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膿毒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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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牙的族人大多比較愚笨,部落中很少能出現如同無牙雲墨這樣的天才。有人說,他們身上背負一種詛咒,那詛咒讓他們的發色和瞳色變為極接近白色的淡紫色,許多部落因此視他們為異種,為怪物,是不可接近的,甚至把這條規矩加入部落守則裏。
    那為什麽這樣一個擁有黑暗血脈的部落可以繁衍至今呢?
    許多擁有純正無牙血脈的人,都有令人無法抗拒的美貌,在那淒慘的紫色下有一副精致的麵孔,這或許是詛咒帶來的一個好處。這樣的美貌令其他部落許多少男少女墜入愛河,寧可違背家族的規定也要去追求愛情。而所有願意融入無牙部落的外族人都會受到友好的對待,沒有歧視,沒有冷眼,沒有排他性,讓他們可以安居在這裏一生。
    這樣的奇特的血脈帶有汙染性和腐蝕性,簡單來說,如果孩子的雙親中有一方擁有這樣的詛咒血脈,那麽誕下的孩子一定延續無牙的血統。無論父親的發色瞳色如何,假如母親是無牙族人,那麽孩子的瞳色發色一定隻能是那樣的淡紫色。
    之所以被稱為膿毒之血,是因為他們的血液中寄生的細菌可以抵禦一些小的病症,或者是免疫一定的毒性。比如烈酒下肚,他們僅會小醉一會兒,但不會無休無止的胡言亂語:也許睡個幾十分鍾,酒勁就會消退了。當然了,其他人不能誤食他們的血液,這會造成嚴重的腹瀉和脫水。
    其實將這樣的怪異視作美其實未嚐不可,但自無牙誕生以來,關於他們的傳言便到處飛舞。
    “他們是凶獸饕餮的後代!”
    這樣的傳言已經存在了上百年,並尤其讓一兩個世紀之前的那代人異常恐慌,無論無牙的族人到哪裏都會受到驅逐。但時間的長河慢慢衝刷掉這些捕風捉影的事,如果還有人去說,並告訴其他人要遠離無牙的族人,這時就會遭到反問:
    “饕餮是什麽,你見過嗎?”
    於是那個人隻能閉口不言了。
    時間已經久遠,我們無法判斷這條消息的真假,也不能因此就斷定無牙是危險的種族,相反大多數族人熱愛生活且願意幫助他人。他們不吃人肉,不吸食血液,不謀財害命,還有什麽可怕的呢?
    但是,黑暗的血會帶來未知的力量。
    幹淨純粹的黑暗力量強得可怕,自他們出生起就異於常人,他們擁有一種被稱為“血氣”的能量,通常被儲存在心髒裏。他們便被稱為“靈武”,因為他們的身體更加強壯,並不容易死亡,傷口的愈合速度也較為快於常人。他們習武的能力也更加強勁,壽命更是超過大部分普通人類。當然,這並不是說靈武已經脫離了血肉的範疇,他們同樣會饑餓,需要休息,有著和常人一樣的需求。但是靈武和普通人類的後代一定是靈武,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什麽無牙的黑暗血脈具有汙染性……
    黑暗的血脈,代表了他們是影子的主人。他們與生俱來的能力,便是將影子實體化,令其攻守兼備。我們都知道,光無法填充所有的區域,那麽影子一定會伴隨而來,也就是說無論何時他們都不缺少武器。而且到了夜晚,當黑影吞噬所有的可視空間時,他們的力量會遠遠增強。隻要影子還在,他們就無法被擊敗,哪怕是最強烈的光芒也注定要被這樣的黑暗吞噬。但如果黑暗放過了你,你就能逃過一劫。
    操作影子作為武器是一件很難掌握的事,同時要消耗很多血氣,所以在練習中誤傷自己是很平常的事,君月曾經說“自己十八歲時才掌握‘黑牢’”,這並不是說他的天資很一般。其實“黑牢”這一招,相當多無牙族人窮其一生也不能完全掌握。當君月親口稱讚女兒的天賦時,可想而知雲墨確實是千載難逢的好苗子。
    他們從黑暗中誕生,為了生存,便要與光明做出鬥爭。他們擁有生存的權力,我們也可以相信,這樣的鬥爭萬世不絕,將世世代代傳承下去。直到他們找到了一個可以永遠紮根的地方。
    他們真的是饕餮的後代嗎?饕餮真的存在過嗎?他們的背後有著什麽樣的真相?
    來自盤古大陸的致命陰影,會撕裂隱瞞塵世的秘密,將它坦白給世人。那個古老的陰影被稱為元夜帝國,由三位女王守護。它也許和無牙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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