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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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烈押解囚車離去不過半柱香,山穀上空的光線驟然黯淡下來。並非靈霧再起,而是一股濃稠如墨的陰影自虛空滋生,如同打翻的硯台般快速蔓延,將湛藍的天色染成一片死寂的灰黑。空氣瞬間變得冰冷刺骨,連流動的靈氣都仿佛被凍結成冰碴,簌簌下墜時碰撞出細碎的聲響;山穀內的靈泉水麵泛起一層薄霜,原本歡快遊動的靈魚僵在水中,尾鰭輕顫卻難以前行;古木的枝葉間凝結出細小的冰晶,陽光透過冰晶折射出詭異的暗紫色光斑,唯有任逍遙周身殘留的帝陣靈光,還在散發著微弱卻堅韌的暖意,如同寒夜中的孤燈,在無邊陰影裏堅守著一寸光明。
    “嗬嗬嗬……任逍遙,你倒是好手段,竟能讓紫虛那廢物栽得如此徹底。”一道沙啞如磨砂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分不清方位,卻帶著一股深入骨髓的陰冷,仿佛有無數細針在刺探神魂,讓人心頭發麻,連丹田內的帝力都泛起一絲躁動。話音未落,陰影中緩緩走出一道身影——身著黑色鑲金邊的長老道袍,衣料上繡著暗紫色的魔紋,魔紋在陰影中若隱若現,如同蟄伏的毒蛇;麵容被一層扭曲的黑霧籠罩,黑霧如同沸騰的墨汁般翻滾不定,偶爾露出的半片下頜骨泛著森白的寒光,看不清完整五官,唯有一雙閃爍著幽綠光芒的眼睛,如同暗夜中的鬼火,死死盯著任逍遙,瞳孔深處跳動著毫不掩飾的貪婪與殺意。周身散發的氣息竟比紫虛長老還要渾厚數倍,天仙後期的威壓如同實質的浪潮般湧來,所過之處地麵的碎石都被壓得深陷半寸,其中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異波動,那是魔界魔氣特有的腐臭與陰冷,刺激得任逍遙鼻腔發癢,正是仙盟臥底“影”長老。
    任逍遙眼神一凝,周身帝力如同被點燃的篝火般瞬間湧動,丹田內的帝晶高速旋轉,鎮玄帝陣虛影再次懸浮身前,紫金色帝紋如同活物般流轉不息,形成一道閃爍著微光的堅實防線。他指尖微動,感受著帝陣傳來的厚重力量,心中多了幾分底氣:“影長老?果然是你。沒想到你竟會親自出手,看來紫虛口中的‘大事’,不僅關乎你的地位,更是你勾結魔界的關鍵籌碼。”他冷聲開口,語氣中帶著警惕,卻無半分懼色——經曆過紫虛一戰,他對鎮玄帝陣的威能已有更深掌控,甚至能借助帝陣引動周圍天地靈氣,即便麵對更強的對手,也有一戰之力。
    “鎮玄帝陣……上古五方帝陣之一,果然名不虛傳。”影長老的目光死死鎖定在帝陣上,幽綠的瞳孔中閃過一絲近乎瘋狂的熾熱,仿佛看到了登頂仙界的希望,“隻要拿到它,融合我已暗中收集到的‘破邪’殘片,再借助魔界的力量,仙盟乃至整個仙界,都將是我的囊中之物!至於你,不過是個走了狗屎運的螻蟻,空有至寶卻不懂運用,也配執掌如此無上帝陣?”他的聲音愈發沙啞,帶著濃濃的嫉妒與殺意,周身的黑霧都因情緒激動而翻滾得更加劇烈。
    話音未落,影長老身形驟然消失,原地隻留下一道扭曲的殘影,仿佛從未存在過。下一秒,一股濃烈的黑霧已從任逍遙身後丈許處悄然凝聚,黑霧中夾雜著無數細如牛毛的黑色刃芒,刃芒上縈繞著淡紫色的魔氣,散發著“滋滋”的腐蝕聲,悄無聲息卻帶著致命的殺機——這是影長老賴以成名的秘術“無影噬魂刃”,能借助陰影隱匿氣息,穿透大多數防禦法器,專破修士神魂,死在這招下的仙盟修士已不下十人。
    任逍遙早有防備,神魂感知如同蛛網般籠罩周身百丈範圍,影長老的氣息剛一靠近便被察覺。他心神一動,鎮玄帝陣瞬間高速旋轉,紫金色帝紋如同活過來般飛舞,帝紋邊緣泛起細碎的金色電弧,化作一道三尺厚的環形光幕,將周身三丈範圍嚴密籠罩,光幕上的符文如同呼吸般明滅。“叮鈴鈴——”無數黑色刃芒如同暴雨般撞在光幕上,發出如同玉石相擊的清脆聲響,密集得連成一片,形成一曲刺耳的殺伐之音。黑色刃芒觸碰到帝紋的瞬間,便如同冰雪遇驕陽般快速消融,化作縷縷黑煙飄散,黑煙中還夾雜著魔魂的淒厲哀嚎;而光幕上的符文不僅未曾黯淡半分,反而因吸收了魔氣而愈發璀璨,金色光芒中甚至透出一絲聖潔的意味。“怎麽可能!”影長老的聲音從左側陰影中傳來,帶著一絲驚怒與難以置信,身形緩緩顯現,黑袍下擺還在因高速移動而微微飄動,右手猛地一揮,更多的黑霧如同潮水般匯聚,在身前凝成一柄丈許長的黑色巨刃,刃身布滿詭異的魔紋,每一道魔紋都在蠕動,仿佛是由無數細小的魔蟲組成,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邪威,朝著任逍遙當頭劈下,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嗤啦”的聲響,形成一道黑色的真空軌跡。
    “鎮玄·禦!”任逍遙低喝一聲,聲音如同金石相擊,充滿力量,震得周圍的冰晶簌簌掉落。鎮玄帝陣中湧出大量金色帝力,帝力在空中形成一道道旋轉的氣旋,如同奔騰的江河般在身前凝聚,化作一麵高五丈、寬三丈的巨大金色盾牌,盾牌上銘刻著繁複的帝紋,帝紋間流淌著細碎的金色光點,如同星辰般閃爍,中央是一個古樸的“玄”字,“玄”字筆畫間纏繞著淡淡的靈氣漩渦,散發出厚重如山嶽的氣息,仿佛能抵禦天地傾覆之力。“轟!”黑色巨刃與金色盾牌轟然相撞,狂暴的能量衝擊波如同海嘯般向四周擴散,山穀內直徑丈許的古木被攔腰折斷,斷裂處散發著焦黑的痕跡,樹汁瞬間被高溫蒸發;靈泉被掀起數丈高的水花,水花中夾雜著碎裂的薄冰,落地時竟砸出一個個淺坑,濺起的水珠落在光幕上,瞬間被蒸發成白霧;地麵上的青石被衝擊波震得碎裂開來,碎石飛濺時如同暗器般嵌入周圍的樹幹。黑色巨刃上的魔紋在帝力衝擊下不斷閃爍,發出“滋滋”的悲鳴,魔蟲般的紋路開始解體,卻始終無法攻破盾牌防禦,反而被帝紋一點點淨化,刃身從邊緣開始變得黯淡、透明,最終隻剩下中間一截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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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長老臉色愈發陰沉,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他沒想到鎮玄帝陣的防禦竟如此無懈可擊,連他壓箱底的攻擊都無法撼動分毫。當即不再保留,周身黑霧暴漲數丈,體內竟同時湧出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仙盟修士純淨的帝力與魔界陰邪的魔氣相互纏繞、交織,形成一種詭異的紫黑色能量,這股能量所過之處,地麵的青草都瞬間枯萎發黑。“仙魔同體?你竟已墮落到這種地步!”任逍遙眼中閃過一絲濃烈的厭惡,他能清晰感受到這股能量中蘊含的毀滅與腐蝕之力,比純粹的魔氣更加陰毒,顯然影長老已在這條邪路上走了許久。
    影長老獰笑道:“隻要能變強,墮入魔道又如何?仙盟的虛偽規矩,早就該被徹底打破!今日便讓你見識,我融合仙魔之力二十年才練成的終極秘術——幽冥滅神陣!”話音剛落,紫黑色能量在他身前快速凝聚,化作一個直徑十丈的巨大黑色陣法虛影,陣法邊緣環繞著九顆燃燒著魔火的骷髏頭,陣中央無數魔魂在哀嚎掙紮,伸出幹枯的手臂想要掙脫陣法束縛,散發出恐怖的滅世氣息,如同一個小型的魔域降臨,朝著任逍遙碾壓而來。這陣法不僅威力絕倫,還能釋放出“幽冥幻境”,讓對手陷入無盡的恐懼之中,神魂被魔魂蠶食。
    麵對如此恐怖的攻擊,任逍遙眼神一凜,體內帝力瘋狂運轉,丹田中的帝晶嗡嗡作響,表麵泛起細密的裂紋,首次將鎮玄帝陣的威能催動到極致。“鎮玄·淨!”紫金色帝陣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如同初生的太陽般璀璨奪目,瞬間驅散了周圍的陰影與陰冷,連天空中的灰黑都被撕開一道口子,露出些許湛藍,陽光透過口子灑下,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落在帝陣上。帝陣中飛出無數道金色帝紋,這些帝紋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巨大的金色大網,大網每一寸都布滿細密的符文,符文閃爍時散發出淡淡的檀香,所過之處,空氣中的魔氣被快速淨化,散發出清新的草木清香,連地麵枯萎的青草都重新泛起一絲綠意。金色大網與幽冥滅神陣碰撞在一起,紫黑色能量與金色帝力相互吞噬、消融,發出“滋滋”的劇烈聲響,無數魔魂在帝紋的淨化下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快速消融,化作飛灰時還在掙紮著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最後一絲黑暗,陣法虛影也在一點點變得透明、稀薄,九顆燃燒的骷髏頭相繼熄滅,化作黑色的粉末飄散。
    “不——!我的幽冥滅神陣!”影長老發出一聲驚恐到變形的尖叫,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耗費二十年心血練成的秘術正在被快速瓦解,體內的仙魔之力也因帝力的侵蝕而紊亂不堪,經脈傳來陣陣刺痛。就在此時,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猛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蘊含著仙魔本源的精血,精血在空中化作一道扭曲的黑色符文,符文散發出陣陣邪異的光芒,“魔界九祖大人,弟子願獻祭百年修為與精血,請您降下化身,助我滅殺此獠!若能奪取帝陣,必為大人獻上仙界半數生靈!”
    “嗡——”虛空劇烈震顫,如同被重錘敲擊的巨鼓,山穀內的古木都跟著搖晃,樹葉簌簌掉落。一道長達數丈的巨大黑色裂縫憑空出現,裂縫邊緣閃爍著不穩定的空間波動,如同破碎的玻璃般隨時可能崩裂,內部是深不見底的黑暗,隱約能聽到魔魂的嘶吼聲。一隻布滿黑色鱗片、帶著尖銳利爪的巨大爪子從裂縫中伸出,爪子上散發著毀天滅地的魔氣,所過之處,空間都被扭曲成漩渦狀,漩渦中還夾雜著細小的空間碎片。緊接著,一個高達三丈的魔影從裂縫中緩緩走出——頭生兩根彎曲的黑色犄角,角上銘刻著古老的魔紋,魔紋中流淌著黑色的魔血;麵如惡鬼,獠牙外露,牙齒上還沾著暗紅色的血肉殘渣,雙眼是兩團燃燒的幽綠火焰,火焰中倒映著任逍遙的身影;周身覆蓋著厚重的黑色鱗片,鱗片縫隙中滲出黑色的魔血,滴落在地上時發出“滋滋”的聲響,腐蝕出一個個小坑;手中握著一柄白骨打造的法杖,杖身布滿孔洞,每個孔洞中都嵌著一顆魔珠,杖頂鑲嵌著一顆人頭大小、散發著幽光的魔晶,魔晶中仿佛有無數魔魂在蠕動,正是魔界九祖之一“幽骨祖魔”的化身。“渺小的人類,竟敢阻礙本座與影的計劃,今日便讓你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魔影開口,聲音如同驚雷般在山穀中炸響,天仙後期巔峰的威壓如同山嶽般狠狠壓在任逍遙身上,讓他腳下的青石都開始出現細密的裂紋,骨骼發出“咯吱咯吱”的不堪重負之聲。
    影長老見狀大喜過望,臉上的陰鷙被狂喜取代,皺紋因激動而扭曲,連忙躲到魔影身後數丈處,尖聲喊道:“九祖大人,快殺了他!這小子身上有完整的鎮玄帝陣,隻要拿到手,咱們攻破封界門便易如反掌!到時候整個仙界的修士都將成為您的祭品!”魔影卻理都未理他,仿佛他隻是一隻無關緊要的螻蟻,骨杖輕輕一揮,杖頂的魔晶爆發出刺眼的幽光,無數道臉盆大小的黑色魔焰朝著任逍遙射去,魔焰表麵縈繞著黑色的濃煙,濃煙中浮現出一張張痛苦的人臉。魔焰所過之處,連空氣中的靈氣都被點燃,發出“劈啪”的燃燒聲,地麵被燒出一道道黑色的痕跡,痕跡中還在不斷滲出黑色的霧氣。任逍遙神色凝重,不敢有絲毫大意,鎮玄帝陣再次高速運轉,金色帝力如同瀑布般傾瀉而出,形成一道數十丈寬的金色洪流,洪流中夾雜著帝紋凝成的小魚,如同活物般遊動。金色洪流與魔焰碰撞在一起,“轟!轟!轟!”連續不斷的爆炸聲響起,金色洪流與黑色魔焰相互抵消,爆發出的能量將周圍的碎石都熔化成岩漿,然而魔影的力量遠超紫虛長老,金色洪流竟被魔焰一點點壓製,緩緩向後退去,任逍遙的嘴角也滲出一絲血跡——帝力消耗過快,他的經脈已開始隱隱作痛,如同有無數細針在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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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玄帝陣雖強,但你修為終究太弱,天仙初期的螻蟻,也想駕馭上古帝陣?簡直是癡心妄想!”魔影冷笑一聲,聲音中充滿不屑與嘲諷,骨杖猛地頓地,地麵瞬間裂開無數道蛛網狀的縫隙,“魔界秘術·萬魔噬心!”無數披頭散發、青麵獠牙的魔魂從裂縫中湧出,它們有的手持殘破兵器,有的渾身燃燒著魔火,如同潮水般朝著任逍遙撲去,口中發出淒厲的嘶吼,那聲音能直接穿透耳膜,侵蝕心神,想要鑽入他的體內吞噬神魂。任逍遙眼神一凝,腦中快速思索對策,此前被動防禦已讓他消耗不少帝力,若繼續如此,必敗無疑。突然,他想到鎮玄帝陣“淨化”與“攻擊”結合的隱秘威能,當即改變策略,不再被動防禦,而是操控帝陣主動出擊。“鎮玄·滅!”他低喝一聲,聲音中帶著決絕,紫金色帝陣瞬間化作一道流光,如同出膛的炮彈般撞向魔影,帝陣中無數帝紋爆發開來,形成一道直徑丈許的金色光柱,光柱中蘊含著淨化一切邪祟的恐怖力量,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染成金色,連空間都泛起了漣漪。
    魔影臉色一變,幽綠的火焰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顯然沒想到任逍遙竟敢主動攻擊,且攻擊如此迅猛,連忙揮舞骨杖抵擋。“轟——!”金色光柱與骨杖轟然相撞,狂暴的能量瞬間炸開,形成一個巨大的能量光球,光球中心是金色與黑色的激烈碰撞,黑色的魔氣與金色的帝力相互纏繞、吞噬,發出“滋滋”的聲響。魔影被光柱蘊含的力量震得連連後退,每退一步,腳下的地麵便塌陷數尺,碎石與岩漿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狼藉;身上的黑色鱗片碎裂數片,露出下麵腥臭的黑色血肉,血肉中還在不斷蠕動著細小的魔蟲;一口黑色的魔血從它口中噴出,灑落在地上,將地麵腐蝕出一個個小坑,坑中冒出黑色的濃煙。“不可能!你一個天仙初期修士,怎會有如此力量!這不符合修行界的常理!”魔影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恐,聲音都開始顫抖,它作為九祖化身,雖未擁有本體全部力量,卻也遠超普通天仙後期,竟被一個天仙初期修士擊傷,這要是傳回到魔界,必將成為它的奇恥大辱,甚至可能被其他祖魔嘲笑千年。
    任逍遙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體內剩餘的帝力毫無保留地湧入鎮玄帝陣,丹田中的帝晶甚至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嗡鳴。他雙目緊閉,心神與帝陣完全連接,再次催動帝陣威能。金色帝紋在空中快速匯聚、凝結,化作一柄長達十丈的巨大金色長劍,劍身上銘刻著古樸的“鎮玄”二字,字體周圍環繞著流動的帝紋,散發著磅礴浩瀚的帝威,劍刃周圍的空間都因能量過於密集而微微扭曲,形成了細小的空間裂縫。他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操控金色長劍朝著魔影狠狠斬去,劍風呼嘯而過,卷起地上的碎石與落葉,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魔影避無可避,隻能勉強用斷裂的骨杖格擋。“哢嚓!”骨杖應聲斷裂成數截,金色長劍勢如破竹,順勢斬在魔影身上。“啊——!本座不甘心!”魔影發出一聲淒厲到極致的慘叫,身體被帝紋快速淨化,黑色鱗片、腥臭血肉、森白骨骼一點點消融、氣化,化作點點黑色光點消散在空氣中,隻留下一顆散發著微弱魔氣的魔晶,落在地上發出“嗒”的一聲輕響,在地麵砸出一個細小的坑窪。
    影長老看到魔影被滅,臉上的狂喜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懼,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逃!他深知任逍遙絕不會放過自己,轉身便要撕開虛空逃跑。任逍遙眼神一冷,豈能容他逃走,今日若放虎歸山,日後必成大患!當即操控金色長劍調轉方向,朝著影長老追去。金色長劍速度極快,如同瞬移般瞬間便追上影長老,“噗嗤!”長劍精準地刺穿了影長老的左肩,金色帝紋順著傷口湧入他的體內,如同跗骨之蛆般瘋狂淨化他的魔氣與仙魔之力。“啊——!我的修為!我的仙魔同體!”影長老發出一聲痛徹心扉的呼嚎,左肩處傳來陣陣灼燒般的劇痛,體內的仙魔之力如同退潮般快速消散,修為從天仙後期驟降至天仙中期。他顧不得傷勢,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捏碎腰間珍藏多年的虛空符,撕開一道不穩定的虛空裂縫,裂縫邊緣還在不斷閃爍、收縮。逃入裂縫前,他轉過頭,眼中充滿了怨毒與瘋狂:“任逍遙,我不會放過你的!魔界大軍三日後便會攻破封界門,你和整個仙界都將成為魔界的祭品,永世沉淪在黑暗之中!”
    任逍遙看著影長老逃走的方向,並未追擊——他深知虛空符形成的裂縫軌跡難以追蹤,且影長老已被重傷,仙魔之力潰散大半,短時間內無法再構成威脅。他收起鎮玄帝陣,身形一晃,因帝力消耗過大而踉蹌了一下,扶住身旁的古木才穩住身形,古木的樹皮因他的觸碰而泛起一絲金色靈光,快速修複著被戰鬥破壞的傷痕。緩了片刻後,他走到魔晶掉落之處,彎腰撿起魔晶。魔晶入手冰涼,上麵還殘留著幽骨祖魔的陰冷氣息,讓他眉頭微皺,指尖帝力微動,便將這絲氣息淨化。他能感受到魔晶內部蘊含的精純魔氣,如同黑色的液體般流動,若加以鎮玄帝陣徹底淨化,或許能轉化為修煉所需的純淨能量,彌補此次戰鬥的消耗,甚至能讓丹田內的帝晶修複裂紋。但此刻他心中更在意影長老最後的話——魔界大軍三日後攻破封界門。影長老的逃跑、魔界九祖的化身、封界門的危機……一係列的事情如同千斤重擔般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呼吸都變得沉重。他抬頭望向封界門的方向,那裏隱約傳來微弱卻密集的能量波動,如同沉悶的雷聲,顯然戰況已十分激烈。眼神變得愈發凝重,他握緊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心中暗下決心: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險,哪怕是刀山火海、魔潮洶湧,他都必須在三日內趕到封界門,阻止這場浩劫,守護仙界億萬生靈,不讓影長老的詛咒成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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