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一路閑聊，到精神病院已經是傍晚五點過了。

    來到醫院，我們就先和劉醫生見了麵，然後在劉醫生的帶領下，來到童欣媽媽的病房。

    推開病房門，童欣媽媽正坐在窗邊看書。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個優雅的側影。

    每次見到童欣媽媽，都讓我感慨，真的是歲月從不敗美人。

    “媽！”童欣快步走過去。

    童欣媽媽抬起頭，眼神清明溫和：“欣兒來了。”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這位是？”

    居然又不認得我了，看來她的情況還是沒有太好轉啊！

    童欣也露出一臉難過的表情，但我笑了笑，禮貌的說道：“阿姨好，我是林江河，我是......”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我女婿！”

    “我......額......是，是的。”

    童欣媽媽又一把握住我的手，然後說道：“你們怎麽才來呀？我等你們好久了，你們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和童欣對視了一眼，麵對這種情況，也隻能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了。

    童欣立刻說道：“媽，我們不會不要你的，你可我是媽，我怎麽能不要你呢。”

    童欣媽媽忽然低下頭，真的像一個委屈的小孩子一樣，說道：“我知道，我有病，我會拖累你們的......”

    童欣眼眶忽然就紅了，她用力抱著她媽媽，聲音有些哽咽：“媽，不會的，就像小的時候我發高燒，你也背著我走了十幾裏山路去求醫一樣......我們不會不要你，你也不會拖累我們。”

    “欣兒啊！你好像瘦了呀！身上都沒肉了。”童欣媽媽摸著童欣的背，忽然說道。

    “沒有，媽媽我是結實了，我現在有一百零六斤呢。”

    我看了童欣一眼，說實話，看不出來，因為她很顯瘦，也可能她是亂說的。

    “你要好好吃飯知道不？在學校也要聽老師的話，知道嗎？不能早戀！”

    “......”

    好嘛，這才清醒多會兒，就又恍惚了。

    不過童欣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隻能笑著配合著說：“好，我知道了媽媽。”

    童欣媽又看向我：“這位是......你老師吧？”

    童欣依然配合地點點頭，然後童欣媽媽又對我說道：“老師，我們欣兒在學校聽話不？”

    “聽話，她很聽話。”我也配合著說。

    她有歎了口氣，對我說道：“老師，你辛苦了！我們家欣兒太苦了，她爸爸也去世了，我現在又是這種情況......實在是難為你們了。”

    “沒事的，童欣很聽話，很懂事，學習成績也好。”

    “好，好......謝謝你們啊！”

    我笑了笑，然後小聲對童欣說道：“你陪你媽媽單獨聊會兒吧，我看她現在好像隻認你。”

    童欣點了點頭，於是我走出了病房。

    心頭很悶，打算出去抽根煙再來。

    可也就在我走到外麵院子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楚江河！”

    這聲音，讓我十分耳熟。

    也讓我感到奇怪，在這精神病院，誰還認識我？

    而且叫的還是我以前的名字。

    我轉身循聲一看，頓時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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