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夢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推開門走了出去，雲墨趕緊跟在後麵。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全程基本沒有對話，二人來到尚月故地，支離破碎的山體和巨石散落各處，即使過去了這麽多年也沒能再恢複往日的生機。
    夢：“站好，我要出手了。注意閃躲，不要硬撐著。”
    千山夢把手輕輕放在那些巨石塊上，巨石慢慢漂浮起來，然後如同炮彈一般向雲墨飛瀉而去。雲墨試圖用黑牢阻止石塊的移動，但這些石頭靈活的躲開了她的阻擊，然後換另一個方向繼續橫衝直撞。很快雲墨的四麵八方都是千山夢操控的飛天巨石，雲墨邊躲邊用鬼靈弓把它們一一射得粉碎，血氣消耗的很快，汗水飛灑而出。直到她把這些石頭都清理幹淨了，千山夢才輕輕地鼓掌，允許她坐下來歇了一會。
    夢：“是個好苗子，但是你現在這副病殃殃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你的能力了，才跑了這麽幾下就氣喘籲籲的，成何體統？我給你講一下靈武和靈武元神的差距，你好好聽著，就當是訓練休息期的放鬆環節吧。”
    千山夢張開手臂，那些碎裂的石塊全都飛到了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遮住了陽光。雲墨眯著眼，那些石塊如同雨點般傾瀉而下，她嚇得閉上了眼睛，然而石雨落在雲墨的頭頂就不動了。她好奇地摘了一個小石頭下來，又慢慢的鬆手，石塊緩緩飄了上去，飄回了原先屬於自己的位置。
    夢：“你們這些靈武就是靈武元神和普通人類的繁育的後代，在一百年前來說，靈武是一種比較禁忌的存在。因為你們既沒有靈武元神那樣強大的能力，又遠遠強於普通人，就這樣一種高不成低不就的樣子讓靈武元神們十分厭惡。沒想到百年後的今天反而是靈武們占據了兩片大陸，靈武元神卻越來越稀少。哼，時代真是變了。”
    雲墨：“那我有機會成為靈武元神嗎？”
    夢：“這種事和努力的關係不大，靈武如果想蛻變成靈武元神，必須得接受另一個靈武元神對他的艾扼才行。本質就是讓一個與你血氣性質十分相近的靈武元神用自己的血氣刺激你的心髒，來讓你的心髒更為強壯。量變最終會產生質變，隻要你能堅持得住，大事可成。“
    雲墨：“所以師父你能幫助我嗎？力量就是我的生命，我從小就信奉這個道理，沒有力氣的拳頭打在敵人身上也不會疼，隻有鐵和血才能保住我們的底線和尊嚴。而且必須讓那些元夜的元老們對我刮目相看才行！”
    夢：“這樣吧，我先來個輕的，你試試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千山夢把手放在雲墨背後，找準了心髒的位置，巨量的血氣聚集於掌上，狠狠一發血凝寸勁正中雲墨的心髒，雲墨直接噴了一口血出來，拚命的咳嗽，她捂住胸口，勉強站了起來。
    夢：“我吸收了你的一部分血氣，也非常巧，咱們很合得來，所以你確實有機會成為靈武元神。這樣的艾扼每天最少進行三次，而且可能要持續一年到兩年才行。當然啦，萬事開頭難嗎，後麵應該就不會這麽痛了。“
    雲墨：“我願意，師父。為了變強我什麽苦都能吃，隻要不被別人看不起，不讓無牙的族人再受到冷眼和侮辱，我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咳咳咳咳咳......&34；
    夢：“好了，剛才你撐過了前兩招，還有最後一招呢。你能通過我的考驗再叫我師父吧。”
    她攥緊了拳頭，空中的石塊們很快包裹了雲墨，它們不斷地收縮、不斷地加壓。雲墨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腳下的影子慢慢化成影之沼，無數隻黑手抓住了她，把她慢慢的往下拖，一直到整個人淹沒其中。
    千山夢對此感到疑惑，她坐在地上，等著雲墨從影沼澤裏出來。
    過了好久好久，雲墨的手從影之沼中伸了出來，她握緊地麵上的一株草，慢慢從裏麵爬了出來。身上的石塊都變成了黑影的養分，千山夢心滿意足地笑了。
    雲墨：“請收我為徒吧，師父。”
    千山夢招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
    夢：“靈武元神的身軀強度和耐力都遠遠超過靈武，心髒能儲存巨量的血氣，即使長久作戰也不會疲憊，而且能用出的武技品質也會大大提升。當你到達靈武元神的境界以後，將不再受到時間的束縛，成為三界之中最自由之人。隻要你不選擇孕育後代，那麽你的身體年齡就會永遠停滯在二十歲左右，萬世不滅。”
    雲墨：“所以您一直活到了現在，那您在苦苦追尋什麽呢？”
    夢：“我在找一個機會，然後救我的母親出來。”
    雲墨：“幾百年了都沒能做到這樣的事嗎？”
    夢：“算了，你不懂。你的天賦很好，年紀輕輕就能夠想出這麽多有趣的武技，我很欣賞你，雲墨。但你想要彌補天生與靈武元神的差距是很困難的事，既不看你的天賦也不看你的努力，隻看你有沒有這樣的運氣。我告訴你吧，我見過太多太多想成為靈武元神的失敗者，不是因為他們不夠努力，也不是因為他們不是神童，隻是因為他們沒能遇見命中注定的那個伯樂來幫助他們完成蛻變。我剛剛對你說過‘你確實有機會成為靈武元神’，但我不能向你做出任何保證，這隻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而已。如果你最終沒能蛻變成功，請不要怪在我的頭上，希望你能履行約定，把鬼靈弓借我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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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墨：“是，師父，我明白了。”
    夢：“你確實是個難得的學武奇才，我不會過問你的基本功。而且今天隻是開胃小菜，從明天開始，我對你的所有訓練都是最高強度的——肯定不會讓你很舒服。但既然你需要理想中的那份力量，就必須得堅持下來，我也一定會盡我所能的來訓練你，讓你脫胎換骨，成為萬裏挑一的頂級武者。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掌握了改變這個炎黃大陸的力量——甚至是改變盤古大陸的力量，我希望你能將這份力量用於守護，而不是征伐。”
    雲墨：“謝謝您，母親走之前對我講過，力量會滋生貪欲。但我的心魔已經被女王封死了，即使我有強大的力量，也一定不會......唉......”
    雲墨突然閉口不言了，師父看著她，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
    夢：“既然你見過夜幽蘭了，那她一定也察覺到了你的拓力，一定要小心說話和行事，絕對不要把你的小秘密暴露出來。
    我告訴你，這三位聖皇體的擁有者可遠遠不像你想的那麽溫和，但其實像你這種活在黑暗中的人應該比我更有體會，元夜的女王們的手段有多狠辣多無理。她們掌握著黑暗血脈的全部秘密——包括你們無牙家族的秘密，但這份秘密卻從不被外人得知，你不好奇是怎麽回事嗎？
    如果當時選中你的那位女王不是夜幽蘭而是北國的鬼王刈沫，那無論你開口解釋與否，她都不會讓你多活一天的，更不要以為你是她們的血親就可以逃過一劫。
    記住師父的話，所有知道聖皇體秘密的人都得死，不管你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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