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鎮北之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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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替時斷新王解釋解釋,為什麽她前腳命令人監視清池山,後腳就讓人去赦免盜日螭呢?”
欲嬌然:“因為時斷的中央督軍突然死了,無昀先王覺得他功高震主,會威脅到女兒的統治,逼他把命送在了戰場上。”
芫血:“真狠啊,奪權之後讓他平安退休都做不到嗎?”
欲嬌然:“能征善戰,但窮奢極欲、目中無人,王權不能允許這種人善終。”
走到遼河邊上,芫血看著這樣的波濤洶湧,又問了一句:
“那為什麽隻能是盜日螭呢?”
欲嬌然:“他是先王親自冊封的悲默,一方麵是時斷無人可用,另一方麵也許是先王覺得他這些年表現優異吧。”
芫血:“好吧,你想想辦法,送我過這三條北境天險。”
欲嬌然:“簡單,看我的。妖術·飄然!”
從天空中飄過來一朵雲,乖乖地落在芫血身邊,就像一條聽話的小狗——除了汪汪叫以外。
“放心大膽地坐上去吧,它會送你到清池山底,確保無虞後我再離開。”
芫血:“那就看你的了。”
輕輕一腳,踏了上去。
雲球突然變得扁平,馱著芫血準備起飛。
“等等,我的馬還沒上來呢!”
欲嬌然:“別管馬了,盡最快速度完成任務,再見。”
從高空看,北方的景色樸素而美好,三條大河蜿蜒交錯,如同守護神一般,阻擋外敵來犯。
那朵雲餅飛的巨快,芫血生氣地拍他的頭,不過雲餅不聽他的,繼續以高速在空中行駛。
“快把我甩下去了,你這笨蛋!”
不過,那隱隱約約在薄霧中浮現的高山,確實帶給了他希望!
在旅途的終點,雲餅平穩落地,事成之後返回了自己的天空故鄉。
芫血整理好著裝,準備登上清池山。
“有人嗎?盜日螭大師在嗎?”
階梯蜿蜒,凝著露珠,如同被雨打濕過一樣。
北方高山的空氣意外清冷呢......
寒柏和初鬆在山上各處生長,再往前沒路了,芫血隻能扶著樹幹上山。
“或許隻有這樣耐寒的戰士才能生存於此......”
一邊走,他一邊喊著盜日螭的名字,不過並未傳來回應。
空中傳來鳥鳴,在山穀間各處回蕩著,空靈而透徹。
踏過濕潤的泥土,穿越山穀,他來到了清池山的另一麵。
一座碩大的玄武雕像出現在眼前。
這龜身蛇尾均是用石頭雕刻的,麵朝中原,守護著整個北方。
那幾炷香火尚未斷絕,貢品也很富足,看來不久前剛剛有人來過。
在北方百姓的心目中,玄武仍然活著,他們寄希望於它,希望能再次給北方帶來興盛。
“不過可惜,它永遠不會回來了,中原以北也注定沒落。”
他把玄月靈鎖留在了這裏,陪著玄武石雕。
“你回到媽媽身邊了嗎?”
一拜,二拜,三拜,之後他才向玄武告別。
它的石雕,會永遠陪著北方的山、植被和河流,守望自己的子民,永世不竭......
芫血離開以後,尋覓一條新路,向山頂登去。
不久之後,終於能感受到強烈的血氣波動了!
芫血朝著那個方向跑過去,卻意外發現是一對情侶在親熱,顛鸞倒鳳,好不自在。
而他的到來也驚動了他們。
他背過身,站到巨石後,耐心等待。
等他們整理好衣裝,和他麵對麵撞了個滿懷。
“你們真當山裏沒人嗎?是啊,春意盎然,有些情趣也蠻不錯的。”
女孩紅著臉,趕緊躲到男孩身後去了。
她的雙手抓住男孩的武服,哆哆嗦嗦的。
而這男孩似乎也很難為情,一個字也講不出來。
“那我來開口吧,盜日螭大師在哪?”
“你找師父做什麽?”
“我來拜師。”
女孩終於開口了,補充了一句:
“你得帶足了禮物才能拜師,要不然在這清苦的山上,他老人家可沒多餘的精力指導你。”
芫血:“我的禮物他肯定很喜歡,你們放心吧。請引薦我去見大師。”
他們兩個對視,迫於剛才不雅之事,他們被迫給芫血帶路......
芫血:“你們叫什麽名字?”
“穆月風。”
“柔燕。”
“看你們這身裝扮,好像是俠侶的樣子。不過在這亂世之中,你們能活得下去嗎?”
穆月風:“不,我們不會出山的,也不是俠侶,沒有那麽高的誌向。”
柔燕:“明唐城被踏破以後,師父就不讓我和穆哥哥離開清池山了。”
穆月風:“在這山中自由自在,也算好啊。”
順著一條在草叢中隱匿的小路,穿過樹叢,芫血終於看到了大師休息的山洞。
“那你們習武做什麽,有意義嗎?”
柔燕:“我們習武以結緣,或許這就是意義,隻是那童年時的夢想再也不可求了。”
穆月風:“是啊,誰曾經不想做大俠呢,想拯救世界,嗬嗬,現在還活著真是托玄武保佑了。”
芫血:“你們都是靈武,或許有更好的去處,沒興趣嗎?”
他們同時搖了搖頭。
穆月風:“哪也不去,就留在這山中終老。”
步伐,停止在石門之前。
芫血輕輕扣門,三下以後,仍沒得到回應。
柔燕:“師傅年紀大了,現在每天需要休息的時間更多了,要不等會再來吧?”
芫血:“你們回房休息吧,我在這等著。”
他沉穩打坐,雙目輕合,長發和空蕩蕩的袖子隨風飄揚。
這對情侶離開了,把芫血一個人留在這裏。
時間和空間,是你們組成了永恒,讓短暫的生命顯得毫無意義,可恨啊!)
芫血頷首,他的思緒突然被打斷了。
睜開雙眼,盜日螭大師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螭——一種結合龍虎形狀的奇怪意象,那副鎧甲呈現不祥的紫黑色,散發恐怖的力量,讓人不安。
唯有頭盔上那隻紅寶珠散發暖色,與全身的盔甲截然相反。
芫血恭敬地說:
“晚生無牙芫血拜見大師。”
雖然他不懂怎麽行師徒禮,不過溫和的武師沒有見怪。
盜日螭:“孩子,因何來此呢?”
大師引領他進入休息的山洞,火上還煮著一罐兔子肉湯,香氣飄飄。
盜日螭坐在火旁,芫血不敢坐,老實站著說道:
“如果向您拜師,您要收多少學費?”
盜日螭:“可以不收,你是個例外。”
芫血:“什麽意思,您認識我?”
武師站起身來,拍了拍芫血的肩膀。
“我是悲默,很多事都不能告訴你。但你可以直說,想學什麽,孩子,我會對你毫無保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