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與死的價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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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血:“對了,把這娘倆也帶回到天籠去吧,這裏太危險了。我要在城裏搜尋情報,照顧他們的事就麻煩你了。”
公孫妍想了一會,點了點頭,讓她們兩個騎上馬一起走了。
芫血拿了老板娘答應給他的定金,把酒壇都封好,鎖死了所有的窗子。然後他放心地離開酒店,掛上大門鎖,收好鑰匙,披上黑布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準備去白狼城中打聽消息。
大街小巷裏都傳著同樣的一句話:
“聽說了嗎,前天有個無牙的孽種來了,現在在白狼城裏到處亂竄發瘋呢,出門可得小心點!”
芫血沒理他們,隨便走進一家錢莊,用一顆金星星換了大量能在炎黃大陸使用的銅幣。在他收錢的時候,淡紫色的長發不小心從黑布袍中露出來,錢莊的掌櫃看了大驚,芫血眼神一冷,他隻好縮了回去,一句話都不敢說,好言好語把無牙芫血送走了。
“嗯?上三刀酒館?什麽破名。”
他離開錢莊走進這家豪華的飯館,小二熱情招呼他,他點了兩道店裏的拿手菜和一碗米飯,在他靜待的時候,東張西望看著店裏那些衣著華麗的客人們,周圍似乎沒一個人想搭理他這個破破爛爛的披風客,離他近的幾桌客人都刻意搬走了,有些富人養的狗腿子們去找老板,想把這個乞丐一樣的人物趕出去,老板看芫血相貌俊美,沒敢得罪他,反而多贈了他一道魚。老板轟開了鬧事的客人們,小兒趕忙上菜,無牙芫血一個人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完全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
挑事的果然走了過來,一腳踢翻了他吃飯的桌子,指著他開始冷笑:
“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這是你這種貨色該來的地方嗎?我告訴你,我們黑鱗會二少爺馬上就要來,一條賤狗要是掃了少爺的興致,老子就閹了你,讓你把自己的那玩意吃下去!哈哈哈!”
周圍意外的冷清,沒一個人跟著他笑,四周的人緊緊盯著鬧劇,他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幾個打手兄弟全都倒地上了,腦袋全是被刺穿的,流了滿地血。周圍的富家子弟和豪門老爺紛紛鼓起掌來,為芫血大聲喝彩,他們紛紛給無牙芫血投錢下注,其中不乏有人高喊:
“閹了他,讓他自己吃下去!”
芫血:“聽見了嗎,雜種?大家都想這麽辦,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
那人腿一下軟了,然而還是扶著牆,強作硬氣地說:
“你你你別得意太早,我可是二公子的......啊!”
強化黑刺一下刺穿了他的襠部,疼的他哇哇大叫,巨大的黑牢裹住了他,把他狠狠扔出飯館。
芫血: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這一下惹起滿堂彩,剛剛那些嫌棄芫血的富人們紛紛走過來跟他作拱手禮,把他贏下的錢都送給了他。芫血很納悶,拒絕了他們的錢,老板在一旁說和,把錢都塞到芫血手裏。同時他帶芫血上了一個不錯的小包間,答應給他免了飯錢,同時又命令後廚再做一份同樣的飯菜給他吃。
芫血:“這是什麽意思?”
老板:“小哥是外來人吧,白狼城的規矩就是如此,敢挑釁大幫派的、有能力的武者會受到富豪們的青睞,很快你就能接到大人物們的雇傭令了,專門做他們的貼身武者,保護他們的出行安全。不光俸祿豐厚,食宿待遇都是一等一的啊,哎呀,沒想到我這店裏能出一個公然挑釁黑鱗會的強大武者,這可真是給我爭光了,我後半輩子再也不用愁沒生意了!”
他不住地誇著芫血,小二上了新菜,芫血吃了幾口,開始跟他閑聊起來:
“那依你看,我去接受哪家的雇傭比較好?”
老板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最後他拿定了主意:
“白狼城的大地主——周朝逸家,我跟你說啊,周家現在正和黑鱗會過不去呢,假如聽說有你這麽一號人物,那肯定是要高興地跳上房了。”
芫血:“那個——黑鱗會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老板:“唉,別提了,黑鱗會的幫主原來是白狼城的一個普通武者,靠著自己有點能耐在白狼城打下了一定聲望,攢了點小錢就開始做黑生意,在城中強搶女人賣進青樓或者直接送給大地主家,又雇了城裏不少失業的混混,逐漸壟斷城裏的各行各業,現在這年頭誰都不好做啊!你要是真能整治黑鱗會,那白狼城就要翻天了,以後就隨你的姓吧!”
芫血:“我不明白,城主連管都不管嗎?”
老板:“有利益勾結著呢,城主怎麽會管!兩邊都有錢賺,豈不是皆大歡喜嗎?唉,就是苦了百姓了。”
芫血:“那萬神門呢?”
老板:“萬神門是個宗教組織,黑鱗會興起之後,受盡苦頭的百姓開始到處流浪,有很多人出城逃走。這個時候就出現了傳教頭子,把窮苦的人們聚集起來,給他們饅頭和麵餅,又帶著他們對抗黑鱗會,現在做到了兩家平分秋色的地步。那個傳教頭子被萬神門的人稱作是神仙,其實我看啊——也不像什麽好東西,背地裏肯定也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芫血:“既然都不是好東西,那讓公孫家來統治白狼城如何?他們是黃帝的正統後人,有資格也有能力來治理白狼城吧?”
老板:“唉,這亂世中誰身上不帶點光環能活得下來?就算現在公孫家真是黃帝後人又能如何?黑鱗會的幫主還說自己是上天派來治理白狼城的呢,隻有那些普普通通的百姓們天天忍饑挨餓,這些個名門之後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公孫家一點忙都幫不上,沒用的!我聽說啊,他們現在自身難保呢,少俠,這年頭有口飯吃就不錯了,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吧!”
芫血:“白狼城主是什麽樣的人?”
老板:“是個自私自利的老混蛋,無酒色不歡,以前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軍閥,後來帶著自己的兵霸占了白狼城,自從他來以後,百姓們苦不堪言,強搶民女霸占市庭的事那是屢見不鮮啊!一把年紀還想討小老婆呢,你知道嗎?公孫家有個大小姐長得可標致了,公孫宗主想用她跟白狼城主換地盤呢,那小姐不願意,公孫就裂成了新舊兩派內亂起來,公孫小姐一怒之下出走了,到現在都找不到影呢!”
芫血:“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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