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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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芫血又披上那層破布,裹得嚴嚴實實的,朝著公孫部落前進。越走心裏越慌,直到公孫楓突然拍了他的肩膀,把他嚇了一跳。看著楓赤紅的雙瞳,芫血開始發抖,害怕他一劍刺死自己,他趕緊捂住頭蹲在地上哆嗦,這個舉動反倒把公孫楓給逗笑了。
    公孫楓:“原來你是無牙的族人啊。”
    芫血:“額.....那個......很重要嗎?能不能先把劍收回去?”
    公孫楓:“唉,一晃兩個部落之間敵對十多年了。你就這樣掩耳盜鈴地過來,一點都不怕嗎?萬一今天不是遇見了我,被那些激進派看到豈不是有理說不清嗎?這樣吧,你跟我走,把黑布裹緊點,見到小姐之前別出聲也別露麵。”
    這次芫血選擇用黑影把自己裹住,變成了黑黑的一大坨,像蝸牛一樣在地上滑行。周圍的公孫族人還以為公孫楓帶回來了什麽新生物,他還得一遍一遍笑著跟族人解釋,所有想要參觀的人都被公孫楓婉拒了。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爬了一會,他終於跟隨楓爬到了公孫子卿的居處,果不其然,他的屁股被踢了一腳。
    子卿:“哈哈哈哈,你是什麽東西啊。就算是黑影胄也不是你這樣用的吧。”
    芫血:“你今天怎麽沒去爬樹啊?”
    子卿:“我愛去哪就去哪,如果你也很閑的話,要不這樣,你陪我活動活動筋骨怎麽樣?贏了的話,我就讓你看看我們公孫家祖傳的秘寶,心動了吧?”
    公孫楓走出去,關好門,留下這一對孩子在房間裏。他在部落裏巡視,繼續防範那些隨時可能突入部落的刺客,完全不擔心讓一個陌生的男孩陪著公孫少主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他隻覺得能讓子卿快樂就足夠了,那是誰也給不了她的珍寶,更是公孫梟所厭惡的東西。楓對公孫梟的仇恨日漸加深,他殺死姐夫後搶走了姐姐,現在又把子卿困在牢籠中,像養狗一樣圈養她。如果能等到一個報仇的機會,他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芫血:“什麽秘寶啊?我又不是沒見過錢,你少忽悠我。”
    子卿:“噓,小點聲,是一把劍,說多了就沒意思了,但是這可是隻有族長才能使用的珍寶,就連我們自己族人都不能隨便見的。你打贏我,我就帶你去偷偷看一眼。”
    芫血:“嗯......那咱們比什麽?”
    子卿:“比拳腳或者比劍都可以,不許用武技的那種。”
    芫血:“為什麽不比槍和刀?”
    子卿:“因為我不會,你別欺負我。”
    芫血:“那去哪比?”
    子卿:“外麵,去水天一線。喏!給你把木劍,拿著。”
    兩個人從隱蔽的後門出去,走過一條隱蔽的小道,到了水天一線,這也是芫血第一次知道天籠靠著一片小小的海洋。鹹濕的海風迎麵而過,溫柔的海浪拍著沙灘,衝上來小小的魚和螃蟹。兩個人光腳站在沙灘上,拿起木劍,互相朝著對方跑過去。
    “公孫劍道熾烈如火!看好了!”
    兩道巨大的炎氣波朝著芫血飛了過來,芫血嚇了一跳,趕緊用黑牢抓住這兩道劍氣,自己被擊退,在沙灘上劃出兩道長長的痕跡。黑影趕緊把劍炎波扔到一旁,但即使這樣,灼熱的炎氣波依然燙到了他,芫血對此相當不滿,他指著子卿開始指責起來。
    芫血:“你不是說好不用武技的嗎?怎麽耍賴啊?”
    子卿:“切,虧你還是男人呢,這點小事也要計較啊?看著!刀光血影!”
    公孫子卿的劍一下斬斷了無牙芫血的劍,把他的上衣砍出一道劍痕,芫血抓住她的手腕,然後用艾扼共傷把她震開了,子卿一屁股摔倒在沙灘上。
    子卿:“呼,呼,卑鄙。好疼。”
    芫血的手腕也傳來陣痛,他走過去拿起公孫子卿的劍,指著她,然後輕輕抵在她的額頭上。公孫子卿緩緩站了起來。
    “這一場我認輸了,但是腿腳功夫還要再比一場。”
    “你還有什麽陰招啊,別搞我了。非要殺了我你才好受啊?”
    “腿腳功夫能有什麽陰招,你就說你敢不敢比,懦夫,略略略!”
    公孫子卿拉了個鬼臉,氣不過的芫血答應了她,兩個人開始了第二場比試,芫血率先發難,但是幾乎所有的進攻都被她避開,在一個微小的破綻裏,公孫子卿打出了致命一掌,芫血僵麻了,身體一動都動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嘲笑自己。
    芫血:“你......封穴?還有為什麽你這麽敏捷,我為什麽一直打不中你?”
    子卿:“不告訴你!但你還真的很強呢,沒見過像你這麽厲害的同齡人。你說,你的老師是誰啊?”
    芫血:“是我姐姐,從小到大一直是她帶著我練武的。”
    子卿:“我怎麽就沒有姐姐呢?我也沒有哥哥,真不公平!”
    等到芫血向她求饒,公孫子卿才解開了被封的穴位,芫血摔倒在地上,慢慢的活動身體,針刺感遍布全身,麻的他一點都站不起來。等到血流恢複正常了,他才從沙灘上爬起來,站在子卿麵前,讓她領著自己去看公孫家“傳說中的寶物”。
    子卿:“你——你覺得你贏了嗎,賴皮?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公孫子卿嬉皮笑臉,抓了一把沙子,朝著芫血揚了過去,趁他無力還手之際飛快地跑了。芫血用黑影胄擋了下來,他的黑影纏住抓住公孫子卿的長發,又一個側摔把她摔到沙灘裏。他跑過去,拚命地撓她的腳心。子卿在沙子裏刨出了一個大坑,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一腳踢到他身上,把他蹬開了。
    子卿:“行了,我帶你去就是了,放開我!大賴皮!”
    芫血:“你才是大賴皮,你就像一團野火,我沒見過你這樣的瘋丫頭,臉皮厚,性子還狂。”
    子卿:“我早晚要把你這個笨蛋燒的一幹二淨,你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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