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怎麽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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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淵杵在那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得要命。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姐姐姐夫親熱,他真該死啊!
辦事的是他們,顧時淵感覺自己比當事人更加尷尬,如果現在能遁地消失就好了。
可惜不能。
宋遠先發現杵在門口的幾千瓦大電燈炮,鬆開顧時語,尷尬地咳了聲。
顧時語此時還不知道那個充電話費送的弟弟就在幾米外看著他們,她一臉茫然地問宋遠,
“怎麽不親了?”
宋遠又咳了聲,把她扶起來,眼神示意她往後看,顧時語回頭便看到顧時淵麵紅耳赤地站在那裏傻愣著。
顧時語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整理好頭發忙不迭從宋遠身上起來,
“腳底生根了?什麽時候能學會敲門?”
顧時淵挪了下腳步,後退一步到外麵,結巴著解釋,
“我,我,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叫你來著,你沒應,我看到門敞著就沒敲,誰知道你們……”
顧時語腦袋嗡嗡的,她開始想著現在懷孕,小夫妻之間應該沒什麽,這才讓這家夥來家裏暫住。
誰能想到,還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顧時語緩了緩,從衣帽間出來,
“我看你最近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搬回你自己的房子吧,給你安排幾個做飯阿姨和打掃阿姨。司機也給你配上,喜歡哪輛車自己去車庫挑,明天,就搬走吧!”
顧時淵心裏百轉千回,他姐又給車,又給安排司機,阿姨的,像是恨不得把他打包扔得遠遠的。
這是她一貫的做事風格,但他現在還不想走。
顧時淵看了看宋遠,投去求救的眼神,
“姐,姐夫,我能不能再待幾天?就三天行不行?我那個房子這幾天在換燈,電路有點複雜,可能明天修不好……”
顧時語鐵麵無私,
“那你搬回老宅先和奶奶住。”
顧時淵心底一片約望,嚐試的語氣問,
“姐,我回去奶奶又追著問我個人問題,我會瘋的,你再留我幾天唄,求求了……”
顧時語沒說話瞪著他,宋遠從後麵走過來,
“時語,要不先讓他再待幾天?”
顧時語忍了忍,看在宋遠的麵子上改口說,
“三天,一天都不能多。”
顧時淵如蒙大赦,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三天後說不定她就忘記了。
他忽然想起來找顧時語的目的,
“那個……姐,合同簽的很順利,我和對麵的周總約了明天的飯局,明天你可以接著休息,我有問題再找你出山。”
顧時語明眸一轉,聽到這小子說出這種懂事的話,滿臉欣慰,甚至為自己剛剛趕人的態度有些慚愧。
“正好我明天上午產檢,早上有個越洋視頻會議,德國那邊分公司的副總會組織對麵員工,主要匯報工作,應該沒什麽大事。
你可以先了解下分公司那邊的業務,明天好應付他們。”
顧時淵撓了撓頭,
“行,那我今天晚上看一看,應該問題不大。”
顧時語舉起拳給他加油,
“你德語好,交流應該沒問題。第一次給下屬開會,氣勢上要壓倒對方,不要讓對麵覺得你是個好說話,好糊弄的領導。
新官上任,該放火的時候就放!”
顧時淵領會要旨,
“知道,鐵血手腕。”
顧時語看他還沒有打算走的意思,
“你還有事?”
顧時淵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但他姐看起來是並沒有打算誇他,
“姐,你不打算獎勵我一下嗎?我今天簽的是人生中的第一個大單!我記得你第一次簽合同的時候,奶奶準備了一大桌子菜,叫了姑姑一家來慶祝!
她還給你準備了神秘禮物……”
顧時語看這家夥委屈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聲,
“先吃飯。”
顧時淵興致缺缺地‘哦’了聲,來時的興奮心情像是被兜頭澆下一盆冷水。
她這話的意思,是什麽都沒有吧?
算了。
不要了。
改天回去找奶奶要。
顧時淵帶著失望的臉出門,還順帶幫他們把門關上。
宋遠問,
“弟弟表現不錯,不誇一下?”
顧時語笑說,
“先不說,等下吃飯的時候給他個驚喜。”
十分鍾後,顧時語下樓,廚房裏麵,幾十傭人忙碌了一下午。
顧時語今天沒去公司,但公司的事情她知道得很清楚。
顧時淵簽合同時的遊刃有餘,助理給她詳細地匯報了整個過程。
顧時語還沒到家就做了安排,吩咐家裏的傭人備菜,晚上做的這些全部都是顧時淵愛吃的。
除此之外,她也準備了神秘禮物,還邀請了神秘客人一起來慶祝他簽下單子。
顧時語看著傭人們工作,甜品師把烤好的蛋糕拿了出來,她接過裱花袋,
“我來吧。”
給老弟蛋糕,她親自裱奶油,寫祝福語。
幾個做菜師傅同時工作,果盤已經提前備好,涼菜也準備就緒,鍋裏燉的菜散發著肉香,一切準備就緒,隻剩下一部分菜要等最後的客人來再下鍋。
傭人問,
“顧總,客人來了嗎,什麽時候開始炒剩下的菜?”
顧時語的蛋糕已經做好,拿出手機撥電話,
“你什麽時候到?馬上要開飯了!”
“我到大門外了!”
顧時語笑了聲,
“那我叫顧時淵下樓接客。”
掛了電話,幾個傭人看著她笑,顧時語這才意識到她說的話有歧義。
叫顧時淵來接客,聽著好像是什麽不正經的業務似的。
顧時語把蛋糕收好,在樓梯下喊人,
“顧時淵,下來吃飯!”
彼時,顧時淵窩在二樓客房的沙發裏,什麽心情都沒了,哪還有胃口吃飯?
懶得吃,不想吃。
他閉上眼睛煩躁著。
顧時語又隔空喊他,顧時淵歎了聲,聲音裏提不起勁地回,
“我減肥,你們吃,不用管我。”
樓下,顧時語叫了幾遍沒把人喊下來,正要上樓,季青雪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時語姐,今天可不可以破例我們喝酒,你喝果汁?”
顧時語笑說,
“當然可以,你們沒必要陪我,該吃吃,該喝喝,我不饞酒的。”
季青雪把手裏的紅酒舉起來晃了晃,
“我偷了我爸珍藏的酒,那我們幾個今天可要不醉不歸了!”
樓下兩人說笑著。
樓上,顧時淵起初戴上耳機,但似乎聽到熟悉的聲音,他摘下耳機再聽,確實是熟人。
他從沙發坐起來,支棱著耳朵聽她們聊天,又聽不真切了。
現在如果說自己餓,下去吃飯會不會有點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