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困惑與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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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希安被人抬走之後,皇城使李海才從剛才的房間裏走出來。他一出門,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正靜靜地看著他。李海心中一緊,急忙躬身行禮,恭敬地說道:“大人,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經辦妥了。”
    那人微微頷首,麵無表情地看著李海,反問道:“嗯,不錯。不過,你覺得這張希安可靠嗎?”
    李海略一思索,回答道:“依我看,這張希安理應是不錯的。他不僅有勇有謀,而且遇事時不卑不亢,確實是個人才。隻是……”
    “隻是什麽?”那人追問。
    “隻是他太年輕了些。”李海小心翼翼地說,“畢竟還需要一些時間和曆練,才能真正成熟起來。”
    那人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感慨道:“是啊,太年輕了些。不過,年輕也有年輕的好處,他們就像初升的太陽,充滿了無限的可能。不像我們,都已經開始變老了,想衝也衝不動了。”
    李海連忙陪笑道:“大人說笑了,您可不老啊,正是當打之年呢!”
    那人微微一笑,似乎對李海的奉承並不在意,隻是淡淡地說:“下次下藥的時候注意點,別把人給弄傻了。”說完,他便轉身離去,留下李海站在原地,有些尷尬地低聲嘟囔道:“我這不是怕您等急了嘛……”
    張希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
    一天之內竟然被下了兩次藥,張希安對此感到十分無語。他剛剛從床上坐起身來,就聽到“哐當”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掉落在地上。他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塊鐵牌子。
    張希安好奇地將鐵牌子撿起來,仔細端詳。隻見這塊牌子的正麵用描金工藝寫著“皇城司”三個大字,而背麵則寫著“押司”以及他自己的名字。
    張希安對這塊牌子頗感興趣,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其收好。正當他準備起身時,忽然聽到外麵似乎有動靜,緊接著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醒了?張押司?”來人滿臉堆笑地說道。張希安定睛一看,原來是小遠親事官。
    “吃點東西吧?”小遠親事官熱情地招呼道。
    張希安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問了一句:“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快申時了。”小遠親事官笑著回答道。
    張希安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我知道你們也是奉命行事,有你們的難處,我不會責怪你們的。”說罷,他還擺了擺手,示意小遠親事官不必行禮。
    小遠親事官見狀,連忙說道:“多謝張押司。張押司真通情達理。”
    “我這一日都耽擱在此,衙門那邊。。。。。”張希安他自己也有些擔心會被王飛察覺。畢竟他來這裏的事情有些敏感,如果被王飛知道了,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張押司請放心,樊押司已經跟衙門那邊打過招呼,說把你叫來問話了。”小遠親事官笑著說。
    “嗯”張希安這才放心。“我現在能回去嗎?”
    “張押司說笑了,您隨時可以回去,一切照舊,就是。。。。。”小遠親事官有些欲言又止。
    “就是什麽?”張希安問道。
    “張押司您還是皇城司的暗子,萬事皆要低調些。”小遠親事官小心翼翼道。“下官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上頭讓下官再提醒一番。萬事還請低調些,畢竟您是暗子。”
    “知道了。”張希安歎了口氣。稍微收拾一下就打算離開。“樊押司呢?”
    “樊押司還在忙,這幾日上頭讓青州府的皇城司查事情。”
    張希安聽了也不追問,徑直回家。
    張希安緩緩地走出了棺材鋪子,他的腳步顯得有些沉重,仿佛心中承載著千鈞重擔。而就在他離去的瞬間,一個身著鬥篷的人悄然出現在了棺材鋪子門口,他的身影被鬥篷嚴密地遮蓋著,隻露出一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樊押司。
    “決定了?”鬥篷人輕聲問道,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滄桑。
    樊押司沉默了片刻,然後微微頷首,“嗯。”他的聲音同樣低沉,似乎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隻有張希安合適,隻是擔心他不能接受。”樊押司接著說道,眉頭微微皺起,透露出一絲憂慮。
    鬥篷人歎了口氣,“好生與他講講,也無需瞞他。如今這時局動蕩不安,大梁已是岌岌可危。我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實在是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老樊啊,這件事關係重大,我現在也隻能信任你了。”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苦澀。
    樊押司聽了,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突然“噗通”一聲跪下,雙膝跪地,額頭緊貼地麵,“小的本是山野之人,本就是一條賤命。幸得您的賞識,得以進入皇城司,才有了今日的些許地位。”他的聲音略微顫抖著,表達著內心的惶恐和不安。“有事您隻管吩咐於我,小的肝膽塗地,但死不惜!”
    “無需如此,盡力而為即可,那張希安,你可要用心照看好了。倘若將來我平安無事,自然不會虧待於他。”那人語氣平緩地說道,稍作停頓後,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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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片刻,他繼續道:“你也不必過於憂心,青州府的皇城使乃是我的親信,若是遇到實在無法應對的狀況,你可前去尋他相助,但切記,切不可將詳情全盤托出。”
    樊押司聞聽此言,趕忙躬身施禮,口中應道:“屬下遵命。”
    “好了,你且去吧,不必相送。”言罷,那人轉身離去,步履穩健,很快便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樊押司目送著那人漸行漸遠,直至其身影完全消失不見,這才緩緩直起身子。他凝視著那人離去的方向,心中感慨萬千,又跪地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以表敬意和感激之情。待他再次起身時,已是淚流滿麵,難以自持。
    而另一邊,張希安回到家中後,強作鎮定,佯裝一切都與往常無異。然而,當他躺在床上時,心中卻如翻江倒海一般,難受至極。他總覺得自己似乎被人精心設計了,但苦無證據。畢竟,以他一個小小的親事官的身份,實在想不出有什麽值得別人如此大費周章地算計。
    越想越是心煩意亂,張希安索性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匆匆穿上衣服,決定出門去散散心。他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間,竟來到了趙娘子的住處。
    “一角酒。”張希安坐下。“再來四兩羊肉。”
    趙娘子已然準備關店門,見張希安來了,就笑著說“你等等,我這就去切肉。
    “你先把店門關了吧,我能等。”張希安笑著說。
    趙娘子自然聽懂了其中意思,她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像熟透的蘋果一般,嬌羞地輕啐了一聲,那聲音仿佛能滴出水來。
    一番纏綿繾綣之後,趙娘子嬌柔地伏在張希安寬闊的胸膛上,感受著他的溫暖和氣息。她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肌膚,似有若無地挑逗著他。
    “有心事?”趙娘子柔聲問道,目光落在張希安的臉上,似乎想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內心的想法。
    張希安微微皺了皺眉,他的手臂緊緊地摟著趙娘子,仿佛生怕她會突然消失一樣。沉默片刻,他終於緩緩開口:“有點,有點煩。”
    趙娘子輕笑一聲,抬起頭來看著張希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能有什麽煩心事呢?現在整個清源縣城都傳遍了,你可是破了田稅案的大英雄,大家都對你讚不絕口呢。”
    張希安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趙娘子說得沒錯,但他心中的煩惱卻並非如此簡單。“運氣好罷了,哪有那麽神。”他淡淡地說道。
    趙娘子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話,她撅起小嘴,嬌嗔道:“哼,我可聽說了,最近要去你家送庚帖的人家可不少呢。也是,我本就是殘花敗柳,有黃花閨女送上門,你可不得煩心。”
    張希安聞言,先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在房間裏回蕩,帶著幾分戲謔和調侃。“哈哈,亂說,怎麽會。”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趙娘子再次壓在身下,“罰你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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