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黃謠張口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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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的後半程,夏書檸沒繼續采藥,直接回了地窩子。
    還未到地窩子跟前,一陣尖銳刺耳的叫罵聲鑽進她的耳中。
    夏書檸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高挑、紮著兩條長辮子的女人斜倚在緊閉的院門上。
    女人嘴裏不幹不淨地叫嚷著:“開門!快開門!你姐跟人搞破鞋去了!”
    夏書檸麵色一沉,她快步衝上前去,猛推了那女人一掌。
    “咚”一聲巨響!
    女人的腦門重重磕在門上,額頭上迅速腫起一個大包。
    她憤怒地轉過頭,看著夏書檸白皙嬌嫩的麵容,眼裏閃過妒忌:“哪來的騷貨,推老娘幹啥?”
    “啪”一聲脆響!
    夏書檸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你在我家門口亂吠什麽?”
    女人眼神閃了閃,“你家門口?”
    她上上下下打量著夏書檸,臉上浮現出一抹輕蔑又不屑的嘲笑,
    “喲,你就是夏書檸啊,可算舍得回來了,山裏的野男人們不好伺候吧!”
    “啪”又一聲脆響!
    夏書檸反手又給了她一巴掌。
    她這才眯眼看著眼前的女人,額頭腫個大包,像隻鵝一樣,兩頰紅腫。
    身上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確良花襯衫,算得上清秀的眉眼間藏著幾分尖酸。
    夏書檸在腦海裏仔細搜尋,確定自己從未見過她。
    見夏書檸沉默不語,女人自以為她肯定是做賊心虛。
    她雙手抱在胸前,仰著下巴,趾高氣昂地說道:
    “我是知青點的女隊長畢文梅,知青點的女知青都歸我管。你為啥一直沒找我報到?”
    夏書檸無語,這居然是知青點的女隊長,她還以為是哪跑來的潑婦?
    她眼裏卻泛起一抹冷意:“我又不住知青點,不歸你管。”
    畢文梅自覺丟了麵子,頓時暴跳如雷:
    “那你也不能跑去和山裏的野男人廝混,你知道不知道,你丟了我們所有女知青的臉!”
    夏書檸也不跟她吵,一把撂倒她,整個人氣勢洶洶地撲了過去,就開始拳打腳踢。
    畢文梅沒想到這夏書檸在知道她的身份後,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你居然敢動手打人?”
    夏書檸挑起眉毛,眼神裏滿是挑釁:“我打得都不是人!”
    幾個回合後,畢文梅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尤其嘴巴腫的老高。
    夏書檸麵無表情地嘲諷道:
    “現在該學會說人話了吧!”
    看畢文梅這副刻薄又沒素質的嘴臉,夏書檸猜想她肯定在院門外罵了一整天。
    想起夏樂潼可能會來喂雞,她打開院門,大聲喊:“夏樂潼,你在哪?”
    地窩子裏黑燈瞎火。
    她放下背簍,裏裏外外找了好幾間,都不見夏樂潼的蹤影。
    突然,從雞窩裏傳來一聲微弱的呼喊,“書檸姐姐……”
    聽到動靜,夏書檸快步跑到雞窩前,隻見夏樂潼蜷縮在裏麵,緊緊抱著一隻老母雞。
    她那瘦巴巴的小臉上,一雙黑燦燦的眼睛顯得格外大。
    此刻眼裏蓄滿了淚水,卻強忍著不敢哭。
    夏樂潼看到夏書檸,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書檸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說著便衝出雞窩,緊緊抱住她的大腿。
    夏書檸有些不適應夏樂潼的親近,她覺得還得再去收拾畢文梅。
    這時,不怕死的畢文梅趁機摸進了院子。
    正從夏書檸的背簍裏抓了一大把野櫻桃,全塞進嘴裏。
    畢文梅用手背抹掉嘴巴上的果汁,一邊胡吃海塞,一邊往褲兜裏裝。
    夏書檸唇角微勾,畢文梅沒走就好,不然她還得特意去找她。
    她從背簍裏拿出野櫻桃和野蘋果,遞給夏樂潼:
    “夏樂潼,你去洗點櫻桃和蘋果,在屋子裏吃。”
    “順便幫我燒點開水,我一會兒要洗澡!”
    畢文梅偷偷走到背簍前,翻來翻去,小聲嘀咕道:“哎喲,好東西可真不少啊!難怪別人說她有好幾個野男人養。”
    她以為夏書檸聽不見,完全意識不到危險即將降臨。
    夏書檸等夏樂潼進了地窩子,她立馬關上院門。
    畢文梅正提起背簍往背上背。
    她聽見動靜,下意識瑟縮了一下,但貪心還是促使她衝著夏書檸笑得諂媚,討好道:
    “夏同誌,咱倆也算不打不相識了,你把我打成這樣,我也不跟你計較,你賠我15塊錢就行。”
    “以後你就知道了,我真的特別願意幫助新來的知青,所以大家才選我當女隊長。”
    “一般新知青來了,都會請客。背簍裏的東西我幫你背到知青點,送給知青們,這樣能幫你和知青們搞好關係!”
    “以後,有啥好東西也想著我點,我一定會多照顧你。”
    畢文梅見硬的不行,又想來軟的,她慣會從新知青身上謀取好處。
    夏書檸一言不發,猛地衝上去,抬起膝蓋狠狠頂在畢文梅的胃部!
    “yue”的一聲,畢文梅低下頭開始嘔吐。
    估計她肚子裏沒什麽東西,沒吐幾口就開始吐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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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文梅又驚又怒,“夏同誌,我都不計較你把我打成這樣了,你怎麽又打人?””
    她本以為自己都大度地接受夏書檸賠償醫藥費,沒想到她又動手打人。
    夏書檸猛地一巴掌按在她的後腦勺上,把她的臉狠狠按進那堆嘔吐物裏。
    夏書檸冷笑著說,“嘴這麽臭,好好洗洗!”
    畢文梅隻覺得臉疼得厲害,肯定被地上的砂石劃破了,她也怒了,惡狠狠地咒罵著,
    “你個小騷貨……等大家批鬥你……我要去給你掛破鞋……還要給你剃陰陽頭……”
    夏書檸扯著她的頭發,先把她提起來一半,又一腳踢在畢文梅膝蓋窩。
    “噗通”一聲。
    畢文梅重重地跪在夏書檸麵前。
    夏書檸舉著鞋子,冷冷問道:“大家批鬥我?為什麽?”
    畢文梅顯然明白鞋子的用處,眼神瑟縮了一下,很快又閃過一絲得意和不屑:
    “當然是因為你作風有問題,為了錢票,和山裏好幾個野男人保持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啪啪”兩聲脆響!
    夏書檸拿著鞋底來回扇了畢文梅兩鞋底,眼裏滿是惡意:
    “誰給你膽子,當我麵造我黃謠?”
    畢文梅質問:“誰造你謠了?你不張開腿伺候山裏的野男人,你背簍裏那些好東西哪來的?”
    “啪”,夏書檸運足了勁,猛扇了她一鞋底。
    “噗!”畢文梅一口血吐在地上,裏麵還帶著兩顆牙齒。
    夏書檸臉上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可眼裏卻透著陰狠:“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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