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天直接不認為有這回事。
    莫老二兩父子不是說沒人看著？
    沒人看著那誰知道這事情是如何！
    兩父子也有點懵，沒想到莫小天跟他們玩死不認賬這一手。
    “莫小天，你小小年紀就學會信口雌黃，在爭執時，文泰的臉就是住你家那外村人一腳踹的，你別不承認！若非如此，那野豬也不會被你搶走。”
    莫小天覺得今天站在這與他們掰扯都是浪費時間。
    “二叔你說什麽笑話呢？你說我為了搶野豬，和我朋友打了你和你兒子，這誰看見的？不過我打野豬倒是不少人看見！我還能喊出人來幫我作證，你呢，你有證人嗎？”
    以為是在罵他：“你才是野豬！”
    “嗬！”莫小天嘴角劃過一抹嘲弄：“知道你不是野豬，但我的確打了野豬！”
    莫文泰惱羞成怒：“你真是欠揍！”
    “怎麽，要打人啊？你剛不是還說我打了你嗎？不怕又被我打？你這麽凶惡到底是誰打誰啊！文泰哥，你撒謊也不撒個像樣的！”
    莫文泰這人易怒，一激必惱。
    眼看劍拔弩張，莫守宗一拍茶桌：
    “好了，都是大男人，這吵吵鬧鬧跟個娘們一樣、小孩行徑，像什麽樣子！都是一家人你們有話好好說。”
    莫小天嬉笑道：“是啊，聽族長的，有什麽事好好說，別惱羞成怒，動手動腳，不知道的以為你們是故意想用暴力隱藏什麽事實真相，歪曲某些事實，欺負我這老實人。”
    他這張嘴論狡辯，真沒幾個人能說的過。
    大概最強王者說的就是他這號人。
    莫守宗覺著現在的莫小天越發的有靈性，腦子活泛的就是個妥妥的人精。
    嘴巴是一點不饒人。
    “好了小天，你也不要再用話激怒他們了，都是你的長輩，你也收斂點！”
    兩邊看起來似乎都沒有錯，這明明是一家子，自己關著門說不好嗎，居然鬧到他這裏，這家子人怎麽這麽兒戲！
    他哪知道，莫老幺本就是計劃將事情鬧大些、嚴重點！
    好將莫小天驅逐出村，可是偏叫莫小天長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這剛開始發難，就被他三言兩語給帶偏了，到現在路線都還是曲折的，沒走回來。
    明明他們有理，怎麽感覺現在站不住腳的反倒是是他們？
    “我可也沒怎樣，生氣要打人的不是他們？大叔公你眼睛長得跟那銅鏡一樣，不是看的清楚嗎？”
    瞧著對麵祖孫三人氣的清一色黑臉。
    莫守宗暗自搖頭，三張嘴都比不過一張嘴。
    “行了，你不是說你有證人嗎？把你的證人喊過來，一件小事，怎麽鬧得針鋒相對的地步？”
    “證人？不可能！”當時明明根本沒有其他人在場，莫老二堅定道：“他不可能有證人！”
    “嘩！”
    一盆血水沿著陽溝流到了壩子外麵的水田裏。
    莫小天走到門口，對著對著壩子對麵屋簷下正在掃撒地麵血跡汙垢的兩小孩。
    “牛娃子，野春，你倆來一下！”
    “小天哥！”見到莫小天呼喚，兩小子放下掃帚和水盆開心的飛奔而來。
    兩孩子身上還帶有剛剛翻了豬大腸後的豬屎味，味道有些刺鼻。
    “大叔公這兩孩子就是我的證人！”
    莫老二冷哼道：“莫小天，你撒謊還真不帶臉紅的，他們倆能做什麽證？他們當時根本不在場。他們的話可算不得數。”
    “怎麽算不得數？牛娃子你告訴他們，小天哥今早在玉米地是不是用鋤頭當場幹暈兩野豬！”
    莫小天開始給他們玩文字遊戲。
    “小孩子可不能撒謊！”莫老幺嚴厲的看著他道，目光帶著壓迫和威脅。
    牛娃子愣了愣，疑惑的瞧了他一眼，卻是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是啊，小天哥今天在玉米地裏打的野豬！我們帶回來那頭野豬就是小天哥幫忙才給捉到的！”
    聽說弄回一頭野豬，從殺豬到分解完，到現在他們家還有不少湊熱鬧的。
    這塊壩子是村裏的大壩子，圍了好幾戶人家，野豬殺了後，他們家還給院壩挨鄰的所有人家都分了一小丫豬肝。
    包括族長家也有。
    想著接下來至少三個月能吃上肉，到現在牛娃子心裏都美滋滋的。
    莫文泰卻變了臉色：
    “死小子，莫小天給了你什麽好處，居然幫他撒謊！”他突然上前，凶狠的將牛娃子推倒在地。
    “哇！”
    孩子受了驚嚇，忽然就大聲哭了出來。
    莫小天臉色一陰，沒想到莫文泰惱羞成怒反應這般大，居然對一小孩撒氣。
    聽著孩子大哭，對麵家裏的大人自然就過來看情況，連帶看湊熱的同院的大姨老嬸現在閑著無事的都跟著往這邊瞧來。
    “發生了什麽事？”
    瞧著一眾夥人，莫小天腦子突然又萌生一個詭計，既然這祖輩三人喜歡給他找事，那這次他就這幾人徹底長長記性！
    可是還沒等他出手，來人卻先讓他開了眼。
    來人是牛娃子的爺爺，叫莫守仁。
    聽名字就知道與莫守宗、莫老幺的關係不一般。
    走路的時候孔武有力，盡管已不再年輕，但是卻能看到年輕時虎虎生威。
    “爺，文泰哥好凶，他打我哥！”野春拉著莫守仁的衣角連忙告狀。
    莫守仁臉上陡然一變：
    “莫老幺，你孫子竟敢欺負我孫子！”
    莫老幺如枯木樹皮的臉頰一抽：“還不是你家小小年紀就撒謊，老二不是我說你，三歲看八十，你這孫子年歲不小了，品性可真的很重要！”
    這話可就讓人家聽的火冒三丈了。
    “老王八蛋，你說誰品性有問題？”莫守仁一巴掌扇在莫老幺臉上。“老子打小就看不慣你虛偽的嘴臉，到現在你依舊沒變！”
    “爹！”
    “爺！”
    莫小天摸了摸鼻梁，這事情好像越來越亂了。
    在莫家村敢這樣對莫老幺的也就是他親二哥莫守仁！
    從年輕時候這人就是火爆脾氣、直腸子，雖然從同一娘肚子出來的，但與滿肚子花花腸子的莫老幺是怎麽也尿不到一壺去。
    “二叔，你怎麽能不問青紅皂白就打我爹！”莫老二試圖仗著比莫守仁年輕，對著他凶回去。
    可是對方更凶悍：“不想讓老子打他，好，讓你兒子出來，把臉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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