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時空流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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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靈用一條黑布暫時奪走了芫血的視力,告訴他接下來的學習內容:
“盡你所能感受周圍的時間和空間,你要熟悉它們的觸感,就像河流,就像微風,對你而言必須是“真實可觸碰的”,如果你什麽都感受不到,那我會囚禁你在失去光明的世界中,做好心理準備吧。”
仙靈拿了什麽東西放在芫血麵前,讓他感受這個東西的形狀,然後準確的說出它是什麽。芫血撓了撓頭,他什麽感覺都沒有,隻好像盲人一樣隔空亂摸,然後隨口蒙了一個答案:
“額——石塊......”
齊風:“不對,好好用心感受,別隨口亂說。”
芫血:“我......額......(⊙﹏⊙)。嗯——嗯......什麽東西啊?”
空間有流動性嗎?不讓用手去定位平麵,簡直就是難如上青天。如果能用腐蝕之影去感受的話會事半功倍,但仙靈不允許,她就在一旁監視,芫血不敢耍小花招。硬生生地憋了十幾分鍾,他忍不住了,向仙靈求饒,完全不知道麵前到底是什麽東西,懇求她放過自己。
齊風:“那就到你感受出來為止,喏,我給你做了一副耳塞,現在開始封鎖你的聽覺,用心去感受周圍的空間吧,有什麽事不用跟我請假,直接去就行,但在你準確說出這東西的名字之前,眼罩和耳塞都不許摘。”
這下好了,聽也聽不見,看也看不見,他感覺自己的靈魂被關在了一個狹小的黑盒子中,強烈的恐懼和不安縈繞心頭,仿佛與外界隔絕,不知自己身處何處。他剛打算去上個廁所,一下便被石塊給絆倒,平衡和方向感流失的速度也在加快,而失去這些換來了什麽呢?對,就是“觸感”,也就是仙靈強迫他感受空間的“真實存在性”,不用手,而用心。
解決完亂七八糟的事,芫血就地打坐用心去想,明白了仙靈的指點,當時他用手抓住了“空間”,是那種柔軟的觸感,那麽現在全身都應該能感受到那種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感覺,他向四周緩緩注入拓力,空間密度增大,四周的壓迫感果然增強了。在密度增大的空間中,行動就會變得困難,隻要不去影響物體原本的形狀,再用密度不均衡的空間去接觸它,大致就能感受到它的外形了。芫血往前靠了靠,讓被自己“放縮”的空間靠近那個物體,終於,他感受到了圓圓的形狀,但沒猜出這個球是什麽。
芫血:“一個球。”
齊風:“嗯,挺聰明的,開竅很快。現在可以把眼罩和耳塞都拿下來了,親眼看看這是什麽東西吧。”
芫血迫不及待地恢複了視聽覺,等到他看見那東西的時候大吃一驚,原來是個被切割到完美的正方體石塊,平穩地放在地麵上,芫血趕緊跑到仙靈麵前,問她是怎麽回事。
齊風:“很簡單,扭曲空間的法則和現實空間當然是相反的,雖然你用的方法並不是我想要的那種,但也未嚐不可。隻不過在扭曲之後,原本有棱角的東西感受起來就變成了圓,而光滑的曲麵感受起來就變成了方。你先用這種方式聯係吧,我對你的要求是不允許使用‘放縮’也能感知到物體,這種結果才是直接準確的,如果你一直改變空間密度引起空間扭曲,那麽很容易混淆自己的判斷,因為要用大腦二次處理結果啊。”
芫血:“好吧,都聽你的,我接著練就是了。”
齊風:“時間就在你身邊流動,他和空間的觸感不同,雖然我沒教過你關於使用時間的能力,但現在要求你能準確感受到時間的流動性,這樣方便你接下來的學習。難度還要繼續增大,接下來我會讓你周圍的風完全停止流動,避免幹擾你感受時間從你身邊經過,而與此同時,對物體的形狀感知也不能停止,開始吧,隻有熟練完成這些內容,我才能傳授更難的技能給你。”
在所有感官都被封閉後,芫血的靈魂仿佛脫離了軀殼,他開始探索以前從未接觸過的真實“世界”,黑影世界和這裏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黑暗”,在這裏他失去了控製權,但反而感受到一個無邊無際的宏大空間:無數細絲從身邊遊過,無數形狀在腦中定格,他好奇地觸碰周圍的一切,樹的形狀、山的形狀、海的形狀、雲的形狀,一切都觸手可及。他抓住身旁流動的時間線,輕輕向後一拉,仙靈大驚,趕緊阻止了他,先打斷他的時空感知,再將他拉回了現實世界。
芫血:“唉?等等,我是不是長高了,這怎麽回事,感覺小姨你變矮了。還有,我之前有這麽強壯嗎?”
齊風:“你讓自己的時間線快進了大概兩年,算一下你現在多少歲吧。還有,時間不可強行倒流,一旦失控你就會變成小孩甚至直接消失,為自己的好奇心負責吧,小家夥。”
芫血:“啊?”
他趕緊去最近的湖泊看了看自己的倒影,頭發已經披肩了,五官倒是沒怎麽變,但身軀明顯要強壯很多,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了。黑夜月之瞳散發著拓力,芫血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很強很強,急切地想要仙靈教他一些新的武技,然後被仙靈拍了拍腦瓜,接著被摁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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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風:“可以,我明白你求知若渴的心情,但你剛剛的表現實在太危險了,力量通常伴隨著禁忌,我得先把絕對不能做的事給你講明白,你要牢記在心中,因為我不可能再告訴你第二遍了,等你犯錯的時候,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芫血:“哦哦,好的,我洗耳恭聽,小姨。”
齊風:“先說關於空間的吧,你用扭曲空間來進行攻擊和防禦都沒問題,或者用你天馬行空的想法創造出一些新武技我也不反對。但你不要讓空間進行過度膨脹或者過度緊繃,一旦空間出現撕裂,憑你的能力是補不上的,搞不好其他紀元的魔法師就能連接到這個裂縫進而威脅到我們的紀元,等我出手幹預說不定已經晚了,而你就將成為整個第七紀元的罪人,按照創世神留下的律法,仙主會親手處決你——讓你神形俱滅。”
芫血:“好,我記住了,那麽關於時間的呢?也就是不讓我控製時間線對吧?”
齊風:“你的拓力很微弱,最好不要用關於時間的武技,容易讓你元軀化的身體透支。我會教給你一些實用的、你能用得來的本領,我不教的你不要問,更不要自己去探索,知道了嗎?
仙靈分割出周圍的多個三維空間,讓共計八個三維空間反複疊加,再穿入一條時間線,做出四維立方,然後把芫血丟了進去,她給這個超立方體空間進行絕對的拓力封鎖,當然,因為是僅供芫血練習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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