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飛一行人便準備返程。張希安，王飛都懷著各自的心事。一路大抵無言。
    成王府
    “把那李富商喊來。”成王麵沉似水，不緊不慢地吩咐道。
    “是。”管家趕忙應聲，轉身快步離去。
    時間不長，李寧便急匆匆地趕到了成王麵前。他氣喘籲籲，額頭上甚至還掛著幾顆汗珠，顯然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拜見王爺！”李寧躬身施禮，態度異常恭敬。
    成王微微頷首，示意他起身，然後開門見山地問道：“起來吧，婚事準備得如何了？”
    李寧一聽，心中不禁一喜。他連忙回答道：“回王爺的話，一切都還算順利，隻是還需要一些時間。不過，應該很快就能完成了。”
    成王嘴角微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似乎對李寧的回答頗為滿意。他輕輕點頭，說道：“嗯，不錯。”
    然而，就在李寧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成王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如墜冰窖。
    “不過，不用急了。”成王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冷淡。
    李寧聞言，心中猛地一緊，連忙問道：“王爺的意思是？”
    成王端起桌上的茶杯，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然後放下茶杯，直視著李寧，緩緩說道：“我今日就直說了吧。”
    李寧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他的心跳陡然加快，額頭上的汗珠也更多了。
    “你想要什麽？”成王的聲音平靜而又威嚴，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李寧一聽，頓時如遭雷擊，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額頭上的冷汗更是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嘩嘩地往下流。他的喉嚨幹澀，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我，我……”李寧支支吾吾，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成王的問題。隻得不住磕頭。
    成王見狀，嘴角的笑容越發冰冷，他幹脆替李寧把話說了出來：“想要青州兵的桐油跟軍服？是與不是？”
    李寧的身體猛地一顫，臉色變得慘白如紙。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成王，就像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嗯，額……”李寧的喉嚨裏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他的大腦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
    成王看著李寧這副狼狽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鄙夷。他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說道：“給不了。”
    “啊？！”李寧如夢初醒，仿佛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整個人都呆住了。
    “王爺莫不是在說笑？”李寧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成王，心中還殘存著最後一絲僥幸，希望這隻是一個玩笑。
    然而，成王的回應卻如同一盆冰水，無情地澆滅了他的希望。“哼，跟你說笑？你也配？”成王冷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你什麽時候有資格讓我跟你說笑了？你的身家性命都在本王一念之間！”
    李寧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王爺……求您高抬貴手，多少給草民一條活路吧。”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絕望和無奈。
    成王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寧，緩聲道：“想要活路？”
    李寧如搗蒜般連連點頭，仿佛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清源縣有個叫張希安的，你把女兒送過去給他做妾。我這邊出力，把軍服買賣勻出來一些給你。”成王的話語平靜而冷漠，仿佛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這……”李寧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萬萬沒有想到成王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讓自己的女兒去給人做妾，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畢竟這落差確實太大了。
    “怎麽？不願意？”成王見狀，臉色一沉，厲聲道，“你可別忘了，你的生死就在本王的一念之間！本王一句話，你就要家破人亡！”
    李寧渾身一顫，他知道成王所言不假，自己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他咬了咬牙，艱難地說道：“草民不敢，草民自當從命。”
    雖然內心萬般不願，但在成王的威壓下，李寧也隻能無奈地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哼，你昏頭了不是？一個女兒換個皇商來做，多少人想換都沒機會！”成王說道。“別撿了便宜還賣乖。”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李寧也隻能磕頭謝恩。
    “你放心，虧不了你女兒，那張希安，我很看好。”成王一臉自信地說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仿佛他的決定就是最終的定論。
    李寧聽到這句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連忙躬身行禮，感激涕零地說道：“多謝王爺，多謝王爺。有王爺這句話，小人就放心了。”
    成王擺了擺手，示意李寧不必如此客氣。他接著說道：“安安心心把事情做好，到時候我這邊自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李寧連連點頭，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成王一向言出必行，有了他的保證，女兒的未來應該是有保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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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去吧，好好準備。”成王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李寧見狀，不敢再多耽擱，再次躬身行禮後，便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成王突然又喊住了他。
    “對了，嫁妝，我就替張希安收了。他那邊你隨便給些意思意思就好了。”成王的語氣輕鬆隨意，仿佛天經地義一般。。
    正欲出門的李寧聽了這句話，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成王，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還不走？我這裏不管你飯。”成王說道。
    “是，是，是。”李寧不敢耽誤，徑直去了。
    “王爺，如此行事是否有些過於急切了呢？那李寧之女李清語，無論是家世還是容貌，對您都是有益處啊。”站在一旁的管家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成王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哼，像她這樣的女子，世間多如牛毛。然而，這張希安卻是難得的人才。本王對他甚是看重，若能悉心培養，假以時日，必能成為本王的得力臂助。”
    成王頓了頓，接著說道：“人才難得啊！對了，那清源縣令王飛所帶的禮物，可曾清點入庫？”
    管家趕忙回答道：“回王爺，昨日便已全部清點完畢，並已入庫。”
    成王滿意地點點頭：“嗯，如此甚好。你去庫裏支取六百兩銀子、二十匹絲綢，再挑一套上好的茶具和筆墨紙硯，一並給張希安送去。”
    他略作思索，又囑咐道：“記得傳話於他，讓他無需擔憂，安心做事即可。還有，對待張希安要客氣些，此人頗有幾分脾氣，切莫因禮數不周而壞了本王的大事。到時候，我可不留情麵。你找個靠得住的去辦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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