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8章 碼頭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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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街上吃花酒耍女人的公子哥看起來沒兩樣。
    但聽說過他事跡的人都知道。
    這位新堂主這隻是表麵上看起來好欺負而已。
    實際上。
    一拳能要了一個人的命。
    實力恐怖如斯。
    “多謝堂主。”
    弟子們紛紛道謝。
    或坐或躺在地上。
    大口喘著粗氣。
    能休息一刻鍾也是極為難得的。
    他們這些普通幫眾。
    每天早晨都是從淩晨五點開始訓練。
    一直練到現在才休息。
    “都好好珍惜這一刻鍾的休息時間吧。”
    天養生站起身來。
    伸了一個懶腰。
    活動活動筋骨。
    “不知道各位還記不記得自己來咱們毒蛇堂的初衷是什麽?”
    他話音剛落。
    底下的人轟然響應。
    “為了發財!”
    “為了討老婆!”
    “修老家的房子。”
    “賺錢過好日子。”
    幫派弟子們亂七八糟的說著。
    理由千奇百怪。
    “那你們知道為什麽我要讓你們學武嗎?”
    天養生笑著搖了搖頭。
    “打架占地盤。”
    這回眾人的意見卻很統一。
    他們都覺得覺得毒蛇堂的弟子太弱。
    總是打不過其他堂口的弟子。
    才會慢慢衰落到三大堂口末尾的。
    “不,都不對!”
    哪知天養生卻異常堅決的否定了他們的說法。
    “學武隻是基礎。”
    “練武是過程。”
    “習武最終的目的是要殺人。”
    “要有一顆殺人的心。”
    “而不是滿口仁義道德。”
    “…”
    弟子們啞口無言。
    顯然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道理。
    “接下來咱們就來好好練一下殺人之法。”
    “都站起來。”
    天養生說著。
    捋起袖子。
    “是。”
    幫派弟子們紛紛從地上爬起來。
    目不轉睛的看著天養生。
    他們知道接下來的內容才是重點。
    “各位都殺過人嗎?”
    天養生笑著問道。
    “沒有。”
    幫派弟子們搖了搖頭。
    他們雖然加入黑幫有一段時間了。
    但大多數時間都是幹一些跑腿的活。。
    真正執行過任務的沒幾個。
    再者。
    殺人後能全身而退的。
    在幫派裏也不會是普通~弟子的身份。
    “那沒關係,今日你們便來試試第一次殺人是什麽感覺。”
    天養生揮了揮手。
    立刻有兩個人抬著一個人走到了曬穀坪中。
    那是一個還昏迷著的男子。
    身上血跡斑斑。
    顯然已經受了重傷。
    “這個人是死刑犯,本來今天上午就要被處決,我特意把他把牢裏弄了出來,而你們的任務是用最有效率的方式殺了他。”
    天養生冷漠地說道。
    語氣中沒有一絲感情。
    弟子們麵麵相覷。
    雖然他們平時也打過架。
    但真正要殺人還是第一次。
    何況就算這個人是死刑犯。
    那也和他們沒仇。
    他們下不去手。
    “怎麽,都不敢下手嗎?”
    天養生見眾人不動。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們可是黑幫弟子,殺人放火是本職工作,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那還混什麽黑道?”
    天養生搖了搖頭。
    似乎十分失望。
    大有他看走眼了的意思。
    說著甚至看都不想看他們一眼。
    就要離開。
    眾人被他這話激得熱血上湧。
    一些人從曬穀坪外的架子上抽出短刀。
    向著那名昏迷男子走去。
    場麵一時十分安靜。
    眾人都盯著拿刀的弟子。
    緊張得氣不敢大喘。
    然而。
    到了死刑犯麵前。
    這些人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嚇破了膽。
    舉起刀。
    遲遲不敢砍下去。
    天養生站在一旁。
    冷冷地看著眾人的表演。
    他心中清楚。
    這些弟子平時都是欺軟怕硬的主。
    沒見過血。
    讓他們搶家劫舍他們或許會很樂意。
    但讓他們當眾殺人。
    還是欠缺了一些膽氣。
    “堂主,您看他們這樣不是胡鬧嗎?”
    副堂主沈良看不下去了,想當年。
    他從普通弟子爬上副堂主。
    就是因為敢打敢殺。
    為此還受過不少刀傷。
    “不必了。”天養生擺擺手,“讓他們自己摸索吧。”
    說罷,他繼續抱著手站在一旁看戲。
    ………
    毒蛇堂弟子們你看著我。
    我看著你。
    彼此心裏都沒有底。
    眼看不少人舉起刀又放下去。
    蹲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一個個都像是耷拉著腦袋的鵪鶉。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破口大罵道。
    “媽的,不敢就不敢,裝什麽逼,這下傻了吧,殺不是,不殺也不是,站在那裏跟傻子一樣。”
    “是啊,不敢就下來。”
    一些人在旁邊幸災樂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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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刀的那幾人眼睛都快紅了。
    但……
    還是邁不過心裏那道門檻。
    “都別吵了。”
    天養生終於發火了。
    他一拍桌子。
    猛地站起身來。
    一股肅殺之氣彌漫開來。
    周圍的人隻覺一股冷風刮過。
    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都給老子閉嘴。”
    天養生瞪了他們一眼。
    “練武不是請客吃飯,都給我放老實點,誰敢再嘰嘰歪歪的,我就把他趕出毒蛇堂。”
    眾人被他嚇了一跳。
    再也不敢說話了。
    一個個都低著頭。
    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都給我看好了。”
    天養生說著。
    一步上前。。
    他雙手抓住那名死刑犯的腦袋。
    猛地用力一擰。
    便將那人的脖子輕鬆擰斷。
    “哢嚓……”
    清脆的骨折聲響起。
    眾人隻覺一陣頭皮發麻。
    脖子被擰斷的死刑犯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這不是很簡單嗎?”
    天養生鬆開手。
    回“一零三”過頭來看著眾人。
    語氣冰冷到了極點。
    眾人都被他的手段嚇破了膽。
    看傻了眼。
    “繼續訓練吧。”
    心裏失望的天養生說著。
    又坐回了藤椅上。
    繼續喝茶。
    “副堂主沈良!”
    “在!”
    沈良連忙上前一步應道,“堂主有何吩咐?”
    “有空你帶著他們和其他堂口的人碰一碰,不打幾架,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裏有多菜。”
    天養生指了指滿地的普通弟子說道。
    “是!”
    沈良歎了口氣。
    應道。
    見天養生沒別的吩咐了。
    連忙招呼著眾人繼續訓練去了。
    “唉….…”
    毒蛇堂弟子們站在一旁的空地上。
    隻覺得臉上火熱。
    一個個忍不住歎了口氣。
    臉上表情十分沮喪。
    “別歎氣了,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走的。”
    有人後悔的說道,“這哪是學武啊,根本就是玩命。”
    “是啊,真他娘的倒黴。”有人附和道,“咱們還是趁早退出吧,跟著他們這樣玩下去早晚也是個死。”
    “這個時候想退?晚了!”
    沈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臉色一沉,“當初堂主給你們機會選擇退出,是你們自己堅持要留下來的。”
    “那咱們現在後悔了,難道不行嗎?”有人不甘心的說道。
    “說得容易。”沈良冷笑一聲,“想退出的,來我手底下過幾招,不然的人,就滾回去繼續訓練。”
    眾人一時間默然無語。
    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後悔莫及的感覺。
    本以為跟著新堂主混能混出個名堂。
    沒想到卻有這麽多他們難以適應的要求。
    山口組。
    港島分部。
    自從那日被天養生打敗後。
    草刈朗便開始勤奮苦練。
    每天除了正常的訓練之外。
    他還會加練一個小時的拳法….
    短短幾天的時間。
    草刈朗的實力便有了明顯的提升。
    這天下午。
    草刈朗正在院子裏練拳。
    忽然有人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來人是一個穿著和服的中年男子。
    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
    身材高大魁梧。
    走起路來腳下生風。
    “草刈朗,這幾天我到處找你,沒想到你躲在這裏。”中年男子冷冷地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敢見我了呢。”
    “龜田君,你找我有什麽事?”
    草刈朗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他自認為龜田與自己不是一路人。
    因為對方是總部派來港島的空降派。
    據說職責便是盯著他以及草刈一雄。
    督促他們加快行動。
    而到了港島。
    龜田並沒有好好履行自己的職責。
    他在港島完全放飛了自我。
    每日都沉迷在牌館小巷。
    很晚才回到分部駐地。
    “草刈朗,最近我發現咱們組織在港島的威望在不斷下降,這其中固然有天養生那個雜碎的原因,但我認為咱們也應該從自身找一找原因。”
    龜田不滿道。
    他剛在牌館跟人打了一架。
    本以為報出山口組的名號。
    就能讓對方屈服。
    卻沒想到反而遭到了嘲笑。。
    “是,龜田君教訓得是。”
    草刈朗不明白對方吃錯了什麽藥。
    但通常這個時候他隻要認錯。
    就能很快平息對方的怒火。
    “你看你,我還沒說你們的問題,你就開始道歉,明顯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龜田臉色一沉,十分不悅地說道。
    “龜田君,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草刈朗心中一凜,臉色同樣不好看起來。
    他雖然不懼對方。
    但也不想得罪他。
    畢竟兩人都是為山口組效力。
    鬧僵了對誰都不好。
    “怎麽辦?你不是一直自詡為港島分部最強的存在嗎?那就拿出點真本事來讓我瞧瞧。”龜田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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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這個名號本來是他的。
    但草刈朗來了之後。
    一切都改變了。
    “龜田君,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要跟你比試一場。”
    龜田說著,已經拉開了架勢。
    “這…”草刈朗有些猶豫。
    這段時間他的實力又有所提升。
    而龜田跟以前的自己尚且還有很大的差距。
    何況是現在?
    如果真的動起手來。
    龜天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怎麽?你不敢嗎?”
    見草刈朗遲疑不決,龜田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如果你怕了,那就直接認輸好了,我也不為難你。”
    “龜田君,請。”
    草刈朗深吸一口氣怒了。
    當即擺開架勢。
    與龜田戰在了一起。
    兩人都是山口組的精銳弟子。
    實力自然不弱。
    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
    不過總體來說還是草刈朗占據了上風。
    畢竟他的實戰經驗比草刈朗豐富太多了。
    而且招式也更加毒辣狠戾。
    每次出招都是朝著龜田的要害部位招呼。
    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
    幾個回合下來。
    龜田便已經落在了下風。
    身上多處掛彩。
    看起來十分狼狽。
    但依舊苦苦支撐著沒有倒下。
    “砰.….…”
    又是一記重拳轟出。
    正中龜田的胸口就。
    將他打得倒飛了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
    半天沒能爬起來。
    “咳咳……”
    龜田劇烈咳嗽了幾聲。
    吐出一口鮮血來。
    臉色蒼白如紙。
    顯然受傷不輕。
    “我竟然輸了,你比以前更強了…….”
    他艱難地抬起頭來看向龜田說道。
    “承讓了。”
    草刈朗收回拳頭,淡淡地說道,“你的實力還不錯,隻可惜實戰經驗太差了,如果你能多跟我這樣的高手過招,而不是整天泡在酒館裏,相信你的實力會提升得更快。”
    “閉嘴,別以為僥幸贏了一場,你就可以輕視我。”
    龜田怒道。
    草刈朗明麵上勸說他不要喝酒。
    背地裏就是在含沙射影地諷刺他是個酒桶。
    “龜田君,你……”
    草刈朗見龜田臉色蒼白。
    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心中有些不忍,。
    對他說的那些冒犯的話沒放在心上。
    走過去想要扶住他。
    “滾開。”
    龜田擺擺手。
    推開草刈朗。
    自己一瘸一拐地向院外走去。
    草刈朗看著他的背影。
    心中卻是倍感失望。
    東瀛武士大多是龜田這樣自命清高的性格。
    承受不了一點打擊。
    如何才能擔當組織委托他們的大任?
    時光如流水飛逝。
    轉眼便到了三個月之後。
    自從那日蘇文彬向丁瑤敞開心扉後。
    後者再也沒有來找過他。
    而蘇文彬也樂得自在。。
    除了有空時會去洪興轉轉。
    大多時候他都在家中侍弄花花草草。
    日子過得好不悠哉。
    長義幫、黑虎幫以及健合會。
    在洪興的統領下。
    雖有時偶爾會發生摩擦。
    但大多時候還是相安無事。
    不過這一日。
    平靜了許久的港島。
    終於還是打破了寧靜。
    “蘇先生,不好了,三聯幫的人占領了碼頭,不許我們接貨。”
    洪興一名小弟急匆匆地跑來稟報。
    “什麽?”
    蘇文彬皺了皺眉。
    三聯幫自從上次被洪興打擊之後。
    元氣大傷。
    之後一直在低調發展。
    非特殊情況。
    他們是不敢再出來蹦噠的。
    “走,隨我去看看。”
    蘇文彬放下手中的花灑。
    帶著幾名洪興小弟朝碼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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