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7章 生平第一次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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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原罪之血為何會發生異變,又為何自己會在大西北孕化出原罪之人。

    殘陽無幽自己也不知道。

    隻是告訴古清風,或許是命運選擇了他,也或許是因果選擇了她,更或許是原罪之血選擇了他,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殘陽無幽還說,想要解答這個問題的dá àn,天地之間,除了古清風自己,再也沒有其他人。

    更加令古清風無奈的是。

    殘陽無幽說她留下一抹殘識等著自己,隻想讓自己幫她一個忙。

    幫她結束這一切。

    如何結束這一切,殘陽無幽不知道,古清風更加不知道。

    倒是殘陽無幽最後說的那一句話,讓古清風一直記憶猶新。

    她說。

    因為自己已然融合了原罪之血,不管是命運選擇了自己,還是因果選擇了自己,還是原罪之血選擇了自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已經融合了原罪之血。

    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古清風直至現在也沒有想明白。

    他既不相信君璿璣的話。

    也沒有選擇相信殘陽無幽的話。

    本來古清風琢磨著以後找君璿璣對峙一下,隻是蘇醒之後一直忙著煙羅國的事兒,倒也沒有碰君璿璣,今兒個既然碰了,古清風想著正好趁此機會弄明白這件事。

    “你當時告訴我,是殘陽無幽利用原罪之血將我孕化出來,可是她好像並不是這麽說的。”

    “我知道……”

    君璿璣凝視著古清風,幽幽道:“她一定告訴你……是原罪之血發生異變,將你孕化出來的……”

    “事實呢?”

    “她說的不錯。”

    聽君璿璣這麽一說,古清風心裏頭更加納悶了,繼續問道:“那你為何說她利用原罪之血將我孕化出來。”

    “我警告……警告過她……她手的那一滴原罪之血非尋常,可能會發生異變,可是她不聽,她以為……隻要將那一滴原罪之血封印……讓其枯竭……能結束……這一切……”

    “嗬嗬……這隻是她以為而已。”

    “結果呢……她手的那一滴原罪之血真的……真的發生了異變,不知……不知道用什麽辦法影響了大西北的命脈……從而……導致很多很多像你一樣的原罪之血應運而生……”

    “殘陽無幽……怕了……也意識到……錯了……可是已經遲了……她試圖殺光所有因原罪之血應運而生的原罪之人,可惜……可惜的是……她殺了太多原罪之血,殺的她完全迷失了……”

    “因為每殺一個原罪之人,她的因果……會越亂……她陷進去了……出不來了……迷失了……徹底的迷失了……”

    “她隻能將自己封印起來……在苦海苦苦掙紮……”

    “她若當年聽我的勸說,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君璿璣說話的時候斷斷續續,那樣子仿若每說一個字都很吃力一樣,複雜的眼神望著古清風,道:“你的存在,便是殘陽無幽一手造成的,難倒……我說錯了嗎?”

    “真是如此?”

    古清風有些懷疑。

    “我從未欺騙過你……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古清風莫名其妙的笑了。

    笑的很無奈。

    不過,他倒也沒有說什麽。

    瞧著淒美而又神誌不清的君璿璣,古清風也實在不忍再與她爭辯什麽。

    沉默片刻。

    又開口說道:“你說殘陽無幽手那一滴原罪之血發生異變……不知用什麽辦法影響了大西北的命脈,從而有很多原罪之人應運而生,原罪之血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君璿璣微微搖首,道:“我不知道,我想殘陽無幽也不知,天地之間,如果有誰能解答這個問題的dá àn,那個人便是你,也隻有你……”

    當時古清風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殘陽無幽也是這麽說的。

    “為什麽?”

    古清風又問了一句。

    “因為你融合了那一滴原罪之血,我不知道是命運選擇了你,還是因果選擇了你,還是那一滴原罪之血選擇了你,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經融合了那一滴原罪之血。”

    古清風訝然,因為當時殘陽無幽也是這麽回答他的。

    他沉思片刻,再次開口:“據我所知,原罪之血並不止這麽一滴吧,原罪之人也絕對不少,融合了原罪之血的原罪之人恐怕也不再少數,為什麽偏偏是我,剛才那個渾身白布的家夥應該也融合了原罪之血,你不也一樣融合了原罪之血嗎?”

    “不……不一樣的。”

    “為什麽不一樣。”

    “剛才那個人融合的原罪之血是怎樣,我不知道,我隻知我融合的原罪之血是死的……而你……融合的原罪之血卻是活的。”

    君璿璣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情變得極其嚴肅認真,道:“死了的原罪之血或許有很多,但活著的具原罪之血很少……很少……很少……”

    或許是君璿璣的神情太嚴肅了,加她那張淒美的容顏,以及一雙彷徨的血眸凝視著自己,外加這方混沌無窮變化的夢魘世界,莫名的,古清風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內心深處也禁不住打了一個突突。

    “什麽死的活的?這原罪之血還分死的活的?”古清風感覺有些不自在,問道:“什麽是死的,什麽又是活的?”

    “死了的原罪之血,雖然依舊是原罪之血,但也僅僅是原罪之血而已,而活著的原罪之血,不僅僅是原罪之血那麽簡單……”

    “怎麽個不簡單法?”

    “活著的原罪之血同時也是那個人的血。”

    “那個人?哪個人?”古清風猛然一想,問道:“你是說無道尊?這不對吧?不管原罪之血是活的還是死的,不是說都是那位無道大爺的血嗎?這有區別嗎?”

    “我說過,死了的原罪之血隻是原罪之血,而活著的原罪之血,不僅是原罪之血,還是那個人的血。”

    古清風低頭念叨著這句話,越念叨,頭皮越發麻,越念叨,毛骨悚然的感覺越強烈,他發誓,自己活了五百年,還是頭一次有這種打心底裏發怵的感覺,那感覺著實瘮的慌。

    “你的意思是說……死了的原罪之血,隻是純粹的原罪之血,和那位無道尊也沒有什麽關係了,而活著的原罪之血,不僅是原罪之血,可能這裏麵還蘊含著那也無道大爺的精神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