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三水的心情像是坐過山車一般突然從天堂去往地獄。
    “二郎...何出此言？”孔三水裝傻道。
    周牧楓氣笑了：“老登！你堂堂聖人之後，不說為天下人先吧，居然還做這種賣女求榮的事兒來。”
    “周某看不起你！”
    孔三水笑嗬嗬地，臉皮厚似城牆，絲毫不帶紅溫一下子的。
    “二郎，你看看，你又急。
    老朽之前說，這是老朽的寶貝是吧。”
    周牧楓下意識點頭。
    孔三水繼續說：“這是無價之寶是吧？”
    周牧楓回過神來，他冷笑道：“你個老登不用給我在這兒挖坑，勞資不吃你這一套。”
    “你個老登！非要這樣嗎？我說了可以賒賬的。非要給我挖坑。”周牧楓怒目而視。
    孔三水笑眯眯地道：“二郎是要食言了？”
    周牧楓冷笑：“我食言的次數還少麽？”
    孔三水眼睛咕嚕一轉，繼續說：“二郎啊，食言可不是君子之舉啊。”
    周牧楓不接茬：“我乃小人也。”
    見周牧楓油鹽不進，孔三水笑嗬嗬地道：“如果二郎還是這副樣子的話，那老朽隻能去找周景和說道說道了。”
    周牧楓哈哈一笑：“孔師盡管去，說得贏我父那就算我輸。”
    孔三水老狐狸般一笑：“你說的，菲兒，我們去找鎮北侯。”
    看著他們的背影，周牧楓不屑地撇撇嘴。
    現在他正在為帶孫這事兒頭疼呢，他說得通就有鬼了。
    他的崽子個頂個的皮，整天撒歡兒滿地跑，讓人頭疼不已。
    有一次，他家老大柳如煙的兒子）帶著二妹蕭玲瓏的閨女）在周飛鴻蹲茅廁的時候甩了一枚鞭炮。
    然後，在漫天飛雪中，周飛鴻褲子都沒提就屁滾尿流地跑了出來。
    還好上麵沒有停林肯+奧迪，不然夠他周牧楓賠的。
    不過，事情的發展出乎周牧楓的預料。
    太陽下山的時候，滿臉喜色的孔三水和周飛鴻居然手牽手地走了進來。
    而且，後麵亦步亦趨地跟著小媳婦似的莫菲。
    周牧楓：？？？
    臥槽，老登，你給我家老登下了什麽迷魂湯？
    周牧楓有種不祥的預感。
    周飛鴻大步流星地來到他的麵前，踢了懵逼中的周牧楓一腳。
    “你個混小子，居然敢出爾反爾！真不是君子之為也。”
    “爹？”
    這個字，周牧楓用了好幾個語調。
    不是~老登？
    你真答應啊。
    感情不是你耕地，你就那麽放肆啊？
    看來還得給你的夜宵整點扶正補陽的東西。
    “爹？為何啊？”周牧楓輕聲道。
    周飛鴻眼神不著痕跡地往隔壁一瞥，他說道：“莫菲丫頭這事兒老夫看行，事情就這麽定了。”
    “此事莫要再說了。”
    周牧楓無奈，直接接受。
    晚飯的時候，眾女看著多出來的新麵孔，表情不一。
    雖然她們都認識莫菲，後者也來到這兒好一陣子了，但是這種家宴，她還是第一次參加。
    周牧楓將她的事兒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重點說出了這是周飛鴻的決定。
    一頓家宴，就在很是詭異的氣氛裏，沉默的結束了。
    夜晚。
    今天，是陳薇薇的“夜班”。
    隻不過這丫頭自從給周牧楓生了一個兒子後身體變得有些虛弱起來，周牧楓憐惜她，就沒有往她的地裏播種。
    “夫君，妾身感覺你似乎是有心事？”陳薇薇把玩著她自己的雙馬尾，小心翼翼地詢問。
    “有...”周牧楓沒有避諱：“就是...我不知道爹為何如此行事。”
    “我周家，也不需要曲阜孔氏的支持了。”
    在周飛鴻舉全家離開臨安的時候，周飛鴻就放棄了在朝堂上的勾心鬥角。
    現在，周飛鴻已經完全處於退休的狀態了，他也好幾次向元康帝呈上了辭官回鄉養老的奏折，但是元康帝自始至終都沒有批複。
    陳薇薇想了想，出聲道：“夫君，也許周家是不缺這點援助，但是...越王殿下呢？”
    “他需不需要曲阜孔氏的支持呢？”
    周牧楓語氣弱了下來：“哦~這個...蕭老九有沒有奪嫡之心。”
    “萬一呢！”陳薇薇打斷了周牧楓的嘴硬。
    “萬一被逼不得已，越王殿下不得不入主東宮呢？”
    “萬一他必須上位呢？”
    周牧楓深吸一口氣：“你是說，爹是為了給老九找一個靠山？”
    陳薇薇語氣肯定：“雖然，曲阜孔氏算不得靠山...”
    “夫君與殿下的情誼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曲阜孔氏站在你這裏其實就跟站在殿下那兒一般。”
    “至於為何爹要這麽做...”陳薇薇偷笑：“可能是因為璿姐姐嫁給了越王殿下的緣故吧。”
    周牧楓歎氣，原來如此。
    不過，他突然瞪大了眼：“臥槽，老登！”
    “為了阿姊，竟然犧牲我的幸福！”
    陳薇薇笑道：“反正薇薇的姐妹也不少，不多一個。”
    “但是...薇薇不會落後於人！”
    夜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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