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戰造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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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逍遙踏出混沌地裂隙的刹那,周身光繭正經曆著法則的蛻變。
    十二道星輪如琉璃鑄就,每道輪輻都鐫刻著三千界的生滅圖騰——湮滅的星辰在輪緣重組時迸射銀藍電光,星核炸裂的瞬間可見億萬道符文如蛛網蔓延,每道符文都流淌著寂滅法則的幽光。
    新生的世界於輪心綻放出蓮華狀的光紋,花瓣脈絡間流淌著混沌初開的鴻蒙紫氣,花蕊中甚至能看到先民捏土造人的模糊剪影。
    混沌斧吸收的本源之力在他掌心凝成玄奧符文,那些流轉的光紋時而化作盤古開天的斧影,斧刃劈開混沌時濺起的光雨在掌心跳動,每滴光雨都封印著一個微型世界的生滅,光雨表麵浮現著天道法則的蝌蚪文。
    時而化為三世道果的虛影,凡人之軀的堅韌如青銅鼎紋般古樸、神龍之體的霸道似烈焰焚天般熾烈、劍仙之魂的淩厲若霜刃破風般冷冽,三色彩練交織時,竟有天道鍾磬之聲從符文裂隙中滲出,仿佛億萬道經文在虛空中誦唱,那聲波震得混沌地邊緣的時空亂流都泛起漣漪。
    他尚未在混沌地邊緣完成調息,丹田內的太極印便驟然發燙——大陸極北的玄冰墓塚正傳來驚天爆響,萬千道裂痕如蛛網般撕裂永凍的冰層。
    沉睡兩千年的武者造無神破土而出時,青銅棺槨碎成齏粉的轟鳴與玄鐵鎖鏈崩斷的銳響交織成刺耳的音浪,聲波震得冰原下的萬年玄玉脈嗡嗡作響,玉脈中封印的遠古冰魄竟被震出絲絲裂紋。
    他指尖捏碎的"鎮武司"殘牌上,"無神"二字正滲出暗金色血珠,每滴血珠落地便炸開武道罡氣,在冰原上刻出深達十丈的拳印。
    拳印邊緣凝結的冰晶竟呈現出斧劈劍斬的兵器紋路,隱約可見"鎮武司"當年封印他時的戰陣殘痕,那些殘痕中甚至還殘留著封印者的精血,如今已化作暗紅色的詛咒紋路。
    這則消息如雷火燎原般席卷東域,從東海之濱鮫人國的珊瑚宮殿頂珍珠串成的風鈴,到西漠綠洲修士聚落沙蜃塔上流轉的星圖符陣,關於上古武者複蘇的傳聞以靈鴿傳書的銀鈴脆響、符陣投影的流光溢彩飛速擴散。
    靈鴿振翅時,腳環上的傳訊符紙泛著微光,將造無神複蘇的消息傳遍每一個修士聚集的角落。
    符陣投影在沙漠上空,呈現出玄冰墓塚崩裂的景象,讓西漠的沙蟲都躁動不安。
    造無神複蘇的第三日,軒轅山的鎮山古碑便出現異象——原本刻著"黃帝問道處"的碑文突然滲出墨色流光,那流光如活物般在石麵遊走,所過之處碑刻古篆紛紛剝落,露出底下更深邃的武道刻痕,那些刻痕中蘊含著上古時期的戰鬥場景,隱約可見黃帝與蚩尤大戰的畫麵。
    待到晨光刺破雲海時,碑麵已被新的戰書覆蓋:"聞任逍遙得開天斧真意,號稱大陸最強。吾造無神,當於軒轅台,試爾斧是否能劈吾拳。"
    戰書墨跡呈現古銅色澤,每一筆都深嵌石脈三寸,碑石被拳勁震出的蛛網裂痕中滲出武者特有的罡氣,在空氣中凝成不斷流轉的"武"字殘影。
    殘影翻湧間,上古戰魂的嘶吼與兵器交擊的金戈聲隱隱傳來,震得軒轅山腳下的靈泉都泛起圈圈漣漪,泉眼深處甚至浮現出模糊的戰陣虛影,那是造無神兩千年沉睡前與百位宗師決戰時的殘像投影,殘像中他的拳風所過之處,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當任逍遙的身影出現在軒轅山巔時,雲海正被磅礴拳風壓成漏鬥狀。
    造無神負手立於祭天台中央,玄色道袍上繡著的萬千劍痕隨著他的呼吸明滅不定——那是兩千年沉睡前,他與百位宗門宗師決戰時留下的傷口,每道疤痕都曾浸染過成名高手的精血,此刻在山風中竟滲出淡淡的腥甜氣息,血珠落地便化作寸許長的劍刃虛影,刃口還凝結著當年對手的武道真意,那些真意中蘊含著不同宗門的絕學,如今卻被禁錮在劍刃虛影中,發出無聲的呐喊。
    他的銀發無風自動,每根發絲都仿佛蘊含著武道真意,在陽光下折射出金屬般的冷光,發梢偶爾迸出火星,那是精純到極致的罡氣外溢,火星落在山巔的岩石上,竟將岩石燒出一個個細小的孔洞。
    眉心那道豎形劍疤突然裂開,露出內嵌的半截斷劍,劍身上"無神"二字與任逍遙眉心的豎眼產生奇異共鳴,隻是那共鳴中裹挾著截然不同的霸道殺意,如同冰封千年的古劍突遇烈火,迸發出毀滅一切的渴望,劍刃震顫時竟在虛空中劃出細小的空間裂縫,裂縫中滲出混沌氣流,那氣流中蘊含著毀滅的力量,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你就是那個依靠神器稱尊的後輩?"造無神的聲音如古鍾轟鳴,聲波撞在祭天台的青石欄上,震得欄柱上的龍紋浮雕簌簌落塵,龍目鑲嵌的夜明珠迸出火星,落在石麵上竟燒出深可見骨的坑洞,坑洞中還殘留著高溫灼燒的痕跡。
    他隨意揮出一掌,掌風如刀掃過祭天台,千百道沉睡的武道刻痕竟從石縫中躍起,化作斧鉞鉤叉的虛影劈向任逍遙,那些兵器虛影邊緣泛著幽藍罡氣,顯然是由兩千年積累的戰意所化,每道虛影都帶著擊碎靈脈的霸道拳意,虛影交錯間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兵器網,網眼處閃爍著幽藍的光芒,仿佛隨時會射出致命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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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千年前,老夫一拳便能崩碎三條靈脈,今日倒要看看,你手中的開天斧,比老夫的拳頭差著幾分火候!"話音未落,他周身的道袍突然鼓脹如球,衣擺處繡著的劍痕盡數亮起,形成一圈淩厲的劍幕,劍幕中隱約可見百位宗師臨死前的絕望麵容,那些麵容在劍幕中扭曲呐喊,發出無聲的悲鳴,那悲鳴中蘊含著無盡的怨恨與不甘。
    任逍遙並未即刻取出混沌斧,隻是平靜地踏前一步。
    當他的足尖觸及祭天台邊緣時,那些記載著三皇五帝武道精要的古篆突然自行亮起,goden光流如活物般順著他的經脈匯入掌心,光流中浮現著伏羲畫卦時的河圖洛書、神農嚐草時的百草虛影,虛影中甚至能看到神農氏品嚐百草時的痛苦與喜悅。
    混沌斧尚未出鞘,斧刃共鳴產生的嗡鳴已震得軒轅山巔的雲霧如浪濤般炸開,露出雲層深處若隱若現的天道符文,那些符文組成了混沌初開時的太極圖案,陰陽魚眼處分別映出任逍遙的豎眼與造無神的斷劍,太極圖案緩緩旋轉,散發出混沌初開時的鴻蒙氣息。
    造無神的瞳孔驟然收縮,他駭然發現對方周身纏繞的十二星輪並非普通靈氣凝聚,而是實質化的三千界生滅法則,每道星軌流轉時,都有微型世界在誕生與湮滅的循環中閃爍微光,那些光華中甚至能看到生靈從單細胞進化為修士的全過程,以及文明從篝火堆到仙宮樓閣的興衰圖景,每幅圖景都伴隨著天道法則的演變,從最原始的自然法則到複雜的修行法則,無一不包。
    "好個以法則凝聚的道體!"造無神暴喝一聲,右拳在刹那間膨脹三倍,拳骨爆響如連珠炮般密集,皮膚下的青筋竟組成上古戰陣的複雜紋路,那些紋路中流淌著暗金色的武道真意,仿佛有無數戰士在拳心呐喊,拳風卷起的氣流在他身後凝成十二麵戰鼓,鼓麵上刻著"滅神破道"等古篆,鼓聲震得虛空泛起漣漪,連空間法則都出現了扭曲,周圍的景物都變得模糊不清。
    "接我一拳——無神滅道!"隨著他的怒吼,拳風未至,祭天台的九十九級石階已寸寸崩裂,裂縫中湧出的並非碎石,而是兩千年間被他擊敗的武者殘魂,這些殘魂麵目猙獰,手中的兵器虛影組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刀牆,刀芒上凝結著未消散的臨死怨憤,光刃交錯間竟發出淒厲的哀嚎,那些哀嚎匯聚成"還我命來"的嘶喊,在山穀間回蕩,震得滿山古鬆都落下針葉,針葉在空中竟化作萬千枚飛鏢射向任逍遙,飛鏢上蘊含著殘魂的怨念,觸碰到空氣便發出"滋滋"的聲響。
    就在此時,任逍遙緩緩抬起手掌。
    掌心的太極印亮起的瞬間,混沌斧並未離體出鞘,而是將斧中蘊藏的本源光流注入他的指尖——那是融合了盤古開天偉力、三世道果精華與萬千殘魂道韻的至純力量,光流在他指尖匯聚時,周圍的空間泛起琉璃般的漣漪,時間流速都仿佛出現了微妙的停滯,空氣中的塵埃凝固成璀璨的光點,光點中映出無數個不同的時空片段,有繁華的仙城,有荒涼的廢土,有正在誕生的世界,也有正在毀滅的世界。
    他甚至沒有施展任何斧招,隻是屈指輕輕一彈,指尖迸出的光屑便在空中凝成寸許長的微型斧影,這道斧影看似渺小,卻讓整個軒轅山的靈氣都為之凝滯,山巔的古鬆竟在刹那間褪去千年樹紋,重新抽出嫩綠的新芽,新芽上還掛著晶瑩的露珠,露珠中映出開天辟地的景象,有巨斧劈開混沌,光雨灑落,萬物誕生。
    "這是...開天本源?"造無神的拳勁在距離任逍遙三尺外猛地頓住,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那道微型斧影,隻見斧影之中旋轉著浩瀚星圖,每顆星辰都刻著清晰的天道法則,光流交織處,竟有盤古握斧開天的虛影一閃而過,虛影的睫毛上還掛著未滴落的混沌淚珠,那淚珠中封印著開天時的第一縷生機,淚珠表麵甚至能看到混沌氣流在其中旋轉,仿佛一個微型的混沌世界。
    更駭人的是,斧影散發出的並非毀滅之力,而是一種逆轉萬物的重生偉力——那些圍繞在拳勁周圍的殘魂虛影開始褪去怨憤,麵容逐漸變得平和,他們手中的兵器虛影化作光塵,重聚為靈草仙花,花瓣上甚至凝結著露珠般的道韻,每顆露珠都蘊含著一個完整的武道傳承,露珠在陽光下閃爍,仿佛無數顆璀璨的寶石。
    連他拳骨中的上古戰陣紋路,都在這股力量的影響下崩解成最本源的武道真意,如同冰雪遇陽般消融,露出骨骼深處蘊藏的武道初心,那是他兩千年沉睡前最初的求道之心,純粹而堅定。
    "噗——"一聲悶響,造無神尚未完全反應過來,凝聚畢生功力的拳勁已被斧影徹底瓦解,反震的力量如海嘯般湧入他的經脈,瞬間讓他周身經脈寸斷,丹田處的武道真意核心劇烈震顫,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那嗡鳴聲中蘊含著力量的潰散與道心的動搖。
    眉心內嵌的斷劍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竟自行彈出,帶著尖銳的破風聲釘入身後的古碑,劍刃沒入石中三寸,碑麵頓時滲出蛛網般的裂痕,裂痕中滲出的不是石粉,而是金色的武道真意,那些真意在空中凝成一個個細小的"武"字,又迅速消散成光塵,光塵中蘊含著造無神兩千年的武道感悟,如今卻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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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任逍遙,隻見對方指尖的斧影甚至未曾真正觸及自己,卻讓他兩千年苦修的"無神道"如冰雪遇陽般消融殆盡,積累的海量罡氣在光屑中化作點點螢火,飄向軒轅山的每寸土地,所過之處,枯萎的靈草重新抽芽,古碑上的武道刻痕煥發出盎然生機,那些刻痕竟自行重組,形成了更精妙的武道圖譜,圖譜中甚至蘊含著突破現有境界的契機,讓觀看者都能有所頓悟。
    "你...究竟用了什麽招式?"造無神單膝跪地,劇烈的喘息讓他胸前起伏不定,玄色道袍上的劍痕盡數消失,露出的皮膚竟開始浮現年輕的光澤,那是被斧影中重生之力洗滌後,身體自發產生的逆齡征兆,他手腕上兩千年積累的老年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皮膚變得如同嬰兒般細膩,甚至能看到皮膚下跳動的血管,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他看著自己重新變得充滿活力的雙手,指尖甚至能感受到久違的氣血奔騰,每根手指都仿佛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眼中充滿了困惑與震驚,兩千年的沉睡讓他以為自己的武道已達巔峰,卻在這一指之下被徹底顛覆,仿佛前兩千年的修行都隻是在黑暗中摸索,而任逍遙的這一指,為他打開了一扇通往真正大道的門,讓他明白了武道的真諦並非毀滅,而是重生與守護。
    任逍遙輕輕地將指尖的光屑收回,那光屑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一般,迅速地消失在他的指尖。與此同時,他背後的混沌斧突然發出了一陣清脆悅耳的鳴響,這聲音如同天籟一般,讓人不禁為之陶醉。
    這陣鳴響似乎是混沌斧對主人道心的回應,它仿佛能夠感受到任逍遙內心的變化和成長。斧刃上原本流轉的星圖,此時變得更加歡快起來,每一顆星辰都閃耀著代表新生的光芒,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這些星辰之間的星軌也逐漸連接起來,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太極圖案。太極圖案緩緩地旋轉著,散發出一種和諧而寧靜的氣息,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被納入了這個圖案之中。
    "非招式,乃道意。"他的聲音平靜卻蘊含著萬鈞之力,望向軒轅山外逐漸複蘇的靈脈,那些被造無神拳勁震碎的石階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斷裂的石縫中甚至長出了翠綠的靈苔,靈苔的葉片上還刻著細小的"道"字,每個"道"字都在輕輕閃爍,仿佛在訴說著大道的奧秘,道字的光芒與任逍遙眉心的豎眼遙相呼應。
    "你的拳能滅道,我的斧...卻能讓道重生。"他的話語如黃鍾大呂,在軒轅山巔回蕩,山風裹挾著他的聲音吹向四麵八方,讓整個大陸的修士都感受到了一股溫暖的道韻,無數正在修行的修士紛紛感到自己的道基更加穩固,境界也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甚至有些修士當場便突破了瓶頸,境界得到了提升。
    山風吹過軒轅山巔,卷起漫天靈氣。
    造無神鬢角的白發竟在這股蘊含重生之力的山風中緩緩轉黑,從發梢到發根,如同墨汁滴入宣紙般蔓延,不到片刻,他的頭發已變得漆黑如墨,散發出青春的活力,發絲間還閃爍著淡淡的金光,那是武道圓滿的象征。
    他低頭看著自己雙手上重新變得飽滿的肌膚,指甲蓋上甚至浮現出代表武道圓滿的"武"字紋路,那紋路閃爍著淡淡的金光,充滿了力量感,紋路的周圍還環繞著細小的符文,仿佛在訴說著武道的至高境界。
    忽然,他縱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再無半分殺意,隻有勘破武道真諦的釋然與暢快,笑聲震得雲海翻湧,露出了雲層之上的天道棋盤,棋盤上的棋子正在重新排列,預示著大陸格局的新變化,棋盤的中心,正是任逍遙與造無神所在的軒轅山。
    "原來如此...兩千年沉睡,不如你一指開悟!"他的笑聲中蘊含著大道至簡的頓悟,讓山腳下的修士們紛紛盤膝而坐,感悟這難得的道韻,許多修士在這頓悟的道韻中,竟直接突破了瓶頸,境界得到了提升,他們的修為在短時間內便有了質的飛躍。
    "罷了,罷了!這"大陸最強"的名號,你當得!"
    話音落下時,造無神周身散逸的武道真意化作萬千光蝶,色彩斑斕的蝶群撲向軒轅山巔的古鼎。
    古鼎中突然騰起紫金色的火焰,火焰中蘊含著淨化與重生的力量,將那半截斷劍煉化為齏粉,細密的粉末如春雨般落下,在祭天台中央長出一株奇異的靈草——靈草的莖幹纏繞著十二道星軌,每片葉子都呈現出斧刃的形狀,葉片邊緣閃爍著法則的光芒,那是造無神兩千年執念與武道真意的結晶,如今在重生之力的滋潤下終於得圓滿,靈草的花蕊中甚至浮現出他兩千年沉睡前的笑臉,那笑臉充滿了釋然與滿足,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靈草散發出的香氣彌漫在軒轅山巔,聞者無不感到心神寧靜,道心穩固,就連山巔的飛鳥走獸,都圍繞著靈草翩翩起舞,仿佛在慶祝這一盛事。
    任逍遙轉身離去時,身後的軒轅山已被新生的靈氣徹底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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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碑上的戰書痕跡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新刻的碑文,那些文字仿佛是天道自行書寫而成:"神斧開混沌,一拳悟重生。"
    陽光穿透雲層,灑在碑文上,每一個字都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向後世訴說著這場決定大陸武道走向的驚世之戰。
    而在山腳下,那些聞訊趕來的修士們,正仰頭望著山巔新生的靈草與愈合的古碑,心中對"道"的理解,已然在這場無聲的道韻洗禮中,悄然發生了改變,他們的道基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加穩固,對武道的認知也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許多修士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修行。
    山腳下的修士們正沉浸在道韻中時,軒轅山巔的靈草突然綻放出十二道霞光。光華中浮現出造無神兩千年修行的武道殘卷,那些曾被怨憤禁錮的招式此刻化作流光融入天地——碎石自動拚接成太極陣圖,斷裂的古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出新芽,就連山澗瀑布都凝結成晶瑩的武道真意,水珠墜落時竟在潭麵寫出《破虛拳譜》的真解。任逍遙踏雲離去的背影後,混沌斧的虛影在天際勾勒出開天輪廓,斧刃劈開的雲縫中,三千界的生滅圖騰如走馬燈般流轉,映照著造無神盤坐靈草旁重塑道基的身影。這場驚變後,大陸各處的武道碑刻紛紛自行重排,那些曾被視為禁術的殺招紋路間,竟悄然浮現出"守心護生"的天道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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