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是重罪犯，誰替我引薦女王陛下啊。唉，白跑一趟。”
    他隻好穿過艾扼之門回來，發現這對狐妖姐妹已經跑了，他困惑的撓了撓頭，然後離開暗室，繼續向外尋找線索了。
    我們把視角帶回到欲嬌然和欲嫣然這邊，兩隻身形矯健的狐狸向城外不停地奔跑，連氣也顧不上喘，終於來到了假期旅行的妖公主身邊，變回人形，然後奉上了自己的禮物。
    ？？？：“嗯？這是......”
    欲嬌然：“是巫妖術卷軸，幾百年來我收集在世間散落的殘頁，終於拚出了這一卷，請您笑納，公主殿下！”
    ？？？：“額，但是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麽呢？既然你投其所好，是應該知道母後尋找巫妖卷很久了，我不想拐彎抹角，所以請直說吧。”
    欲嬌然：“妖仙的事，我和妹妹已經等了幾百年了。隻要您能在陛下為我們麵前美言幾句，我們就知足了，還請公主殿下......”
    ？？？：“想做妖仙的妖太多了，都趕上了這個時候來，母後的人每天都要物色有能力的大妖，但現在也根本不缺有幾百年修為的妖，都盯著這個妖仙的位置擠來擠去。這樣，你有保薦人嗎，誰能證明你們的能力特別出眾呢？如果實在沒有的話，請把這份禮物收回去，我不能收。”
    欲嫣然：“保薦人......有有有，無牙芫血是我們的朋友，他可以保薦我們，現在他就在白狼城內，我們可以帶他來見您。額......”
    ？？？：“怎麽了？”
    欲嫣然：“他剛剛說有事要去找無韻陛下，因為在城中有一個很奇怪的生物，我們猜想隻有陛下才認識這是什麽。所以就想讓芫血去請教陛下，他已經去往元夜了。”
    ？？？：“這個故事有點離譜。但既然你們說認識無牙芫血，應該也不算編的太假，我姑且相信你們，不過這件事隻有母後才能決定，那麽——你們現在要跟我去見母後嗎？”
    欲嬌然：“不必了，公主殿下，芫血在白狼城的心願還沒有完成，我們答應他的事一定會辦到的。隻要您心裏能記得我和妹妹，我們就滿足了。謝謝您。”
    欲嫣然：“謝謝您！謝謝！”
    ？？？：“好，那我先收下卷軸了。我剛從家裏出來，再回家就太痛苦了。母後冊封的妖仙必須經過我的同意，不會有人搶你們的位置了，把心放在肚子裏吧。好了，沒別的事的話，我要接著背包旅行了，拜拜。”
    欲嬌然：“我們這裏沒什麽能款待您的，真是抱歉。祝殿下一路順風。”
    妖公主對著她們揮了揮手，背著那個癟癟的布袋包上路了。欲嫣然和欲嬌然一直目送公主到她在地平線中消失，她們才放心地返回白狼城，高高興興地準備了一頓大餐。
    欲嫣然：“可惜了芫血不在這，要不讓他也跟著咱們吃一點，哦哦哦哦！這下咱們要享福了，姐姐！”
    欲嬌然：“別急別急，好日子還長呢，咱們——今天高興，喝一點吧！”
    姐妹倆碰了杯，喝了一杯酒，再也維持不住人形了，妖術能力也短暫性喪失，它們跑到稻草堆上，用毛茸茸的大尾巴裹住自己，緊緊貼貼睡著了。
    芫血來到城東，毫不顧忌地踏入萬神門的領地，城東的人相對比較隨和，像是一個巨大的武學門派，表麵上還是其樂融融的。這一片區域內地人除了對芫血有著無牙家族的固有偏見外，其他倒沒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隻是遠遠地唾罵他幾句就跑了。芫血想在城東打聽關於萬神門門主的下落，可惜所有人都是見到他就躲，根本不跟他搭話。
    無牙族人的發色和瞳色在元夜能吃得開，在炎黃大陸就顯得像是雜種，因為在炎黃，從上古時期以來便是黑發為尊，始終都沒有變過——寒月仙子嫦娥。
    “我就不信，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嗎？那我就把屍體扔在這，我就看看你們怎麽辦！最好是主動來找我，我會讓你們都死在黑暗中，玩把戲的小醜們。”
    黑影泥沼突出那幾個刺客的屍體，芫血讓他們陳屍大道，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嗯——城東城西都去過了，城南是公孫家族的地盤，也是我來時的路。現在得去白狼城北麵看看有沒有新鮮消息了。”
    他吹了個口哨，白色飛奔過來，芫血上馬奔往城北。剛剛過了中心樞紐，整座白狼城的風格完全變樣了：大量帶甲士兵嚴防死守，街道上連一個活人都沒有，那些像是早晚集市的地方都統統荒廢了，長草的長草，裂紋的裂紋，城北完全沒有任何生氣。一種壓抑感撲麵而來，他遠遠的聽到了士兵嚴厲的嗬聲，芫血隻好下馬走了過去。
    “守的像個鐵桶一樣，最後還是連自己的命都沒保住，真可悲的城主，越想要什麽就越得不到什麽。”
    士兵：“喂！你！別說悄悄話，你來城北幹什麽？這裏沒有多餘的糧食施舍給你這樣的怪胎，沒事快滾，不然我們就要用武力驅趕了！”
    芫血：“城主殿下呢？我有要事找他，別問為什麽。”
    他拿出一包錢，在士兵們麵前晃了晃，那幾個人眼饞卻又不好明說，隻好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
    士兵：“暴風大人誰都不見，不過如果你想參觀參觀城北的話，我們也沒說不能通融。把錢拿來，你可以在這邊隨便看看，看夠了趕緊走吧！”
    芫血把那包錢遞過去，士兵們暫時扣下了他的馬和兵器，放他進去了。城北的標誌性建築就是那座巨大的碉樓，圍牆結結實實地護住核心樓群，漂亮的連廊在空中盤旋著，每一塊磚每一塊瓦，都是在窮苦百姓的口中摳出來的費用。誰知道在這樣一座巨大的碉樓下掩埋著多少苦難勞工的屍身呢？
    “這裏也有艾扼令，我不相信普通的人類百姓和人類城主會做這種東西來監視靈武和靈武元神。說真的，這樣的舉動反而顯得你很幼稚，就像是在故意勾引我到來一樣！那好，做個了斷吧，‘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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