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讓他給咱們做探子，他能答應嗎？”
    文森特望了望正在攤位前忙活的中年大媽，猜測著瓦萊麗的打算：“咱們拿他媽做威脅？”    傑克和文森特雖然整日裏竟幹些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勾當，但是骨子裏還是有著傲上而憫下的本性的，對這麽一個辛苦賺錢養家的底層勞苦大眾苦苦相逼，多少有點心裏過意不去。
    作為資深公司狗的瓦萊麗行事上自然還帶有荒阪冷峻的行事作風，不過如果沒人逼迫，誰還不想做個好人，她還是耐心跟兩人解釋。
    “完事後給他在【逆熵】找份工作就好，像他這種沒背景，性格又軟弱的底層老實人，我在荒阪塔裏見多了，哪怕咱們不用他，他也會很快因為卷入某個高層鬥爭中而人間蒸發，這種底層新麵孔幾乎每個月都會更新，他們就是權利的消耗品，高管鬥爭間的潤滑劑，現成的替罪羊，這些年我見過的這種事多了去了。”瓦萊麗平淡的說著大公司辦公室間殘酷的生存環境。
    “咱們真這樣做了，說不定還是救他一命呢。”瓦萊麗話雖然說的戲劇了些，但是確是事實。
    不過她這人心思細膩，人情來往很是通透，端是再聰明不過。
    她明白，自己既然加入了【逆熵】，自然要遵守新公司的‘企業文化’，於是話風一轉，換言道：“不用家人威脅也行，我手裏握著他不少把柄呢，隨便掏出一個來就能讓荒阪內部情報部門的人幹掉他十次，足夠他乖乖就範，再者，這些手段都是不入流的方式，想要對方全心全意的幫你辦事，得學會合理的激發對方的鬥誌，這可是管理學的必修課。”
    “我不會動他的家人的，這樣總可以了吧。”
    傑克抓過酒瓶，給瓦萊麗像是賠罪似的滿上，“不愧是你，v，這事這樣做，沒毛病。”
    三人將第二杯酒一飲而盡，呲牙咧嘴的要了一大堆吃食，就在這個角落邊吃邊等起來。
    這一等直到了月上高樓頂，將近深夜，也沒見卡特的身影。
    文森特晃了晃桌子上的無酒精飲料，又招手要了幾瓶道：“這眼看要淩晨了，咱們要等到什麽時候?”
    瓦萊麗聳聳肩，臉上並無急躁之色：“那可就難說了，荒阪內部加班情況可嚴重的很，平均也得到八九點，忙起來後半夜也都正常。”
    “不過卡特隻要下了班，肯定會來這裏的。”
    “要我說，荒阪這些公司狗人前到是靚麗威風，人後可真夠受罪的，天天這麽加班，遲早得猝死不成。”傑克咬了口手裏的‘史密斯太太秘製塔塔卷餅’，吐槽道。
    “每個月都會死幾個的，我們都習慣了。”瓦萊麗最近被【逆熵】的內部員工酒水福利養刁了嘴巴，喝起來這些科技與狠活隻覺得忍不住的想咳嗽。
    “你以為哪個公司都像是【逆熵】一樣，朝九晚六，薪酬豐厚，不光沒有那些要的kpi，還給員工上全套保險，說實話，我感覺咱們公司不像是來夜之城賺錢的，倒像是真的來認真做慈善的。”瓦萊麗雖然加入【逆熵】時間尚短，但是無疑是三個人中對這方麵感觸最深的。
    畢竟荒阪和【逆熵】無論從企業氛圍，福利待遇，還是從行為方式上相比，都有著天壤之別。
    “可不是，咱們可得好好幹，最起碼得對的薩布爾先生發的薪水。”
    因為在出任務，三人隻喝了一瓶四百兔酒神龍舌蘭，便將飲品換成了無酒精飲料，傑克順著瓦萊麗的話舉起杯子，讚道：“敬【逆熵】，敬偉大的薩布爾先生。”
    這酒喝完，文森特和傑克開始向瓦萊麗傳授他們作為老員工的經驗，譬如武備庫的正確使用方法，【擢升改造】的重要性，以及【逆熵】日益龐大充實的製式裝備庫中那些家夥事在那種情況下最好用。
    就在兩人說的興高采烈的時候，瓦萊麗的‘神諭’岐路司光學義眼突然在繁雜的人群中標識出一個身，讓瓦萊麗神色一肅，而傑克和文森特也瞬間察覺到同伴的異樣，放下杯子，手已經踹進腰裏。
    “是那個獨眼警探，他怎麽會在這裏？”傑克順著瓦萊麗的視線望去，立刻看到先前在調查前市長盧修斯·萊恩遇刺案的時候，他們兩個打過交道的ncpd黑人警探。
    “誰？”文森特可就一臉懵逼了。
    “瑞弗·沃德，一個裝了一隻老式義眼的ncpd警探，他的轄區好像不在沃森區，不過出現在這裏，不奇怪，可能在追查什麽案子。”瓦萊麗解釋道。
    但是接下來，這位黑人警探徑直走到‘史密斯塔塔卷餅’的攤子前，一屁股就坐了下來。這種巧合可就讓三人不太淡定了。
    傑克剛想起身，被瓦萊麗伸手製止，隨後，她義眼微微發亮，其餘的兩人便接到的內部通訊邀請。
    【瓦萊麗：先別動，我接入一個附近的攝像頭，看看他想做什麽。】
    瓦萊麗轉了轉頭，便很快找到一個位置比較合適的攝像頭，隨著她眨了眨眼睛，一個魔偶便直接上傳進攝像頭的操作係統中運作，使得她瞬間接管控製權。
    她人坐在桌子旁，不動聲色的調整攝像頭角度，將畫麵拉進，把弗瑞的與中年婦女攤主的對話收錄了下來。
    隨後，畫麵被實時同步給傑克和文森特。
    弗瑞：“一份塔塔卷餅，半分醬料就好，多放洋蔥圈，要兩張餅厚卷。”
    攤主明顯一愣，抬頭注視著他問道：“這位先生認識傑米？我的一個老主顧就喜歡這麽吃。”
    弗瑞的臉上勉強堆起幾分笑容：“當然，吉米·西恩是我早先時候的搭檔，後來才因為工作調動分開。”
    “原來是傑米的老搭檔來了”攤主明顯和傑米的關係很是熟絡，連帶著對弗瑞的態度也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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