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求財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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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張希安正在捕快班房裏忙碌地處理著公務,冬日的腳步越來越近,天氣也變得越發寒冷。他不禁搓了搓有些凍僵的雙手,跺了跺有些麻木的雙腳,心中暗暗叫苦。
    “大人,大人!”突然,一名捕快跌跌撞撞地飛奔而來,滿臉驚恐地喊道。
    “何事如此慌張?”張希安心頭一緊,連忙站起身來。
    “大人,李王氏死了!”捕快氣喘籲籲地說道。
    “死了?!”張希安聞言,如遭雷擊,猛地站起身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李王氏是誰?”
    “大人,就是當初那個吐血而亡的潑皮李原的母親啊!”捕快解釋道,“今早鄰居發現李王氏一直沒有出門挑水,覺得有些奇怪,就去敲門詢問。可是敲了半天,都沒有人應答。正巧我們巡街路過,街坊們就讓我們去看看。結果,我們推開門一看,就發現李王氏已經被人殺死在屋裏了!”
    張希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定了定神,說道:“你先不要慌張,帶我去現場看看。”說罷,他拿起佩刀,快步跟隨著捕快朝李王氏家走去。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李王氏家門口。此時,這裏已經圍了一堆人,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八成是有人看上了李王氏之前得到的那筆罰銀,所以才殺人奪銀!”
    “可不是嘛,那可是四十多兩銀子呢,誰不眼紅啊!”因為張希安之前私下給李王氏十五兩讓其同意給李原開膛驗屍,百姓並不知道。所以不計入。)
    “嗐,她一個孤寡在家,不搶她搶誰啊。”
    張希安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這李王氏的死,究竟是何人所為?難道真如眾人所言,是為了那筆罰銀?
    “都散了吧,別在這兒瞎轉悠了,該幹嘛幹嘛去!”站在一旁的捕快們看到張希安走過來,如蒙大赦一般,急忙開始驅趕周圍的人群。眾人見狀,也都紛紛識趣地四散而去。
    “快去把仵作給我找來,他可有得忙了。”張希安麵無表情地吩咐道,然後邁步走進屋內。然而,他剛一踏進房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就如同一股洪流般猛地向他襲來。張希安不禁眉頭微皺,但他並未停下腳步,而是繼續朝著屋內走去。
    屋內的光線十分昏暗,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整個房間顯得一片狼藉,所有的物品都被翻得亂七八糟,仿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風暴。張希安的目光緩緩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最終停留在了牆邊斜靠著的李王氏身上。
    李王氏的身體軟綿綿地靠在牆上,雙眼緊閉,麵色蒼白如紙。她的身下,是一大灘觸目驚心的鮮血,那血跡已經滲透進了地麵的縫隙之中,形成了一幅詭異而恐怖的畫麵。
    其他的捕快們也緊跟著張希安走進了屋內,然而,當他們看到屋內的慘狀時,許多人都無法忍受這血腥的場景,紛紛像被驚擾的蜂群一樣,爭先恐後地奪門而出,跑到屋外去嘔吐起來。
    張希安看著這一幕,並沒有多說什麽。他心裏很清楚,對於這些沒見過血捕快們來說,這樣的場景確實有些過於殘酷和驚悚。不過,他也知道,要想成為一名合格的捕快,就必須要逐漸適應這種血腥和殘忍。畢竟,在他們的職業生涯中,這樣的場景恐怕還會經常出現。總想著當少爺兵可不行。
    此時仵作已然趕來。待他查驗後。就立刻轉身稟告張希安。“死者致命傷在咽喉處,一刀斃命!”
    “一刀斃命?!”張希安略微吃驚。張希安接受了皇城司的培訓,自然明白要想一刀斃命,不僅需要巨大的力量和精湛的技巧,更需要超強的心理素質。這意味著嫌疑犯不僅擅長使用刀具,而且力氣較大,同時還抱著將人置於死地的決心。想到這裏,張希安不禁深深地歎了口氣。
    “趕快去弄輛車,把屍體運回義莊,再請仵作仔細驗屍!”張希安果斷地吩咐道。一眾捕快們立刻領命而去,迅速行動起來。
    張希安則親自跟車前往義莊,一路上心情沉重。
    抵達義莊後,一眾人馬不停蹄地將李王氏的屍首連人帶草席一起搬下車來。
    張希安快步上前,仔細觀察起李王氏的咽喉部位。隻見那刀口異常平滑,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痕跡,傷口呈現出從右向左的斜向切割軌跡,顯然是凶手用刀時從頸部右側開始,然後斜向下切割所致。
    “難道是個左撇子?”張希安心中暗自思忖道。“僅僅這一條線索,就足以排除掉大部分人了。”
    就在這時,仵作也開始仔細檢查屍體,並在一旁說道:“張捕頭,這傷口比較長,依我看,很可能是屠宰刀具造成的。”仵作邊說邊檢查,而旁邊的衙役則迅速將他的話記錄下來。
    “通知城門的弟兄,封城門,許進不許出。所有弟兄全城搜捕左撇子屠戶!”張希安當機立斷!“仵作,你繼續驗屍,有情況就及時匯報於我。”
    著實慢不得,再慢就怕歹人跑了。現在是早上,城門剛開,理應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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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有人來報“張捕頭,城中有兩名屠夫,是左撇子,人已經帶到。”
    “好!”張希安暗自慶幸,一切都還來得及。“帶到捕快班房,審問。”
    “你姓甚名誰,家住哪裏?做什麽的?”張希安問道。
    “小的李飛,家住清源縣南街黃泥巷子第三家。小的是宰羊的屠夫。”李飛如實答道。
    “昨晚你在何處?”張希安繼續問。
    “昨晚,小的在李舍村抓羊,羊抓好了,就與一同幫忙的人一起喝酒。過了子時方才回家。”李飛繼續答道。
    “去查,是否屬實。”張希安低頭小聲吩咐。
    “帶下去。再把另一人帶上來。”張希安繼續說。
    隨即,又有一人被帶上來。
    “大人,小的冤枉啊,大人。。。。”那人前來就是一頓哭訴。
    “你姓甚名誰,家住哪裏?做什麽的?”張希安繼續問道。
    “小人,小人叫王平,家住清源縣西街綠草巷子第八家。小的一直都是殺羊維生。”王平渾身顫抖著說道。“大人,小的著實著實冤枉啊,大人。”
    “昨晚,你幹什麽去了?”張希安追問。
    “小的,昨晚一直在家,沒有出去。”王平顫抖著說。
    “可有人證?”張希安問。
    “我妻子知道的。”王平趕忙說。
    “除此之外呢。”張希安又問。
    “沒,沒了。”王平有些喪氣。
    “帶下去吧。”張希安吩咐道。
    “張捕頭,這按規矩,親屬之言不足為憑。”邊上一名記錄的文書說。
    “我知道。”張希安歎了口氣。“去調查的人回來沒有?”
    “還沒呢,估計快了。”一名捕快說。
    “嗯,那就等等吧。”張希安說著。端起茶盞喝了口茶。“仵作那裏有消息嗎?”
    “回張捕頭,也沒有。”
    張希安不再作聲。
    不多時,前去調查之人回來。
    “張捕頭,經我等核查,李飛昨夜確實與他人喝酒至子時。”一名捕快躬身行禮道。
    “那就去查一查這二人是否有欠債,賭債什麽的。查仔細些。”張希安想了想再次吩咐道。
    “是。”
    過了晌午,前去調查的捕快這才回來。
    “張捕頭,王平平日裏是個老實人,沒有外債。隻是李飛,欠下了不少賭債。”捕快如實匯報。“後麵聽人說,他喝了酒,去了宵夜鋪子,吃了些餛飩才回家。我後續去餛飩店那裏查過,確有其事。”
    “餛飩鋪子的老板叫來。”張希安說道。“客氣些,別把人嚇著。”
    捕快隨即前往。
    “大人,小的可沒做壞事,大人明察啊。”餛飩鋪子的老板嚇壞了。瑟瑟發抖。
    “你不要驚慌,叫你過來,隻是問些事,你如實回答即可。”張希安說道。“昨晚李飛去過你鋪子?”
    “是的,是的,他要了碗餛飩,沒吃多少就走了。”老板回答道。
    “當時具體是什麽情況,你可還記得?”張希安問道。“越詳細越好。”
    “當時,我都準備收攤了,來了兩三個閑漢,各自要了碗湯麵。就在那裏吃飯閑聊。沒多久,李飛也來了。坐下要了餛飩,沒吃多少就走了。”老板略微思考了一會兒。“那幾個閑漢好像說什麽賠了一大筆銀子,有空去敲一敲竹杠之類的話。”
    “當真?”張希安聽了心中頓覺有戲!
    “應該是的,那些人還說什麽每人勻一勻,就夠一年吃喝的了。”老板說。
    “好了,沒事了,來人,把他送出去。”張希安已然得到了想要的結果。“來人,去搜李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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