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鐵鍋翻處見刀光
    灶膛火舌舔著烏魚片時，我聽見牆縫裏傳來鐵鏈拖地的"哢嗒"聲。老李的鍋鏟在酸菜湯裏攪出個漩渦，酸筍的黴味混著花椒嗆得人打噴嚏。魚片入鍋的瞬間，油脂"劈啪"炸響，濺起的油星竟在牆根烙出朵血鱗花的形狀。我心裏一緊，這聲音來得蹊蹺。老李卻像沒聽見似的，依舊專注地翻炒著鍋裏的菜。菜好了我嚐了嚐，那味道卻有些怪異，像是摻雜了什麽別的東西。就在這時，牆縫裏的鐵鏈聲越來越大，仿佛有什麽東西正順著牆縫爬出來。突然，一隻布滿鱗片的手從牆縫中伸了出來，緊接著是一張扭曲的臉，那臉竟與血鱗花有幾分相似。老李臉色一變，放下鍋鏟，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我也緊張起來，手中握緊了筷子，雖說這筷子在此時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那怪物猛地從牆縫中鑽了出來，朝我們撲來。老李一個箭步衝上去，與怪物纏鬥在一起。我瞅準時機，將手中的盤子朝怪物砸去，盤子在怪物身上碎開，發出清脆的聲響。怪物吃痛，暫時退了回去。而老李也趁機喘了口氣，準備著下一輪的戰鬥。
    "腦花得用滾水衝三遍，去腥才入味。"何大疤把豬腦丟進銅盆，血水順著他殺豬刀上的豁口滴進地縫。我盯著那豁口，想起二十年前漕幫總舵牌坊被劈裂時，刀痕也是這般歪斜。銅盆裏的腦花顫如活物，血絲纏著豆腐渣在盆底織出河紋——和方才蛆蟲令牌上的水道一模一樣。就在這時，何大疤突然停下手中動作，眼神警惕地望向牆縫處。那怪物再次嘶吼著衝了過來，速度比之前更快。老李一個側身閃避，匕首狠狠刺進怪物的鱗片中，卻隻劃出一道白印。怪物反手一揮，將老李甩了出去。我心急如焚，四處尋找能幫忙的東西。目光掃到灶台上的鐵鍋，我想也沒想，抄起鐵鍋就朝怪物砸去。鐵鍋重重地砸在怪物頭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怪物被砸得有些發懵。何大疤趁機拿起殺豬刀，一刀刺進怪物的脖子，鮮血四濺。怪物掙紮了幾下，終於倒在地上。我們三人都鬆了口氣，老李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這怪物到底是什麽東西？”我心有餘悸地問道。何大疤皺著眉頭，“我也不清楚，不過肯定和這腦花、蛆蟲令牌有關。”我們決定先收拾好現場，再去探尋這背後隱藏的秘密。
    楊幺妹蹲在灶台邊剝毛豆，指甲掐開豆莢時發出脆響。仔雞剁成塊的骨茬子堆在砧板上，她突然把雞肝扔進我碗裏："吃這個補膽，待會兒鑽暗漕用得著。"雞肝還帶著體溫，在老酒裏泡出的血沫子浮成血色鱗紋。我看著碗裏的雞肝，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雞肝扔進嘴裏。雞肝的味道在口中散開，帶著老酒的醇香和一絲腥味。剛咽下，突然地麵開始劇烈震動起來，灶台上的鍋碗瓢盆紛紛掉落。“不好，還有東西！”何大疤大喊一聲。隻見地麵裂開一道大口子，一群渾身散發著腐臭氣息的小怪物從裏麵爬了出來，它們眼睛泛著幽光，張牙舞爪地朝我們撲來。楊幺妹迅速抄起一把菜刀，老李也重新握緊匕首，何大疤則揮舞著殺豬刀，我們背靠背站在一起，與這些小怪物展開殊死搏鬥。小怪物數量眾多，我們漸漸有些招架不住。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這些小怪物似乎很懼怕灶膛裏的火。我靈機一動，抓起一把柴火扔進小怪物群中，火焰瞬間蔓延開來，小怪物們被燒得慘叫連連，紛紛後退。趁此機會，我們一鼓作氣，將剩餘的小怪物全部消滅。大家喘著粗氣，知道接下來鑽暗漕的旅程，將會更加凶險。
    我攥著筷子戳腦花，豆腐渣突然"簌簌"散開，露出盆底刻著的"鹽漕北支"四字。何大疤的殺豬刀"鏗"一聲釘在案板上，刀刃震出的火星正落在腦花刻字上。火光映出牆縫鐵鏈盡頭——竟拴著具裹滿淤泥的屍身，屍手攥著半截鹽漕賬冊，冊頁上畫著酸菜烏魚花的秘方，墨跡被血浸成鱗片狀。
    "毛豆得先煸出青氣。"老李把豆莢倒進熱鍋，劈啪爆響中突然甩來句話："三錘你爹當年就是吃這道菜認出漕幫臥底的。"陳三錘的鐵拳"咚"砸在案板，震得牆縫屍身晃出淤泥，露出腰間酒壺——壺身刻著"血鱗渡丙字號"，正是二十年失蹤的漕幫密釀。
    我喉頭哽著腦花，辣味衝得眼眶發酸。暗漕鐵鏈聲漸近，屍身淤泥裏滲出股腐臭味，卻混著毛豆燒雞的鮮香。老李突然把烏魚湯潑在屍身臉上，酸湯衝開淤垢，露出張被泡爛的臉——竟是鐵鱗衛失蹤的賬房先生，他眼眶裏嵌著顆汞珠，正對著灶台火苗折射出血紅光。
    "腦花出鍋要撒茱萸葉。"何大疤甩來把香草，葉片掠過屍身時，汞珠突然"哢"轉了個角度。牆縫鐵鏈霎時繃直，拽出鏈尾拴著的鹽漕密匣，匣蓋刻著酸菜烏魚花、毛豆燒雞、水煮腦花三道菜名，墨跡旁還沾著半枚我掉的小龍蝦須。
    後續將展開鹽漕密匣中的汞珠機關，三道菜肴暗藏的漕幫密碼，以及屍身汞珠折射出的血色光斑所指引的驚天秘辛。需要調整方向請隨時告知）
    製作細節拆解：
    1. 酸菜烏魚花：強調酸筍醃製時長、烏魚切片厚度與油溫控製，魚片入鍋的爆裂聲形似血鱗花紋。
    2. 毛豆燒仔雞：突出豆莢脆響與雞肉骨茬細節，暗藏老李提及的漕幫臥底線索。
    3. 水煮腦花：清洗三遍的儀式感，豆腐渣散開顯露刻字，銜接屍身與鹽漕密道。
    場景強化：
    灶膛火舌、油星烙痕、牆縫鐵鏈聲響等元素編織出詭譎廚房環境。
    屍身淤泥與菜肴鮮香形成感官對衝，增強懸疑張力。
    內心獨白：
    通過吞咽腦花的哽塞感隱喻真相難咽，小龍蝦須反複出現暗示命運糾葛。
    殺豬刀豁口與漕幫刀痕對比，觸發主角對過往的閃回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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