不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嗎。”
    李老的呼吸都開始急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騰的站起來。王野被嚇得一激靈，還以為把這小老頭惹急眼。誰知道李老的一句話，讓王野立刻心花怒放。
    李老站起來的瞬間仿佛泄了氣的皮球，滿是無奈的吼道：“除了這小子，全都給我滾出去。”
    方毅和三位中年人一秒鍾都沒耽誤，小跑著離開包廂。李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交代道：“小子，你不是我這一脈的人，學歸學，但是你不能私自傳授他人。”
    王野立刻伸出三根手指發誓道：“我王野對天發誓，絕不把李老傳授的絕技私授他人，如有違反天誅地滅。”
    李老滿意的點點頭，便開始教導王野麵部肌肉的鍛煉方法。王野的學習能力簡直可以用恐怖形容，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他便掌握了麵部肌肉的控製方法。隻是想如同李老那樣瞬間改變麵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王野之所以可以學的這樣快，也是因為有精神力的輔助。就算這樣經過一個小時的練習，他的臉依舊酸痛難忍。哪怕練習結束，臉部還時不時的抽搐一下。
    一直等到王野學會，李老才起身離開。王野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一出門方毅便迎了上來：“李叔，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安排您吃個午飯。”
    李老冷哼一聲：“吃個屁，氣都氣飽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出口走去，三位中年人小跑著跟上去。方毅苦笑著搖搖頭，看了王野一眼也跟了上去。王野這時候可不會自找沒趣，反正以後的日子長著呢，總有機會補償一下這個小老頭。實在不行，照拂一下他的後代也算是報答這份兒香火情。
    吃過午飯，王野回到訓練場。十五位隊員已經開始練習上午教導的拳法，沒一會兒方毅來到王野身邊問道：“小野，你真把李叔的易容術學到手了？”
    王野點點頭，壓低聲音：“方叔，今天的事兒最好別亂說。我看方老不像是大度的人，要是今天的事兒傳出去，咱倆都沒好果子吃。”
    方毅點頭如搗蒜：“嗯嗯嗯，李叔確實小心眼兒，多少年前，我爹惹他的事兒，他還總掛在嘴邊。隻不過，今天的事兒不止咱倆知道，還有三個知情者。”
    王野無所謂道：“你覺得李老會不交代他們？”
    方毅一想到三位被李老威脅場麵，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揚。王野拉著方毅離開隊伍一段距離：“方叔，今天趙爺爺交代，可以給這些隊員使用秘方，可是秘方中有味主藥比較麻煩。”
    方毅順著問道：“什麽主藥？”
    王野吐出兩個字：“虎骨。”
    同樣是練武之人，方毅對於中藥也有些了解。聽到虎骨兩個字，立刻眉頭緊皺，這東西的價值他還是略知一二：“小野，一份兒秘方需要多少虎骨？”
    王野搖搖頭：“方叔，你們隻管準備就行，具體用多少還是不要問的好。而且每一次藥浴都要我在場，就連藥渣都要回收。”
    “方叔，上次呼吸法的事兒才剛發生，這些事趙爺爺和方爺爺他們有自己的規劃，咱們最好還是按吩咐做。要是打亂了他們的謀劃反而不美，您說呢？”
    不怪王野提醒方毅，這位有前科。上次因為呼吸法，方老一見麵就給了方毅一腳。剛剛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想要打聽秘方的細節，這事可是大忌。這事兒要是傳到方老耳朵裏，方毅隻能自求多福。
    方毅急忙擺著手：“小野，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順嘴一問。放心我盡可能的準備，其他的輔藥怎麽辦？”
    王野想了一下：“方叔，我會讓同仁堂準備好，下周之前你讓人去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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