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麽要攻擊你？”帝釋天有些不解。在她看來，飛升者大多孤傲而自持，不會輕易結盟，更不會隨便挑起戰爭。
    “也許是因為我，和他們不一樣。”
    很快，整座城鎮變得空空如也，隻留下二十五個亡靈和冰後守衛。
    南方的沼澤地形複雜，會有效阻礙敵人的地麵部隊，楚風隻是希望，等這場仗打完，沼澤還能剩下一點。
    【血月當空，黑暗降臨。】
    夜幕緩緩降臨在神域，濃霧如潮水般湧來。楚風望著亡靈清理沼澤怪物的戰況時，一條消息忽然彈了出來。
    琪琪：“楚大哥，情報確認，他們會在黎明發動攻擊！”
    楚風微微一怔，比他預估的時間提前了不少，可能是金發之死讓敵人提前了計劃。
    楚風：“別擔心，我已經準備好了。”
    琪琪沒有問他的傷勢，顯然敵方首領並未透露太多。
    楚風關閉聊天麵板，接受了撒旦和莉莉絲的聯盟請求。
    他將敵人攻擊的時間告訴了他們，對方應該還沒入睡。
    接受聯盟邀請後，係統自動將情報同步過去，片刻後，撒旦搶先回複。
    【撒旦】：“我還以為隻有我一個人呢。另一個人是誰？！你是在看不起我嗎？”
    撒旦站在城堡中，被【聯盟成員3）】的提示嚇了一跳。
    隨著聯盟建立完成，一道傳送門悄然開啟，深淵般的橙光自其中照亮整座大廳。
    撒旦從傳送門中走出，沉默無言，他承認楚風的實力，但對另一位國主的出現顯得頗為好奇。
    “集合部隊，我們穿過傳送門。”
    黑影從他身後浮現，十二道身影默然應聲，紅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幽幽閃爍。
    得知敵人將在黎明發動攻勢，撒旦沒有絲毫遲疑。
    他不在乎黑夜，也不怕陷阱。他要親眼見識這位“亡靈國主”的真麵目。
    十二名黑影率領一千多名部隊，緊隨撒旦穿越傳送門。
    另一端，是一片荒涼的大地。
    西邊是連綿雪山，東邊則被黑暗森林所吞沒。
    城堡孤獨地矗立在這片空曠的平原上，高牆環繞，看似毫無特色。
    這片寂靜讓撒旦感到一絲不解，他大步向前，部隊緊緊跟隨其後。
    城堡中，楚風盯著係統麵板的反饋，察覺到新的氣息到來。
    他抬頭，想看看來的是哪位國主。
    一道黑影緩緩靠近，是個看起來不超過三十歲的男人，短發利落，眼神中透著倨傲。
    他身後跟著十二名詭異的士兵，有的長著雙頭，有的背生黑翼；有的通體羽毛，有的遍布鱗片；更有的頭上長角，皮膚泛紅。
    楚風從未見過這樣的種族。
    “沒想到傳說中的亡靈國主，竟然是這麽年輕的……嗯，人。”
    撒旦愣了一下，楚風身上如同一團迷霧繚繞，讓他有一分失神。
    但他很快調整了神色，恢複了冷靜。
    “我是【煉獄】之主——撒旦，我的部隊是惡魔。”
    楚風點點頭，簡潔回應：“楚風。”
    楚風禮貌地回應，簡單地介紹了自己。他的身份和部隊大家早就清楚，無需多言。
    他沒想到撒旦的部隊竟然是惡魔，這也解釋了對方此前的傲慢與囂張，有底氣的人，向來不需要討好誰。
    “我身後跟著四個君主級惡魔，有你的亡靈，我們對付那一百個軟腳蝦簡直輕而易舉。”撒旦話裏帶刺，明顯對楚風尋求其他國主幫助感到不滿，似乎覺得他低估了他的力量。
    楚風略感意外，四個君主級。
    他的亡靈想達到那種層次，必須靠擊殺強者、掠奪屍體才能慢慢堆積上去。
    可撒旦，似乎輕鬆就能做到。
    看出他的驚訝，撒旦冷笑了一聲。
    楚風聳聳肩：“她和你一樣，是主動來幫忙的。我可沒求過她。”
    撒旦一挑眉，還想說什麽，楚風打斷了他：“對了，我給敵人發了假情報，把戰場設在南邊，離城堡遠一點。等會兒我帶你過去。”
    “哼，在城鎮附近作戰確實太危險。”雖然語氣不善，撒旦最終還是接受了他的安排。
    撒旦的部隊也陸續抵達，千餘惡魔爪牙整齊排列在楚風的城堡內。
    這些惡魔爪牙靠惡魔本體提供能量維持存在，靈魂全無，卻擁有標準的永恒韌性，是訓練有素的殺戮機器。
    真正的精銳，是撒旦身後的十二位惡魔。是他們召喚並掌控了這些爪牙。
    趁著轉移部隊前的等待時間，楚風隨口問道：“你們為什麽要幫我？”
    “嗬。”撒旦冷笑一聲，“我最看不起那幫自詡正義的國主，嘴上仁義道德，實際上唯利是圖。更何況…飛升了半個月，我也想看看，我到底能強到什麽程度。”
    這理由簡單粗暴，卻極具惡魔風格，“我欠你一個人情。”
    楚風神色認真地道。
    撒旦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無論動機如何，楚風都會牢牢記住所有無條件幫過他的人。
    與此同時，帝釋天已經探索完楚風的城堡，找到了一間空著的臥室，正心安理得地睡覺。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撒旦有些不耐煩了。
    【煉獄】：“你是不是在偷懶？快點！”他在聯盟頻道裏發了條消息。
    就在此時，傳送門重新亮起，一道身影走出。
    那是一個穿著黑裙的女人，優雅得幾乎不真實。
    哪怕是楚風，也不得不承認——除了徐晚風，他幾乎是他見過最美的存在。
    莉莉絲身上散發著一種極難描述的氣息：高傲、威嚴、神聖，卻又隱約透出墮落與危險。
    楚風和撒旦都感覺到了那股奇異的力量波動。
    楚風在撒旦身上沒有感受到“正義”一詞的任何影子，而這個女人，卻像是把“正義”與“邪惡”揉碎，融為一體的存在。
    “女人？！”撒旦不可置信地瞪著她。
    莉莉絲完全無視撒旦的驚歎，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徑直走向楚風，伸出手。
    “我是莉莉絲，很高興認識你。我的部隊是——墮天使。”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傳送門泛起深暗的光芒，一個個背生黑翼的身影緩緩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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