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病源將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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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子眉頭緊鎖,手中反複摩挲著從病人那裏收集來的藥渣。
    藥渣散發著一種奇特的腥味,與尋常藥渣截然不同。
    他想起之前診治病人時觀察到的怪異症狀:高熱、咳嗽,卻伴有輕微的幻覺和皮膚潰爛。
    這些症狀並非尋常疫病所致,倒像是某種慢性毒素積累的結果。
    難道這疫病並非天災,而是人禍?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
    如果真是人為,那幕後黑手是誰?
    目的又是什麽?
    是為了削弱城中勢力?
    還是另有所圖?
    正當他苦思冥想之際,一陣細微的波動傳入他的感知。
    這是他覺醒的特殊能力——“靈聞”。
    “靈聞”能讓他感知到周圍環境中細微的能量變化,甚至能捕捉到某些人的惡意。
    這股惡意來自鄭袖和靳尚!
    孫子猛然睜開雙眼,眼中精光閃爍。
    他們果然沒死心!
    “靈聞”中傳來的信息碎片化且模糊,但他能確定,這二人又在密謀什麽,而且與某種藥材有關。
    孫子立刻起身,喚來昭陽如月,將自己的發現告知於她。
    “如月,你立刻派人暗中監視鄭袖和靳尚,務必查清他們在做什麽。”
    “是!”昭陽如月領命而去,她對孫子的判斷深信不疑。
    與此同時,扁鵲也在為疫病的源頭苦惱。
    他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病症。
    他堅持認為,這並非普通的疫病,而是某種人為的毒害。
    淳於意則專注於治療,他認為扁鵲的猜測太過離譜,當務之急是盡快控製疫情,而不是追究源頭。
    兩人為此爭執不下,醫者的意見分歧也逐漸顯露。
    孫子深知,內亂之時,最忌諱的就是人心不齊。
    他必須盡快找到鄭袖和靳尚的陰謀,才能穩定人心,集中力量對抗真正的敵人。
    夜深人靜,孫子站在城樓上,俯瞰著萬家燈火。
    城中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
    他感覺到,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
    “孫子,有消息了!”昭陽如月急匆匆地趕來,臉色凝重,“鄭袖和靳尚……他們在城外秘密收集一種叫做‘夢魘草’的藥材。”
    孫子的臉色也驟然陰沉下來。
    “夢魘草……”他喃喃自語,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鄭袖和靳尚果然在打夢魘草的主意!
    孫子想起古籍中關於夢魘草的記載:其本身無毒,但與某些藥材混合,便會產生致幻和慢性中毒的效果,與城中百姓的症狀如出一轍!
    心中疑雲頓開,原來如此!
    他們是想利用夢魘草加劇疫病,擾亂人心,好趁亂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淳於意和扁鵲的爭執愈演愈烈,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淳於意堅持己見,認為扁鵲的“人為投毒”之說純屬無稽之談,擾亂軍心,耽誤治療。
    扁鵲則不屑與之爭辯,隻顧埋頭研究藥方,希望能盡快找到克製夢魘草毒性的方法。
    其他醫者也分成兩派,各執一詞,治療工作陷入僵局,疫病的蔓延速度沒有絲毫減緩。
    孫子心力交瘁。
    城中疫情肆虐,人心惶惶,而醫者內部又爭吵不休,鄭袖和靳尚還在暗中煽風點火,局勢對他來說極其不利。
    他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感到一陣無力感。
    這時,他想起昭陽如月也感染了疫病,心中一緊。
    他強打起精神,來到昭陽如月的病床前。
    如月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但見到孫子,她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你來了……”
    孫子輕輕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讓他心疼不已。
    “感覺怎麽樣?”
    “還好……”昭陽如月虛弱地回答,“你不用擔心我,先處理城中的事情要緊……”
    看著她強忍病痛的模樣,孫子心中一暖,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放心,我會查清一切,還城中百姓一個安寧,也會治好你的病。”
    昭陽如月輕輕握住他的手,眼神裏充滿了信任。
    這無言的信任給了孫子莫大的力量。
    他起身,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知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他必須盡快行動,打破這個僵局。
    他走出房間,抬頭望向天空,一輪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灑在大地上,卻驅散不了籠罩在城中的陰霾。
    孫子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宋玉……
    或許,他可以利用一下宋玉的文采……
    “來人!”
    孫子將宋玉召至麵前,開門見山地指出他宣傳稿中煽動性的詞句,並巧妙地引導他修改。
    宋玉雖有些不滿,但懾於孫子的威嚴,隻得照做。
    修改後的宣傳稿,以更客觀、理性的口吻向百姓解釋疫病的症狀和預防措施,並強調醫者正在全力研製解藥,穩定了人心,恐慌情緒逐漸消退。
    然而,新的問題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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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材供應日益緊張,淳於意焦頭爛額。
    他派出的采藥隊屢屢空手而歸,說是山路崎嶇難行,草藥稀少。
    孫子敏銳地察覺到其中蹊蹺。
    “靈聞”的波動再次傳來,這次的惡意,指向了南後。
    他暗中派人調查,果然發現南後暗中指使人阻撓藥材采集,意圖借此掌控城中局勢。
    麵對南後的阻撓,孫子決定先從內部瓦解醫者之間的矛盾。
    他將扁鵲和淳於意請到一起,並未直接點明疫病源頭,而是將收集到的藥渣和“夢魘草”的藥理分析展示給他們看。
    二人皆是杏林高手,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關聯。
    扁鵲的“人為投毒”之說得到了證實,淳於意也不再固執己見,二人摒棄前嫌,聯手研究解藥。
    就在孫子以為局勢有所好轉之際,新的消息傳來:鄭袖和靳尚不知從何處得到了一批“夢魘草”,正秘密運往城中。
    孫子意識到,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他必須盡快阻止他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深夜,孫子獨自一人來到城外,望著遠處閃爍的火光,那是鄭袖和靳尚的營地。
    “靈聞”中,一股強烈的惡意正從那裏源源不斷地傳來。
    他握緊了手中的劍,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孫子身後,“將軍,一切準備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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