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帝道臻境:無歸魔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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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界門的硝煙尚未散盡,空氣中還彌漫著帝力淨化魔氣後殘留的灼熱氣息——那氣息帶著淡淡的金石焦味,混合著魔血蒸發後粘稠的腥臭味,粘在修士們的衣袍上、鎧甲縫隙裏,即便風過三遍,也依舊揮之不去。任逍遙盤膝坐在焦黑的魔岩上,岩石表麵還留著血祭一洲時的暗紅紋路,那紋路如同凝固的血淚,指尖輕輕一碰,便簌簌掉渣,露出下方更深的焦黑。玄陽真人遞來的凝神丹入口即化,溫潤的靈氣如同春日溪流般順著經脈緩緩流淌,卻難掩體內帝力枯竭後的空蕩——方才催動帝臨九天時,三成神魂之力如同被烈火灼燒,此刻識海仍在隱隱作痛,連呼吸都帶著細微的顫抖,每一次吸氣,都像是有細小的冰針在肺腑間遊走。
    他閉目內視,識海中那道上古帝影的輪廓仍未消散,帝袍上繡著的日月星辰圖案仿佛活了過來,日輪散發著溫暖的金光,月輝流淌著清冷的銀芒,星辰則如同碎鑽般點綴其間,緩緩轉動。帝臨九天時那股鎮壓天地的威嚴,如同烙印般刻在神魂深處——血牙魔祖的魔氣本源在帝力中消融的瞬間,任逍遙突然清晰感知到帝道法則的雙重真意:“破”是斬滅邪魔的鋒芒,如利刃般撕裂黑暗;“守”是護佑蒼生的根基,如大地般承載萬物。二者並非對立,而是如同陰陽相生,缺一不可。這層領悟如同驚雷炸響在識海,原本滯澀的天仙中期境界壁壘轟然破碎,周身靈光驟然暴漲,金色光芒衝天而起,將周圍盤踞的魔雲都衝開一個窟窿,陽光透過窟窿灑下,落在焦黑的大地上,竟生出幾分暖意。隨後靈光迅速內斂,化作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縈繞周身,光暈如同呼吸般起伏,連他每一次吐納,都能牽引天地間的精純靈氣——遠處山穀中草木的清香混著靈氣湧入體內,順著經脈滋養著受損的神魂,讓他緊繃的經脈稍稍舒緩。
    “竟在此時突破至天仙後期,還領悟了‘帝道守心’的真意。”玄陽真人撫著銀須,指節因激動而微微泛白,眼中滿是驚歎,連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此前你催動帝臨九天,神魂受損卻能因禍得福,這份機緣,怕是連上古大帝都要側目。尋常修士突破境界,需閉關數年、耗盡無數天材地寶,你卻在戰場之上頓悟,這份悟性,實屬萬中無一。”
    任逍遙緩緩睜開眼,眸中金色帝紋如同流星般一閃而逝,留下淡淡的光暈。他抬手凝聚出一縷靈光,指尖的金色不再如往日那般鋒芒畢露、咄咄逼人,反而透著溫潤而沉穩的守護之力——那光芒落在焦黑的魔岩上,如同春雨滋潤大地,不過數息,岩石縫隙中竟生出了一絲嫩綠的新芽,新芽頂著細小的露珠,在陽光下微微顫動,透著頑強的生機。“若不是血牙魔祖以一洲為祭,用無數生靈的性命敲響警鍾,我也無法看清帝道的全貌。”他輕聲說道,目光落在封界門方向,裂縫中仍有黑色魔氣絲絲縷縷滲出,在陽光下如同扭曲的毒蛇,不斷伸縮著信子,“此前我總以為帝力唯有斬滅,卻忘了大帝之所以為大帝,不僅在於能平定亂世、橫掃邪魔,更在於能守護子民、庇佑蒼生。隻是封界門已出現裂痕,魔氣泄露愈發頻繁,今日能擋下血牙,明日未必能防住更強的魔頭,往後的日子,怕是難得安寧了。”
    他的話音剛落,遠處天際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魔嘯——那聲音如同生鏽的鐵鋸在切割岩石,刺耳得讓人耳膜生疼,連空氣都泛起了細密的波紋,仿佛被這嘯聲震得不穩。黑色魔氣如同烏雲般從封界門方向翻湧而來,短短數息便遮蔽了半邊天空,將陽光都染成了暗黑色。數十道魔影踩著魔氣疾馳而來,他們身著破爛的魔甲,甲片上布滿了缺口和血漬,顯然是剛從魔界的廝殺中趕來;手中魔刃閃爍著幽綠的光芒,刀刃上還掛著幹涸的血肉,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這些魔影動作迅捷如鬼魅,避開了仙界修士布下的防線,直撲後方負責救治傷員的仙童——那些仙童修為尚淺,手中隻握著療傷的玉瓶,根本無力抵抗魔影的攻擊。
    任逍遙身形微動,幾乎化作一道金色殘影,指尖帝力瞬間化作一張巨大的光網——光網的每一根絲線都蘊含著帝道守心的力量,如同天幕般將魔影籠罩,網眼間閃爍著細密的帝紋,散發出溫和卻不容侵犯的威壓。魔影們察覺到危險,瘋狂揮舞魔刃,試圖斬斷光網,可刀刃剛觸碰到金線,便發出“滋啦”的腐蝕聲,魔刃上的魔氣瞬間被淨化,隻剩下一堆鏽跡斑斑的廢鐵落在地上,發出“哐當”的脆響。光網緩緩收緊,金色光芒愈發濃鬱,如同熔爐般灼燒著魔影的身體,魔影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中滿是恐懼,身體在帝力中快速消融,化作一縷縷黑煙,最終隻留下幾聲短促的哀嚎便消散無蹤,連一絲魔氣都未曾殘留。
    可這僅僅是開始。此後三月,封界門的裂縫如同被潮水侵蝕的堤壩,在魔氣的不斷衝擊下越來越大——從最初的數尺寬,漸漸擴至丈許,黑色魔氣如同湧泉般不斷湧出,在仙界邊境形成了一片綿延百裏的魔霧區。魔霧區中,魔氣粘稠如墨,能見度不足三尺,連陽光都無法穿透,裏麵還藏著無數潛伏的魔族。小股魔族如同蝗蟲般不斷湧入,有時是擅長隱匿的蝕骨魔——他們能融入陰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靠近修士,用帶著劇毒的利爪撕裂護身靈氣,留下的傷口會不斷腐蝕血肉,即便用療傷丹藥,也需數日才能愈合;有時是力大無窮的石甲魔——他們身軀如同萬年岩石般堅硬,表麵覆蓋著厚厚的黑色鱗甲,尋常仙劍都難以穿透,一拳便能將修士的骨骼震碎,不少修士都曾被石甲魔重創,躺在擔架上時,還在低聲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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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界修士雖能勉強抵禦,卻也漸漸疲於奔命。夜無殤的玄鐵短刃上布滿了魔血的鏽跡,刀刃邊緣因反複劈砍石甲魔的骨骼而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缺口,幾乎快要崩裂;他的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繃帶,繃帶下的傷口還在滲血,紅色的血漬透過繃帶暈開,卻依舊握著短刃守在防線最前方,眼神銳利如鷹,死死盯著魔霧區的方向,不敢有絲毫鬆懈;玄陽真人的拂塵銀絲斷了數根,原本潔白如雪的銀絲沾著黑色的魔氣,變得暗沉無光,如同蒙塵的白玉;他的臉色也愈發蒼白,皺紋裏都透著疲憊,每次催動靈氣施展法術,都要忍不住咳嗽幾聲,咳嗽時胸口微微起伏,顯然已耗盡了不少修為;連仙盟儲備的丹藥都消耗過半,負責煉丹的修士日夜不休,丹爐的火焰從未熄滅,爐鼎中飄出的藥香彌漫在營地中,卻依舊趕不上傷員的需求——不少修士隻能咬著牙,用自身靈氣壓製傷勢,嘴角滲著血,卻依舊握著兵器,站在防線中,不肯後退一步。
    這日黃昏,任逍遙站在封界門附近的山峰上,望著下方忙碌的修士們,眉頭緊鎖。夕陽的餘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落在焦黑的大地上,帶著幾分孤寂。他指尖凝聚出一縷帝力,輕輕觸碰封界門的裂縫——帝力剛觸碰到魔氣,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碰撞,黑色魔氣如同活物般反撲,試圖將帝力吞噬,兩股力量相撞,發出“滋滋”的聲響,空氣中泛起細小的能量波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收回手,掌心還殘留著魔氣灼燒的刺痛,那痛感如同附骨之疽,久久不散,“魔族顯然在試探我們的底線,每次派來的魔頭都比前一次更強,從最初的蝕骨魔、石甲魔,到後來的魔將,恐怕很快就會有族中強者親自來犯。”
    他的預判沒錯。次日清晨,天地間的魔氣突然變得粘稠,連陽光都被染成了暗紫色,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那壓迫感如同巨石般壓在修士們的心頭,讓他們呼吸都變得困難。遠處的山峰在魔壓下微微顫抖,樹葉紛紛枯黃掉落,如同秋風掃過,片刻間便鋪滿了地麵;山間的溪流也停止了流動,水麵上漂浮著一層黑色的魔氣,連魚蝦都翻著白肚皮,失去了生機。封界門轟然震動,巨大的石門上又出現了數道新的裂紋,碎石不斷掉落,砸在地上發出“砰砰”的巨響,如同驚雷在耳邊炸響。一道遮天蔽日的魔影從裂縫中緩緩走出——魔影高達十丈,比封界門的門框還要高出半截,身著黑色鱗甲,鱗甲上布滿了古老的魔紋,每一片鱗甲都閃爍著幽綠的光芒,仿佛能抵禦一切攻擊;他周身纏繞著灰色的死氣,死氣所過之處,地麵上的草木瞬間枯萎,化作黑色的粉末,被風一吹,便消散在空氣中;每一步落下,地麵都會生出黑色的魔紋,魔紋如同藤蔓般蔓延,所過之處,岩石都開始崩裂,連空間都在微微扭曲,仿佛隨時都會崩塌。
    他手中握著一柄巨大的骨杖——骨杖由數十根巨大的魔骨拚接而成,每一根魔骨都泛著暗黑色的光澤,上麵還殘留著幹涸的血漬;杖身上雕刻著無數痛苦掙紮的魔魂圖案,那些圖案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會從骨杖中跳出來,撲向眼前的修士;杖頂鑲嵌著一顆拳頭大小的渾濁魔晶,魔晶中似乎封印著無數冤魂,仔細看去,能看到無數細小的虛影在魔晶中瘋狂掙紮,他們的麵孔扭曲,滿是痛苦與怨恨,發出令人神魂戰栗的氣息——那氣息如同冰冷的毒蛇,鑽進修士們的識海,讓他們忍不住渾身發抖。魔晶每閃爍一次,周圍的死氣便會濃鬱一分,連修士們的神魂都開始微微顫抖,仿佛要被魔晶吸走,不少修士下意識地捂住胸口,臉色蒼白如紙。
    “無歸魔族!”玄陽真人臉色驟變,手中拂塵無風自動,銀絲末梢泛著銳利的寒光,聲音中滿是凝重,“魔界排名第三的大族,族中魔頭以吞噬神魂為生,被他們吞噬的生靈,神魂會被永遠禁錮在魔晶中,承受無盡的痛苦,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據說其族長無歸魔主,已活了三萬年,經曆過三次魔界大戰,親手斬殺過金仙後期的修士,實力堪比金仙後期,連魔界的不少魔頭都對他忌憚三分,不敢輕易招惹!”
    無歸魔主緩緩抬起頭,渾濁的魔眼掃過戰場——那眼神如同在看一群螻蟻,沒有絲毫情緒,隻有無盡的冷漠與殘忍。他的聲音如同朽木摩擦般刺耳,每一個字都帶著灰色的死氣,落在修士們的耳中,如同重錘般敲擊著神魂,讓他們頭暈目眩:“小小封界門,竟困了本座三月。血牙那廢物連一個天仙修士都殺不了,還賠上一洲魔脈,真是丟盡了魔族的臉麵。”他骨杖輕輕一敲地麵,死氣如同潮水般擴散,將周圍的修士逼退數步,不少修士被死氣沾到,衣袍瞬間被腐蝕出洞,皮膚上也泛起了黑色的斑點,傳來陣陣刺痛,“今日本座親自來,便是要踏平仙界,將你們這些修士的神魂煉製成我的養料,讓整個仙界都成為魔族的獵場,讓所有生靈都匍匐在本座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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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他骨杖猛地一揮,灰色死氣如同海嘯般湧出,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染成了灰色,仿佛連光線都被吞噬。仙界修士的護身靈氣如同薄紙般瞬間被腐蝕,靈氣消散的瞬間,修士們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那寒冷並非來自身體,而是源自神魂,仿佛神魂都要被凍住,連思維都變得遲緩。幾名修為較低的修士來不及躲閃,身體被死氣包裹,他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中滿是絕望,試圖用靈氣抵抗,卻發現靈氣如同遇到烈火的冰雪,瞬間消融,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短短數息間,他們的神魂便被死氣卷入骨杖,魔晶中立刻傳出更加淒厲的哀嚎,魔晶的顏色也變得更加渾濁,裏麵的虛影掙紮得愈發劇烈,仿佛要衝破魔晶的束縛。
    夜無殤怒喝一聲,眼中滿是血絲,如同被激怒的獵豹。他化作一道黑影,如同離弦之箭般朝著無歸魔主衝去,玄鐵短刃上凝聚出濃鬱的黑氣——那是他修煉的幽冥之力,雖帶著幾分陰寒,卻也蘊含著斬滅邪魔的威能;刀刃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破空聲,直刺無歸魔主的心口——那裏是鱗甲的縫隙,也是無歸魔主最薄弱的地方,夜無殤曾在之前的戰鬥中,無數次用這招斬殺過強大的魔頭。可刀刃剛觸碰到黑色鱗甲,便發出“鐺”的巨響,如同撞到了萬年玄鐵,短刃被彈開,一股巨大的力量順著刀刃傳入夜無殤的手臂,他隻覺得手臂一陣發麻,骨骼仿佛要被震碎,身體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鮮血在空中劃過一道紅色的弧線,重重地摔在地上,連短刃都脫手而出,落在遠處的魔岩上,發出“哐當”的聲響。
    “就這點能耐,也敢在本座麵前放肆?”無歸魔主冷笑一聲,聲音中滿是不屑,仿佛在嘲笑夜無殤的不自量力。他骨杖再次揮動,灰色死氣在空中凝聚成數十道鋒利的骨矛——每一道骨矛都有丈許長,矛尖閃爍著幽綠的光芒,上麵還纏繞著細小的魔魂,魔魂的慘叫聲與骨矛的破空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骨矛如同暴雨般朝著任逍遙等人射來,目標不僅是前線的修士,還有後方的傷員和仙童,顯然是想一舉擊潰仙界的防線,讓修士們徹底失去抵抗的勇氣。
    任逍遙周身金色靈光暴漲,帝道守心的真意徹底展開,金色光罩如同天幕般籠罩住身後的修士——光罩上閃爍著細密的帝紋,每一道帝紋都蘊含著守護的力量,如同無數個小小的太陽,散發出溫暖而堅定的光芒。骨矛撞在光罩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灰色死氣不斷侵蝕著光罩,試圖撕開一道缺口,可光罩上的帝紋如同活物般不斷閃爍,修複著被腐蝕的地方,如同春風吹又生的野草,始終無法被穿透。後方的修士和仙童看著眼前的光罩,眼中滿是感激——若不是任逍遙的守護,他們此刻恐怕早已被骨矛刺穿身體,神魂也會淪為無歸魔主的養料。
    任逍遙深吸一口氣,丹田內的帝力瘋狂運轉,如同奔騰的江河,帝道守心與斬滅之力在體內交織,形成一股全新的力量——不再是單純的毀滅,也不是純粹的守護,而是兼具二者的威能,既有斬滅邪魔的鋒芒,又有守護蒼生的沉穩。掌心漸漸凝聚出一柄金色長劍——長劍約有三尺長,劍身瑩潤如玉,上麵不再隻有純粹的鋒芒,還纏繞著淡淡的守護靈光,靈光如同水流般緩緩流動,仿佛能斬斷一切威脅,又能護住身後的生靈;劍柄處雕刻著一道帝紋,帝紋閃爍著微光,與任逍遙的神魂相連,每一次跳動,都能感受到帝道法則的威嚴。
    “無歸魔主,你吞噬神魂,殘害生靈,違背天地法則,早已淪為人人得而誅之的邪魔!”任逍遙縱身躍起,身形如同金色的雄鷹,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金色長劍劃破長空,帶著沉穩的守護之意,朝著無歸魔主刺去,劍風呼嘯,卷起地上的碎石,“今日我便以帝道之力,斬你這魔頭,還仙界一個安寧,讓那些被你吞噬的神魂,得以安息!”
    無歸魔主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顯然沒將任逍遙放在眼裏——在他看來,一個天仙後期的修士,就算掌握了帝力,也絕非自己這個活了三萬年的魔頭的對手。他骨杖頂的魔晶爆發出濃烈的死氣,死氣在空中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魔掌——魔掌約有五丈寬,掌心布滿了黑色的魔紋,每一根手指都如同粗壯的魔柱,上麵還纏繞著無數掙紮的魔魂,帶著撕裂天地的威勢,朝著長劍拍去,仿佛要將任逍遙連同長劍一起拍碎。
    可就在魔掌與長劍接觸的瞬間,金色靈光突然暴漲,帝道守心的力量如同堅固的盾牌,將死氣強行隔絕——那力量帶著守護蒼生的意誌,如同陽光驅散黑暗,讓死氣無法靠近分毫。魔掌剛觸碰到金色長劍,便發出“滋啦”的腐蝕聲,掌心上的魔紋瞬間被淨化,化作一縷縷黑煙消散,死氣如同潮水般退去,根本無法抵擋帝力的威壓。長劍順勢刺入魔掌,金色光芒不斷擴散,如同熔爐般灼燒著魔掌的每一寸地方,魔掌在帝力中快速崩解,化作漫天灰霧,灰霧在空中消散,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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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可能!你的帝力竟能克製本座的死氣?”無歸魔主臉色一變,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活了三萬年,吞噬過無數修士的神魂,死氣曾壓製過無數強大的力量,從未被如此輕易地克製過。他身形快速後退,骨杖在身前揮舞,無數冤魂從魔晶中飛出——這些冤魂都是被他吞噬的生靈,有的是仙界修士,臨死前還緊握著仙劍;有的是凡間百姓,眼中帶著對家人的眷戀;還有的是尚未成年的孩童,神魂依舊帶著稚嫩的氣息。他們的神魂被死氣束縛,無法轉世,隻能在魔晶中承受無盡的痛苦,此刻被釋放出來,冤魂們化作灰色的魔影,帶著無盡的怨恨與絕望,朝著任逍遙撲來——一旦被這些魔影觸碰,神魂便會被撕裂,連意識都會被吞噬,永世不得超生。
    任逍遙眉頭緊鎖,心中滿是憐憫與憤怒——這些神魂本應輪回轉世,卻被無歸魔主如此殘害。他口中默念法訣,眉心帝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帝道守心的力量如同水波般擴散開來,形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屏障。屏障上,帝紋如同活過來般不斷遊走,散發出溫和卻強大的淨化之力。魔影們瘋狂地撞擊著屏障,發出淒厲的哀嚎,聲音中滿是痛苦與不甘,他們試圖穿透屏障,卻發現屏障上的帝力如同烈陽般灼熱,每一次撞擊,身體都會被淨化掉一部分——灰色的霧氣不斷消散,露出神魂原本的模樣,有的修士神魂在看清屏障後的仙界景象時,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仿佛回憶起生前的使命。短短數息間,魔影們便在帝力中徹底消融,神魂被淨化成純粹的靈氣,如同點點星光,緩緩消散在天地間,仿佛從未被黑暗沾染過,終於得以安息。
    趁此機會,任逍遙身形如同閃電般欺身而上,金色長劍直刺無歸魔主的眉心——那裏是魔核的位置,也是無歸魔主最薄弱的地方。劍刃上的帝力帶著守護蒼生的意誌,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威壓,如同天規般不容違背,讓無歸魔主的魔氣都出現了短暫的停滯,他甚至無法調動死氣來防禦,隻能眼睜睜看著長劍離自己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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