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越王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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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氣氛陷入凝滯。
    秦蒹葭俏臉通紅,一雙美目滿是不解地看著麵前冷若冰霜的男人。
    “王...王爺...妾身...妾身可是...可是何處...做得不對?”
    蕭道雲語氣平淡:“蒹葭,本王如此信任你,待你如初,讓你與清璿平起平坐,你...為何要背叛本王?”
    秦蒹葭艱難地呼吸,語氣微弱:“背叛?妾身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麽?”
    蕭道雲冷笑:“不知道?你不知道那為何在本王自占城回來後那王德便即刻上門討錢了?”
    “隻怕...是我那好父皇讓你來的吧?”
    秦蒹葭聞言,美目中突然湧現出無盡的哀傷。
    她嬌軀一震,居然掙脫了蕭道雲的束縛。
    她看著蕭道雲、自己的男人,嘴唇翕動。
    “王爺,妾身若是真有什麽不臣之心...豈會被你如此束縛?”
    “周姐姐對上妾身,都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拿下。”她流著淚,說道:“妾身若是真有不臣之心,就讓上天降下神罰懲戒妾身吧!”
    她直勾勾盯著蕭道雲:“若妾身有不臣之意,那我又怎麽會懷上你的孩子呢?”
    蕭道雲大為震驚:“什麽?你...你有了?什麽時候的事兒?”
    秦蒹葭默默點頭:“是在占城那天,那一夜王爺一夜未眠,將妾身折騰得夠嗆。”
    她自嘲一笑:“沒想到王爺至始至終都從未信任過妾身。看來這個孩子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她猛然揚起右手,就要往自己的小腹拍去。
    “砰”
    一聲悶響......
    砸在了蕭道雲的胸膛。
    秦蒹葭才發現,自己的嬌軀被蕭道雲抱住了,她奮力的一掌拍到了蕭道雲的前胸。
    “抱歉,我不該懷疑你的。”蕭道雲溫柔地拭去秦蒹葭臉頰的眼淚。
    秦蒹葭在他懷裏扭動:“你放開我,讓我走便是。”
    蕭道雲這才知道,暴怒的女人有多難摁...
    堪比年豬。
    半個時辰後,秦蒹葭力竭。
    “還幹傻事不?”蕭道雲一隻手攬著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另一隻手輕撫她的小腹。
    少女抬起頭,幽怨地道:“你還記得八年前的那一場春分郊遊麽?”
    蕭道雲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那個春天。
    ......
    彼時,元康帝於春分時節組織了一次郊遊。
    皇室貴胄、勳貴子弟都有參加的機會。
    蕭道雲本不想去的,但是元康帝放話了:皇子公主一個都不許少,都得到場。
    無法,他隻能無奈參與。
    春遊的地點選在了西湖。
    古往今來,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地方都被人玩爛了都。
    別的不說,詩作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完全就是一個“網紅打卡點”。
    蕭道雲一路上興致缺缺,他才沒有那閑工夫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今晚他的晚飯去哪兒找還是個問題。
    禦廚已經防著他了,幾天內都不能再去了。
    小豬崽子還沒長大,自然不能去宰。
    那麽,隻能從宮外尋找方法了。
    還好,那個狗洞還沒堵死,扒一扒磚塊還能鑽出去。
    哎,隻能又去找周二郎和璿姐兒蹭飯吃了。
    幾日不見,怪想她的。
    西湖,還是如此美麗。
    楊柳搖曳,美人嫣兮。
    蕭道雲無心賞景,他偷偷摸摸地將宴會上的茶點打包好,這又是一頓飯呢。
    母親愛吃這個,甜滋滋的,吃下去身體也會好一些罷。
    男人吟詩作對,女人巧笑嫣兮,羞羞答答地評論哪家公子哥帥氣,哪個皇子英俊。
    蕭道雲像是一個不屬於這裏的人,不動聲色地遊離在各個桌位之間,所到之處,糕點不著痕跡地消逝於無形。
    “九哥兒?”
    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是周牧楓。
    蕭道雲將一塊玫瑰糕塞到嘴裏,拿起一杯茶順了順,出聲道:“二郎?你不去找我小皇姑,來尋我這孤家寡人作甚?”
    年幼的周牧楓瞬間紅了臉:“父親...父親還沒向陛下提這件事兒呢。”
    蕭道雲點頭:“也對,你才十餘歲,還早。”
    他抬頭看著角落裏安安靜靜坐著像是一朵孤傲的梅花的蕭玲瓏,笑道:“小皇姑天生麗質,連我們的棒槌周二郎都動心了呢。”
    周牧楓漲紅小臉:“我不是棒槌。”
    蕭道雲正欲乘勝追擊,突然聽到一聲撲通入水聲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急切的呼喝。
    “好像有人落水了?”周牧楓聞聲判斷道。
    二人對視一眼,決定去湊這個熱鬧。
    落水地點離他們也就二十餘步路,二人很快湊了上去。
    水中,一個皮膚有些黝黑,臉圓圓的少女在水裏不斷撲騰,眼看體力就要不支溺水了。
    眾人在上麵急得團團轉。
    “此人是誰啊?”
    “好像是兵部左侍郎家的三小姐。”
    “你會鳧水嗎?”
    “我哪會這玩意兒,你呢?”
    “咱倆親兄弟,你都不會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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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行吧,你吃不?”
    他掏出一把堅果。
    少女落水的地方是一個亭子附近,許是她因為貪玩而落了水。
    太子在亭子裏眉頭微皺,此次活動是他負責,若真有一個人在這裏掛了,對他的聲譽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太監、宮女們都去找竹竿,搬救兵了,但竟無一人下水施救。
    一堆人找不出一個會水的也是奇葩。
    本來嘛,蕭道雲也是打算安安穩穩地做一個吃瓜群眾的,耐不住身旁的太子嚎的一嗓子:
    “何人若能救起她來,孤賞錢一萬!”
    十貫錢啊,不少了!
    這句話是對那些下人說的。
    至於勳貴們,他們可不缺這點錢,也不至於為這點錢賣命。
    接著,太子的耳邊響起了蕭道雲淡淡的回應:“皇兄可要說話算話。”
    太子下意識回複:“孤一言九...臥槽?”
    隻見一道精瘦的身影飛快扒下身上的粗布衣衫,一個虎躍直接跳入水中,三兩下就把已經停止掙紮就要沉下去的少女扯了到了亭子的邊緣。
    “霧草,這臭丫頭可真沉!”
    蕭道雲低罵一聲,並未繼續施救,而是朝著亭子上的周牧楓道:“二郎,你把我的衣衫備好,莫要讓她的胴...被人看到了。”
    周牧楓嚴肅點頭,二人配合默契,將她拉上岸的瞬間披上了蕭道雲的粗布外袍。
    春光不外泄。
    少女上岸後,蕭道雲直接給了她一個手肘,後者瞬間吐出一大口水,幾個女眷湧了上來,按摩地按摩,順氣地順氣過了十幾息的時間才悠悠轉醒。
    說到這兒,秦蒹葭閉上了嘴巴,滿臉希冀地看著蕭道雲。
    後者一拍腦門。
    完了,這不是芭比q了嘛。
    “原來是你啊小胖妞。”蕭道雲有些感慨。
    秦蒹葭嬌嗔:“妾身不胖!”
    蕭道雲嘿嘿一笑。
    難怪二人的新婚夜自己在她身上辦著辦著就感覺哪裏不對勁兒。
    咋一股子熟悉的感覺呢?
    原來二人的緣分早在多年前就結下了。
    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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