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秦明月母親啊。”張希安隻感覺自己的三觀被顛覆了！“那可是奸汙了她女兒的人，她竟希圖那人能收了她女兒？！而且不再追究？！這是什麽道理？！”
    張希安突然回想起他去平潭山匪寨跟大黃狗倪二人的談話。尤其是那一句“百姓被搶多了，也就習慣了。”張希安記憶猶新。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草屋。歎了口氣，“果然，活著才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上馬直奔涼州兵營。
    到了涼州兵營，張希安翻身下馬，快步走到袁校尉的營帳前，輕輕叩門，得到應允後，他走進營帳，見到袁校尉正坐在案幾前處理軍務。
    張希安上前一步，拱手施禮道：“袁校尉，小人有要事稟報。”
    袁校尉抬起頭，看著張希安，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張希安深吸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包括李將軍奸汙村姑的經過，以及村姑的慘狀。
    袁校尉聽著，眉頭越皺越緊，等張希安講完，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一個堂堂將軍，竟然特意跑出去奸汙一個村姑？！張平安，你不覺得這很荒唐嗎？”
    張希安心中暗笑，臉上卻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說道：“額，校尉大人，小的愚鈍，確實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麽問題。”
    其實，張希安心裏早就覺得這事不對勁。秦明月雖然長得確實不錯，但也不至於讓一個從五品的將軍因此舍棄自己的官身。這裏麵肯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內情。
    袁校尉見狀，也不好再責怪張希安，他站起身來，來回踱步，思考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過了一會兒，袁校尉停下腳步，說道：“也罷，這件事影響不小，我也做不了主。咱們去見寧王殿下，讓他來定奪吧。”
    張希安連忙點頭稱是，兩人一同前往寧王的營帳。
    到了寧王麵前，張希安再次將自己所見所聞詳細地說了一遍。
    寧王靜靜地聽著，麵無表情，等張希安說完，他才緩緩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袁校尉，問道：“李伯清查得如何了？”
    “回王爺，回來的消息不少。值得注意的是，李伯清，這些日子不僅在涼州府置了產，還給老家修了祠堂。花費不小。”袁校尉回答說。
    “李伯清從軍這麽些年月，又是將領，有些銀子置產，修祠堂倒也說得過去。”寧王聽了點點頭，這還算合理。
    “他還把自己賭債什麽的，一筆清了。”袁校尉繼續說道，“涼州府一間四進四出的大院子，再怎麽說也要六百兩銀子，修祠堂倒沒有查出來用了多少，百餘兩還是要的。而且。。。。李伯清的賭債也有兩百多兩。。。。”
    “這一來一去千餘兩銀子。他李伯清好大的胃口！”寧王有些震怒！“查出來哪裏來的？”
    “回王爺，查下來，極有可能是皇城司！”袁校尉語出驚人。邊上張希安聽了，內心一震。
    “皇城司？！”寧王有些吃驚。“你確定是皇城司？！”
    “按理來說不會錯。”袁校尉回答說。
    寧王頓時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沒了精氣神。“我在邊疆吃了十多年的沙子，父皇還是要把我除掉？都說天家無父子，天家無父子啊！”寧王笑得有些癲狂。
    “不行！我要去審問李伯清！”寧王咬牙切齒道。“他奶奶的，這王八蛋膽敢如此！”
    不多時，李伯清就直接提了出來。
    “李伯清，你最後一次機會，說！誰指使你的？！”寧王語氣很是不善。
    “末將還是那句話，無人指使。”李伯清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倔強和不服氣。
    寧王的眉頭緊緊皺起，他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李伯清，似乎想要透過他的眼睛看穿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奸汙了秦明日的妹妹，秦明月。可有此事？”寧王的聲音冰冷而嚴厲，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
    李伯清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確有此事。”
    寧王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為何？”
    李伯清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那女子長得著實不錯，我一時衝動就……”他的話語漸漸低沉下去，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寧王冷笑一聲，“秦明日家境一般，你若真喜歡那女子，直接納妾就是了，為何要如此？”他的質問如同一把利劍，直刺李伯清的心髒。
    “末將沒有那麽些銀子。。。。”李伯清的聲音小了下去。支支吾吾地。
    “有銀子買院子置產，有銀子修祠堂，有銀子還賭債？沒銀子納妾？！李伯清！你還不說實話？！”寧王猛地一拍桌子。“你是不是不要體麵了？！”
    李伯清低頭不再說話。
    寧王見狀，徑直上前一腳就把李伯清踹倒在地。“把他爹娘老子，老婆孩子都抓過來！”寧王麵露凶光！
    李伯清聽了，直接從地上爬起來跪下，磕頭求饒。
    “你隻要說出誰指使的，今日隻死你一人！”寧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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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殿下饒命，寧王殿下饒命。。。。。”李伯清翻來覆去就這兩句。
    寧王聽了很是厭煩。“滾開！”
    沒多久李伯清的一大家子都被抓了過來。
    “我現在再問你一遍，說，是誰指使的？！你不說，你就殺一人。看看是你嘴硬，還是刀硬？！還是你的爹娘老子，老婆孩子命硬？！”寧王麵目猙獰地說道。
    “我說，我說，寧王殿下饒命啊。”李伯清終於崩潰了。
    “把李伯清家裏人帶下去。”寧王吩咐道。“李伯清，你說！”
    “一個月前，皇城司的人找到我，想跟我打探軍營裏的消息。我當場就拒絕了。我以為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半個月前，那人又找到我，說讓我幫忙演一出戲，事成就給我兩千兩銀子。我心動了。”李伯清笑著說，“兩千兩銀子，夠我不吃不喝幹十年的了。”
    “繼續說。”寧王不以為意。
    “說來也好笑，那皇城司隻需我尋一新兵，挑起事端即可。我正愁如何挑事，他們就告訴我，那秦明日有個妹妹，我隻需要了他妹妹的身子，再收進來幾個他同村的青壯，如此事情就會傳到他耳朵裏。如此，到時候我隻需以聚眾鬧事為由，斬殺了他。兩千兩銀子就到手了。”李伯清苦笑著說。“我還是不放心，要他們先付一半。他們倒也爽利，直接給了我一千兩銀子。說剩下一半事成之後就給我。”
    “我原本想著，不行就讓收下幾個老兵去鬧鬧事，可是想了想，也怕牽扯自身。皇城司給的主意也還不錯。畢竟隻是奸汙了個村姑，等過了風頭，到時候再給點銀子，理應可以了賬。”李伯清繼續說著。渾然不覺寧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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