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桉啃著香得恨不得把舌頭也吞下去的雞肉，含糊不清地嘟囔"我以為咱老大隻是打架厲害…沒想到做飯也是宗師級的……"
    楚之墨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鮮美的湯，又啃了一大口烤雞，炫耀道"這才哪到哪？”
    “你們是沒吃過老大烤的黃羊，那才叫一絕，外焦裏嫩，咬一口，肉汁在嘴裏直飆……”
    秦芳用手背抹了一下油乎乎的嘴巴，又塞進一大塊雞肉，口齒不清地說"咱老大好像是能不動手，就不動手。一動起手來，給我香迷糊了。"
    楚之墨點點頭“老大要緊事兒多著呢，哪有空天天圍著灶台轉？”
    “咱們要想不餓肚子，最好多學著點兒，哪怕一人從老大那兒偷師一道拿手菜呢！”
    田桉和秦芳眼睛一亮，齊齊看向楚之墨，異口同聲“靠你了！你好好學！”
    楚之墨“……”
    他感覺自己接了個燙手山芋。
    夏書檸沒理會他們幾個的嘀嘀咕咕。
    她安靜地吃著自己那份，神識卻沉入空間，查看了一下暴漲的功德值，足足十幾萬。
    看來，這幾位烏克蘭科學家未來會對華國做出巨大的貢獻。
    這樣豪橫的任務，她不介意多來幾次。
    後麵的路程，秦芳的駕駛技術依舊沒什麽長進，勉強能開。
    倒是她的打獵技術和楚之墨的廚藝，在夏書檸的教導下突飛猛進。
    至少日常的打牙祭，不再需要夏書檸親自出手了。
    越往西北走，天氣越冷，寒風刮在臉上像小刀子似的。
    幸好路虎和奔馳都經過特殊改裝，耐寒性能極佳，沒有因為低溫而熄火罷工。
    路上，夏書檸特意抽出時間，帶大家去沿途縣城的供銷社置辦冬裝。
    縣供銷社裏，貨物擺放在玻璃櫃台和後麵的貨架上，東西不算多，但厚實的棉衣棉褲還是有的。
    一個圍著深藍色圍裙，梳著兩條大辮子的女售貨員正靠在櫃台後打毛線。
    見他們進來，她懶洋洋地抬了下眼皮。
    夏書檸衝楚之墨抬了抬下巴“去，挑身厚實抗風的棉衣。”
    楚之墨湊到櫃台前，指著裏麵一身藏藍色的棉襖“同誌，麻煩您拿那件藍色的棉襖我看看。”
    售貨員放下毛線，取出來遞給他，順帶打量了一下楚之墨。
    這小夥子是真俊，比尋常女同誌都好看，像個電影演員。
    又瞥了眼不遠處夏書檸，容貌更加出眾，比掛曆上的仙女都好看。
    難得今天看到一對這麽好看的小年輕。
    售貨員熱情了不少，嗓門也亮了幾分“你這小夥子眼光真不錯，這藍色耐髒又精神！結婚穿最合適了！”
    她湊近了，低聲說“咋不給你對象也挑一件？”
    售貨員一邊問，一邊將一件繡著梅花的紅棉襖，硬塞到楚之墨手裏
    “聽姐的，選這這大紅花的，你對象皮膚白，穿起來好看又喜慶！”
    “你倆穿著新棉襖站一塊兒，紅配藍，那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楚之墨的臉“唰”地一下就紅透了，連脖子根都跟著燒起來，活像隻被煮熟的蝦子。
    他手忙腳亂地想將紅棉襖推回去，舌頭都快打結了“不不不，同誌你真誤會了！我們不是……不是那種關係！她是我領導！”
    售貨員笑得意味深長“哎喲喂，還領導呢！在姐這兒有啥不好意思的？”
    “男同誌要主動點，會疼人！這麽俊的對象，不得趕緊買件好衣裳定下來？”
    楚之墨簡直想給她跪下了，求她別再亂說了。
    他完全根本不敢看夏書檸此時的表情。
    夏書檸一臉無所謂，好脾氣地對售貨員說“謝謝大姐，我不喜歡紅衣服。”
    她自己空間裏有輕便保暖的鵝絨服和專業的戶外速幹衣，根本就沒打算買這些厚重臃腫的棉襖。
    楚之墨一聽夏書檸的語氣，發現她沒生氣，不由得鬆了口氣。
    他正好看到了一件淺藍色波點棉襖，淡雅別致，看起來蠻適合夏書檸。
    楚之墨指著棉襖問夏書檸“那件藍色波點棉襖看起來蠻暖和，你要不要？我買給你！”
    他倒不是膽肥了，敢占夏書檸便宜。
    主要是覺得這段時間不僅跟夏書檸學了改裝，還學了廚藝。
    一直沒交學費，心裏覺得應該給夏書檸買些東西。
    楚之墨這話一出，售貨員眼睛更亮了，笑眯眯地誇“這就對了嘛！這才有疼人的樣子！藍色波點也好，文靜！你對象漂亮穿這套也好看！”
    夏書檸挑眉“皮癢？”
    楚之墨立馬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就是想給你買件棉襖，表達謝意！”
    “其餘都是她說的！你要打就打她，別打我！我是清白的！”
    夏書檸眼皮都沒抬， 直接拒絕“不用給我買。學費等你拿到獎金再給我，隻許多不許少！”
    她又用手指點了點櫃台，對售貨員說“再給他拿條厚棉褲。”
    楚之墨一臉抗拒，跟逆子一樣三連不“我不要！我不穿！我不冷！”
    他嫌棉褲臃腫，從來都不穿棉褲。
    夏書檸似笑非笑，聲音涼涼的"西北的風，專治各種不服。你想年紀輕輕就得老寒腿，以後走路一步三哆嗦，隨你。"
    楚之墨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打了個寒顫，默默閉上了嘴，不情不願地接過售貨員手裏的厚棉褲。
    售貨員看著楚之墨在夏書檸麵前這秒慫的樣子，眼神在他倆之間來回掃， 完全搞不懂他倆到底啥關係？
    她小聲自言自語“耙耳朵就耙耳朵嘛……還整什麽新詞……領導管得嚴？”
    一旁的田桉和秦芳也沒閑著。
    田桉相中了一身軍綠色的棉襖棉褲，花色沒問題，但尺碼太大了，穿上去棉褲能提到胸口。
    他跟楚之墨說"你南方人肯定怕冷，聽我的，選這款，絕對不會生凍瘡。"
    秦芳看上了一身花花綠綠的棉襖棉褲，恨不得現在就換上，換上估計能直接去扭秧歌。
    夏書檸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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