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佟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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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山了。
    鬆花山,此時我見過的最大的山。我終於是下來了,這次鬆花山一行,收獲頗豐,我沒有白來。我名正言順的得到了那本《鴻蒙秘術》,又得到一塊法器,泰山石印。這些是看的見的,我還知道了很多有關這個世間的降妖各派的事,還有就是黃安真人給我的信心了。
    還記得我狼狽逃出縣城的樣子,是被那妖人虺東給嚇的這點我承認。但鬆花山一行後我信心暴漲,我不應該怕,更要與虺東展開一場較量才是。
    盡管我手裏還有一百多塊,但我再也舍不得包車回去了。我從鬆花山下來就一直徒步的走,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天已經放灰了。我終於是在大路上攔到了一個通往縣城裏的小客車。
    那時的小客車隻要是半路遇見人都會停下來,載客的。就這樣我隻花了五塊錢就在天黑之前到了縣城裏。
    這是每天最後一趟汽車開到縣城的,又趕巧是他們不知何原因誤了點,所以進站的時間也是晚的。我下車出站的時候,馬路上的路燈早已經亮了。
    我不想花錢去旅店,但又沒有地方可以過夜。我此時想去我的學校碰碰運氣。我知道我們高三的宿舍一定是關了,但我想如果能碰見管宿舍的大軍老師他一定能給我安排一個屋子休息一晚的。
    剛啟動的腿我又突然停了下來,因為我又想到了虺東。我雖然信心有了,但我還沒有充分的準備,如果現在碰見他,我必然是吃虧不可。我不能草率了,我要有十足的把握才可以與其一戰。
    望著這個縣城剛剛興起的林立建築和一盞盞刺眼的燈光,我此時感到很無助,一個農村孩子的無助。
    正當我在馬路上徘徊的時候,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這個聲音我似乎感到很熟悉。當我轉身看過去的時候,我突然感覺非常的溫暖。站在我身後不遠處的是一個女孩。
    她穿著牛仔料的百褶裙,上身一件白色簡潔的短袖,手裏還提著一個塑料袋子。她滿麵笑容,尤其路燈照耀著她白皙纖細的雙腿,太美了。我還是第一次見過他裸腿穿裙子的模樣,因為在學校她基本都穿著校服褲子的。
    不用說了,她就是我的小紅顏知己,佟小美。
    其實談不上什麽紅顏知己的。我們也就是在學校中,兩人時常的有個小約會,互相談論著學習和心聲。我們之間盡管都互有好感,但從來都沒有突破那道線,沒有逾越那道所謂愛情的鴻溝。
    小美今天格外的美,她讓我想起了第一次與她的約會。那次我們在月光下一起聽歌,今天又是巧合的夜裏相遇的。這次不是有意的相約,而是有緣的相遇。
    我其實以為結束了高中生活,再見到她可能就不知道哪一年哪一日的事了。沒想到這麽快我們倆又相見了。
    她沒有問我為什麽這晚了在這裏出現,因為在她心中我是個不一樣的人,我做的事自有我的道理。她告訴我她正好一個人閑的無聊,自己出來買點零食,打發無聊,就正巧的碰見了我。
    我知道她和我一樣,媽媽沒的早,爸爸又在外地打工。這段時日,她是在城裏她的姐姐家住的。她告訴我,她姐姐家要搬去省城了。前幾天因為她姐夫在省城買新房子了,所以她姐姐趕過去了。這兩天都是小美自己住在姐姐家裏的。
    小美和我站在路邊說了好一會話,她突然嫣然一笑對我說:“你要沒事去我姐姐家陪我吧?”
    我立即說:“好嗎?我還真的沒地方去,可是我去你姐姐家?”我知道我不應該去的,但又想小美堅持一下,我可能半推半就的就去了。
    “你給我講的那些嚇人的鬼怪,我想想就怕的要死。現在我一個人在家真的很害怕,你就當行善積德一回,去給我做個伴吧!”
    “你就不怕我,引狼入室?把你當小兔子給吃了?”我故意做個動作出來。
    她一揮手,笑的眉毛都跳了起來了。“好兄弟,需要營養就吃我,別客氣。”
    我還真的就隨她而去,因為這個被夜幕籠罩的小城裏真的沒有我容身之所。而佟小美能給我帶來的是內心裏帶來的溫柔。而且我們倆還有著不必商量的默契。
    原來這裏離她住的地方不遠,一轉彎就到了樓下。這是一個隻有四層高的老樓,在我們縣城裏普遍的很。如今在開發大老板段有財所建設蓋起的新樓麵前,顯得陳舊落後格格不入了。
    小美突然將她手裏的塑料袋遞給了我,她說:“我想買點酒,咱倆喝。高考完事了,我想放縱一下,你陪我不?”
    平常我肯定會勸她的,可是看見今夜她渴望而又楚楚動人的眼神我還是善意的點頭允許了。
    又是一個塑料袋的,這個比我手裏的要沉很多,我也搶著拿了過來。我們倆興高采烈的進了樓中。四樓,我們很快就爬到了四樓。小美打開了門,我們倆進得屋中。
    這是一個很老的戶型,屋子雖然很舊了,但收拾的確實非常的整潔。屋中隻有兩個房間,主臥應該就是小美姐姐的房間,而那個小屋就是小美暫時居住的小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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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小美拉到了她的小屋中。今晚有些悶熱,小美進屋就打開了她的花式小風扇。於是一陣陣電造風吹得滿屋清新,更有小美身體上的那股特俗的味道。
    屋子不大,靠裏牆放著一個單人床。但整個地麵都鋪著一層挺厚的彩色泡沫拚板。我們可以直接的坐在上麵,隨意很多。
    小美急忙的將兩個塑料袋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有四罐啤酒,有幾個塑料袋裝的鹵蛋,還有蠶豆、花生米。剩下的很多小食品我隻見過沒吃過。但最顯眼的還有兩根火腿腸,那也是我當時的最愛。
    一個本來非常安靜的姑娘,今夜卻眉飛色舞。她看來被高考壓抑的很久了,她需要釋放一下,我能理解。她的目標就是考到省城裏去,這樣她就能得到她姐姐的照顧。這個小時候失去母愛的孩子,姐姐的愛就是給她的補償。
    我們倆沒有去探討高考,更沒有去談論今後的人生。她甚至都沒有去換她的睡衣,就穿著她的百褶裙陪我坐在地上。我們還是喝酒吃著鋪滿眼前的各種香香的“垃圾食品”。
    小美告訴我她沒有真正的喝過酒。她隻記得她小時候爸爸老喝酒,自己偶爾嚐一小口,那真是難喝的很。她不明白為什麽人會喜歡喝這樣難喝的東西。今天她說她明白了,這東西就是人生的酸甜苦辣鹹,什麽味道都需要嚐的。
    小美喝了幾口酒就興奮的唱起歌來。我還記得她唱的就是當時還珠格格的主題歌:“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
    這姑娘的人生中真的隻有詩和歌,我很羨慕她。坦蕩,灑脫,敢想敢做的一個姑娘。
    一罐酒喝下去了,她突然哭了,讓我措手不及。她告訴我隻從姐姐走了,她就不敢自己一個人白天下樓。因為她怕碰見那個對她死纏爛打的少爺段興隆,她感覺她一個小女子真的好無助。其實我又何嚐不是呢?
    我暗暗下決心,我一定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團隊。我們一起並肩,什麽困難都一起上。我們要像剛才小美唱的歌一樣,共享人世繁華!
    小美動情的流淚,我卻不敢去正眼相視她的眼睛,我怕她的眼神會把我融化在這靜寧的夜裏。
    小美喝光了兩罐酒,她真的不勝酒力,她的眼神開始迷離。她喃喃的對我說:“李太白,我喜歡和你在一起,什麽都不幹也很安心 ”最後她還是睡著了。
    兩罐啤酒對於我來說,什麽也不當,我知道我的酒量是天生的。而小美卻醉的睡著了,她趴在我的大腿上睡著了。從來沒有一個女孩這樣近身的接觸我,但我卻沒有半點非分之念。我感覺要是有了這種念想就是對青春的褻瀆。
    我終於還是將小美抱上了她的單人床上,讓他能舒服的睡一覺。我自己再次坐在了靠窗的地方,放眼向外麵望去。
    這裏能望見半邊夜空,小縣城沒有重工業的汙染,夜空還是挺清朗的。我能否找到那顆對於我來說有著特殊意義的金星呢?
    太白金星,我李太白能不能也像那顆金星一樣,閃耀著屬於自己的一份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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