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皆遭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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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陣的轟鳴如天地初開時的洪鍾,震得懸空島的青石板都在微微顫栗,每一道紋路裏都滲出細碎的光屑。那些光屑落地便化作螢火蟲般的星子,在石板間跳著古老的祭舞,舞姿裏藏著二十八宿的方位密碼,每一次騰躍都與天穹的星軌遙相呼應。
億萬星子的光芒在陣眼處擰成銀白洪流,那洪流裹挾著北鬥的指引、紫微的威嚴、四象的生息,奔湧時卷起星河的潮汐。青龍的青輝在浪尖化作遊龍,龍鱗開合間吐納著東方的生機,每一片鱗甲都映出初生的朝陽,朝陽的光暈裏浮現金烏的虛影,振翅時灑下細碎的金輝;朱雀的赤霞在浪穀燃成火海,火焰中浮現金色的鳥羽,飄落時便化作滋養星核的光雨,雨絲墜落在枯寂的星核上,竟催生出細小的嫩芽;白虎的白光在浪側裂成銳鋒,鋒刃上流轉著西方的肅殺,卻在觸及紫黑之氣時化作淨化的甘霖,甘霖浸潤之處,紫黑之氣如冰雪消融,露出底下潛藏的星光;玄武的墨色在浪底凝作磐石,龜甲上的紋路與懸空島的地脈相連,引動地心深處的靈泉,泉水順著星軌紋路漫溢,在光流中漾起細碎的銀波,波心倒映著北鬥七星的縮影,隨波流轉。
每一縷光芒都帶著“衍化”的意誌,不是將邪祟碾碎成虛無,而是要讓被扭曲的星軌重新循著亙古的軌跡流轉,讓被抽幹生機的星核再綻初芒。仿佛天地在以星力為筆,蘸取天河的水,在虛空這張巨幅畫卷上,重繪宇宙初生的藍圖,圖中星辰有序,生機盎然,連混沌的邊緣都透著萌發的綠意。
邪帝虛影的紫黑氣流在洪流中滋滋消融,像是滾油遇水般劇烈翻騰。騰起的煙霧裏飄出無數痛苦的尖嘯,那是被死寂之氣奴役的星辰精魄在掙紮,它們的尖嘯中夾雜著對過往璀璨的追憶,對自由的渴望,聲聲泣血,聞者心碎。
那些刻著人臉的死灰星辰接連崩碎,碎片裏飄出無數細微的光點,那是被吞噬的星辰殘魂。此刻在星芒中舒展著透明的羽翼,羽翼上還沾著混沌初開時的晨露,露水中映著星辰最初的模樣。它們發出解脫的輕鳴,鳴聲匯聚成一曲古老的歌謠,與星陣的轟鳴相和,形成天地間最莊嚴的交響,洗滌著被死寂汙染的虛空。
倒轉星圖上的星軌被洪流強行捋順,發出齒輪卡入正軌的脆響,每一聲脆響都讓虛影的軀體震顫一下,仿佛有無數無形的手在撕扯它的筋骨。那些被顛倒的星宿名稱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歸位,“角木蛟”的青光重新指向東方,蛟首高昂,吐納著東方的木氣;“心月狐”的赤焰複歸南方,狐尾輕搖,煽動著南方的火氣;連最桀驁的“奎木狼”都收起了利爪,在星軌中溫順如犬,狼眸中閃過一絲對秩序的敬畏。
虛影眼中的星辰枯骨漸漸被星芒染上淡金,連瞳孔裏星係崩塌的殘影都開始逆轉。超新星爆發的烈焰重新凝聚成恒星,表麵的耀斑化作溫柔的光帶,環繞著恒星緩緩流轉;黑洞吞噬的光熱緩緩吐出,在虛空中織成璀璨的星雲,星雲的色彩從死寂的灰黑漸變為絢爛的七彩;連星雲的彌散都倒轉為收縮,氣體與塵埃在引力中相擁,正重演出星辰從塵埃到璀璨的誕生之景,那景象溫柔得讓天地都為之屏息,仿佛連時間都在此刻放慢了腳步,靜靜守護著這份新生的美好。
“不——!”天衍邪帝的嘶吼穿透虛影,帶著本源被撕裂的劇痛,震得懸空島外的流雲都碎成了霧。霧氣落地時凝成細小的冰晶,冰晶裏卻裹著星芒的碎片,折射出微光,像是絕望中的一絲希望。
他周身的紫黑帝袍寸寸碎裂,露出底下纏繞著死寂星核的軀體。那些灰黑色的星核如鱗片般嵌在皮肉裏,星核表麵還殘留著被吞噬星辰的軌跡,那軌跡扭曲而痛苦,記錄著星辰最後的哀嚎。此刻卻在星陣的光芒中皸裂,每一道裂痕都滲出金色的星力,像是被喚醒的星辰在反噬宿主。星力流過之處,他的皮肉竟泛起透明的光澤,隱約能看見經脈中奔湧的星河——那是屬於周天星鬥的印記,正試圖將這具被汙染的軀體重新淨化,讓其回歸星辰的本源。
他能感覺到體內那些被吞噬的星辰本源正在覺醒,它們衝撞著他的經脈,撕扯著他的神魂,仿佛要從他這具軀殼裏破體而出,回歸周天星鬥的懷抱。連他最引以為傲的死寂之力,都在這股覺醒的洪流中節節敗退,如退潮般消散,露出底下早已被星力侵蝕的根基。
任逍遙所化的光柱中,星子流轉得愈發急促,星陣的威力順著他的血脈攀升到極致。他的發絲被星力染成銀白色,飄動時如銀河瀉地,每一根發絲都牽著一縷星芒,與天穹的星鬥相連,仿佛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在調動整個星河的力量。
紫微帝星的光芒如一柄鎏金長劍,劍身上刻滿了星官的符文,符文閃爍間,似有百官朝拜的肅穆回響。它精準地刺破虛影的眉心,虛影的額頭頓時炸開一團金紫交織的光霧,那是死寂與生機最劇烈的碰撞。光霧中浮現出無數星辰的虛影,有新生的喜悅,有寂滅的哀傷,最終都在金光中化作安寧的光點,如同一顆顆流星,拖著長尾墜入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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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鬥鬥柄橫掃,帶著天河的水勢將虛影的左臂斬成漫天紫黑煙塵。煙塵落地處,竟有細小的青草頂破焦土,草葉上還沾著星塵,在星力的滋養下抽芽。嫩芽舒展時,虛空都泛起青綠的漣漪,漣漪擴散之處,枯寂的土地上竟冒出成片的新綠,仿佛春天提前降臨。
二十八宿的星官虛影齊齊向前。青龍吐息纏上虛影的軀幹,青色的龍氣所過之處,紫黑之氣消融,露出底下隱約的星光,那星光如鎖鏈般將虛影捆縛,越收越緊;朱雀火焰灼燒著它的根基,赤色的火焰不是焚毀,而是點燃虛影中潛藏的生之契機,火苗跳動間,竟有細小的花苞在虛影的腳踝處綻放,花瓣上沾著星芒,嬌豔欲滴;白虎利爪撕裂它的防線,白色的爪風裏裹著淨化之力,將死寂之氣絞成齏粉,粉屑落地便化作閃爍的星砂,星砂匯聚成溪,流淌向遠方的星河;玄武龜甲則堵住了它所有退路,龜甲上的玄奧紋路流轉,形成一個閉環的星界,界壁上浮現出二十八宿的圖騰,任虛影如何衝撞都無法突圍,每次撞擊都會激起一圈星力波紋,波紋中浮現出“秩序”二字的古篆,散發出不容侵犯的威嚴。
“噗——”
任逍遙猛地噴出一口金色的血,血珠在空中化作細小的星子,融入星陣的光流中。那些星子落地後,竟在青石板上生根,長成微型的星樹,樹上結著瑩白的星果,果皮下隱約可見星軌的紋路,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他與周天星鬥合一雖能引動至強之力,卻也承受著星軌高速運轉的反噬。識海如同被萬千星芒穿刺,每一寸神魂都在劇痛中戰栗,仿佛有無數星辰在識海中誕生又寂滅,每一次生滅都帶來撕裂般的疼痛;經脈裏的星力奔騰得幾乎要撐裂軀體,皮膚下浮現出蛛網般的金色紋路,那是星力外溢的征兆,紋路蔓延過他的臉頰,在眼角處凝成一顆微型的星痣,閃爍著與紫微帝星同源的光,如同一顆永不熄滅的星辰印記。
但他沒有鬆勁,指尖死死錨定星陣的核心,那核心處正是太極星圖的陰陽魚眼,此刻正旋轉著吞吐星力,魚眼的轉動與他的心跳完美同步。他的目光穿透光柱,如兩束凝練的星光,死死鎖住天衍邪帝的真身——他能看見對方眼底深處的瘋狂,那瘋狂中藏著對星辰的嫉妒,嫉妒它們永恒的光芒與有序的運轉;也能嗅到那絲潛藏的恐懼,那恐懼源自對“生”的本能敬畏,源自對自身終將被生機吞噬的絕望。
邪帝虛影發出一聲淒厲的爆鳴,徹底崩散成漫天紫黑光點。
那些光點並未消散,反而如受到牽引般,朝著天衍邪帝的真身匯聚,像是一群歸巢的蝙蝠,卻在接觸到他軀體的刹那,被星力灼燒得發出滋滋聲響,光點在灼燒中化作一縷縷青煙,消散在空氣中。
天衍邪帝的真身被這股反震之力掀得倒飛出去,玄色帝冠從頭上滾落,在青石板上撞出清脆的聲響,冠上的玉珠碎裂,露出裏麵包裹的死灰。死灰飄散時,竟露出幾顆細小的星核殘骸,那是被他最早吞噬的星辰遺骨,殘骸上還殘留著被啃噬的痕跡,觸目驚心。
他那張原本冷硬如刀的臉此刻布滿裂紋,皮膚下像是有無數星核在碎裂,每一道裂痕裏都滲出金色的星力。星力在他臉頰上勾勒出星軌的圖案,如同一幅正在形成的星圖,圖中星辰有序,與他體內的死寂之力形成鮮明的對比,仿佛在宣告著他的失敗。
嘴角溢出的紫黑血液落地便化作死灰,卻在接觸到青石板的刹那,被石板深處的星軌紋路吸走,化作一絲微弱的生機。那生機順著紋路蔓延,竟讓石板邊緣的一株枯草重新泛綠,草葉舒展,仿佛在嘲笑他的無能。
他捏著最後半枚紫黑玉簡,指節已被星力灼燒成焦黑,玉簡上的符文黯淡無光,卻仍在頑強地散發著死寂的氣息。符文扭曲著,像是在發出最後的哀嚎,聲音微弱而絕望,如同風中殘燭。
眼中翻湧的不甘與瘋狂幾乎要凝成實質,他盯著任逍遙的方向,瞳孔裏倒映著對方被星芒籠罩的身影,像是要將這個名字刻入骨髓,讓每一次星辰的運轉都能想起這份屈辱,讓每一縷星光都成為對他的嘲諷。
“任逍遙!”他扶著虛空勉強站穩,聲音嘶啞如破鑼,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沫,血沫落地時化作黑色的火焰,卻被星力瞬間澆滅,“你以為贏了嗎?我吞噬過的星辰本源,早已與虛空的死寂相連!”
他猛地將半枚玉簡按在眉心,眉心處瞬間裂開一道紫黑縫隙,縫隙中湧出比之前濃鬱百倍的死寂之氣。那氣息粘稠如墨,所過之處,連空氣都凝結成了灰黑色的晶體,晶體上刻著無數枯萎的星圖,星圖中的星辰個個黯淡無光,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死寂之氣將他的身影裹成一團扭曲的黑影,黑影中傳來星辰崩碎的聲響,那是他在燃燒最後的本源,換取遁走的力量。每一次燃燒都讓他的氣息衰弱一分,卻也讓遁走的速度快上一分,如同一個賭徒,押上所有身家,隻為換取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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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懸空島的星力,不過是宇宙的一隅!待我引死寂星海降臨,定要將你、將這周天星鬥,一同碾成星塵!”
黑影驟然收縮,化作一道紫黑流光,那流光快得超越了星速,尾端拖著長長的死寂之氣,如同一支蘸滿墨汁的筆,在虛空中劃出一道猙獰的痕跡。那痕跡如同一道傷疤,刻在虛空之上,久久不散。
它竟無視星陣的阻攔,硬生生在星界壁壘上撕裂出一道裂縫。裂縫邊緣的星力瘋狂湧動,形成鋸齒狀的光刃,光刃切割著流光,卻無法阻止那道流光的遁走,隻能在它的軌跡上留下無數細小的星力火花,如同燃盡的灰燼。
流光朝著宇宙深處疾馳而去,軌跡上殘留著他怨毒的誓言,那誓言如淬了毒的星芒,深深紮進虛空,讓途經的星雲都染上一絲灰敗。“我天衍邪帝在此立誓——三百年內,必歸來取你神魂,讓你親眼看著你守護的星辰,一個個在死寂中哀嚎!”
流光消失的刹那,星陣的光芒驟然黯淡,如同一支燃盡的燭火。光芒褪去時,無數星子從空中墜落,在懸空島的地麵上鋪成一層璀璨的星砂,星砂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像是為這場勝利獻上的讚歌。
任逍遙所化的光柱“哢嚓”一聲裂開,裂痕中湧出淡淡的白霧,那是他損耗的星力凝結而成。無數星子從光柱中散落,如一場金色的雨,雨滴落在草木上,葉片便舒展著吐出新綠;落在水麵上,便激起一圈圈星芒漣漪,漣漪擴散,與遠處的星河相連。
他從光柱中跌落,重重砸在太極星圖中央的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石板上的星軌紋路被這一震重新亮起,卻又迅速黯淡,像是在回應他的疲憊,為他的付出而動容。
石板上的星軌紋路因失去力量支撐而漸漸隱去,隻留下淡淡的金色印記,如同潮水退去後的痕跡。印記中還殘留著星力的餘溫,觸摸時能感覺到微弱的脈動,與遠處的星河同頻,仿佛懸空島與整個宇宙都在一同呼吸。
懸空島的混沌光暈重新流淌,卻不複之前的溫潤,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疲憊。光暈拂過草木,葉片都微微低垂,像是在喘息,草葉上的露珠滾落,滴在星砂上,發出細碎的聲響,如同一首安眠曲,撫慰著經曆過大戰的土地。
他撐著手臂坐起,胸口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疼痛。吸入的空氣在肺腑中化作星力的溪流,滋養著幹涸的經脈,溪流流過之處,帶來陣陣清涼,緩解著他的痛苦。
咳出的血染紅了身前的青石板,血跡在石板上暈開,竟與殘留的星軌紋路隱隱相連,化作一幅殘缺的星圖。圖中紫微帝星的位置正好對著他眉心的朱砂痣,發出共鳴的微光,仿佛在確認著他與星辰的緊密聯係。
識海仍在轟鳴,星子的虛影黯淡了大半,紫微帝星的光芒微弱如風中殘燭,四象星官的輪廓也變得模糊。唯有北鬥七星還在固執地閃爍,鬥柄指向天衍邪帝遁走的方向——這一戰,他雖勝,卻也耗損了過半星力,連識海中最穩固的星軌都出現了鬆動的跡象,修複之路,道阻且長。
但他望著天衍邪帝遁走的方向,眼中沒有懼色,隻有一絲凝重。仿佛能穿透無盡虛空,看見那道紫黑流光在宇宙深處留下的軌跡,那軌跡如同一道未愈的傷口,在星辰的肌膚上隱隱作痛,時刻提醒著他潛在的威脅。
“三百年嗎……”他低聲自語,抬手拭去唇邊的血跡,指尖殘留著星力與死寂之氣碰撞後的灼痛感。那痛感尖銳而清晰,時刻提醒著他這場對決並未終結,如同星軌上無法抹去的刻痕,深深烙印在他的神魂之中。
“星辰的運轉,從不怕等待。”三百年於凡人而言是漫長歲月,足以讓滄海變桑田,讓紅顏變白發;於星辰而言,不過是一次鬥轉星移的輪回,是紫微帝星完成一次周天運轉的距離,短暫而從容。
風重新拂過懸空島,帶著星河的清吟,隻是這一次,清吟裏多了幾分警惕,像是在低聲提醒著潛藏的危機。風聲掠過星砂,發出細碎的聲響,如同一支警戒的歌謠,傳唱著對未來的戒備。
遠處的周天星鬥緩緩歸位,星軌重新變得井然有序,隻是紫微帝星周圍,多了幾顆臨時補位的輔星。它們的光芒雖不及原有輔星明亮,卻異常堅定,像是在默默警戒,守護著這片剛從危機中掙脫的星域,它們的位置恰好組成一道簡易的星陣,時刻監測著虛空的異動,不容許任何死寂之力再次侵犯。
任逍遙閉上眼,開始調息。
識海中,他引導著殘存的星力緩緩流轉,如同一道溫柔的溪流,滋養著受損的經脈與神魂。那些黯淡的星子在溪流的灌溉下,漸漸重新亮起微光,如同黑夜中逐漸點亮的燈火,雖微弱卻充滿希望。
他知道,天衍邪帝的誓言如一根毒刺,紮在天地秩序的脈絡上。三百年後,那道紫黑流光必將帶著更恐怖的死寂星海歸來,那時的對決,將是整個宇宙的生機與死寂的終極較量,關乎星辰的存亡,關乎宇宙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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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並不擔心——他守護的,從來不是某一顆星辰的光芒,而是星辰運轉不息的生機,是那股能在枯寂中孕育新生、在混沌中開辟秩序的力量。這力量藏在每一顆星辰的誕生裏,藏在每一次星軌的流轉中,藏在天地萬物對“生”的本能渴望裏,它堅不可摧,生生不息。
隻要這生機還在,三百年後,無論那死寂星海從何處降臨,他都會站在這裏。
腳下的太極星圖會再次亮起,識海的周天星鬥會重新轟鳴,他將與億萬星辰並肩,再迎一戰。那時的星陣,會比今日更璀璨,那時的星力,會比今日更磅礴。
青石板上,他的身影漸漸被重新凝聚的星芒籠罩,那些星芒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有的來自遙遠的北鬥,帶著指引的清輝;有的來自近處的地脈,裹著厚重的靈韻。它們溫柔地包裹著他,如同宇宙給予守護者的擁抱,星芒中還夾雜著被拯救星辰的輕鳴,那是最純粹的感激,一聲聲,如天籟般澄澈。
他的氣息與懸空島的晨光、混沌光暈漸漸交融,一同融入了星辰的脈動之中,成為這片星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的心跳與紫微帝星的閃爍同步,每一次搏動都激起星軌的微顫;他的呼吸與星河的潮汐共鳴,每一次吐納都引動星雲的流轉,仿佛他本身,就是一顆正在悄然蘇醒的星辰。
而那道遁入宇宙深處的紫黑流光,此刻正穿行在死寂的星雲間。身後留下的怨毒軌跡,如同一道墨色的傷疤,在虛空中蔓延。軌跡所過之處,連最微弱的星塵都停止了跳動,那些曾經閃爍的矮星熄滅了最後一絲光,漂浮的隕石化作了灰黑色的頑石,連時空的流速都仿佛變得滯澀。
這道軌跡,是天衍邪帝的執念所化,是他以殘餘本源淬煉的詛咒,正朝著宇宙邊緣那片被遺忘的死寂星海延伸。那裏,是星辰的墳墓,是光的終點,卻也是他眼中唯一的救贖——三百年間,他將以死寂為壤,以星骸為種,培育出足以吞噬一切生機的力量。
懸空島的星砂仍在閃爍,周天星鬥的秩序已然歸位。任逍遙眉心的朱砂痣與紫微帝星遙相呼應,他周身的星芒愈發溫潤,如同初春解凍的溪流,在無聲中積蓄著奔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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