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點頭，看了看周圍，靠近蔣之恒小聲道：“大阿哥生母哲妃不得娘娘喜歡，對大阿哥自然也有些隔閡。”
    蔣之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微微有些驚訝，怪不得大阿哥之前被奴仆欺負，皇後不知道，原來是不重視。
    和蓮心分開，蔣之恒回乾清宮的路上，看到素練陪著一個朝服婦人往外走。
    蔣之恒退到牆根垂首等著她們經過，聽到那婦人對素練說：“娘娘的事就靠你操持了，多辛苦辛苦，家裏都不用擔心。”
    等一行人走過，蔣之恒眼裏閃過一道光。
    不久後，蔣之恒正點著燭光寫話本子，小江子匆匆找來。
    “剛剛我回廡房時，碰到皇上帶著人匆匆離開，進忠公公給我使了個眼色，我猜是讓我來找你。”
    聽到小江子的話，蔣之恒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小江子見自己消息傳達到，鬆了口氣又匆匆離開。
    看著小江子離開，蔣之恒思索良久，寫了一張紙條，找來小晨子。
    “明天你去慈寧宮附近廡房時，找到一個叫穎娟的宮女，把這個交給她，就說恩情還清了。”
    小晨子表情凝重的收起紙條，這是他第一次做危險的事，還有點兒小緊張。
    蔣之恒好笑道：“你做事小心點兒，找不到機會就回來告訴我，我換個人去。”
    小晨子不高興道：“公公別看不起人，小熙都能辦事，我也可以。”
    蔣之恒點頭：“你肯定行。”
    這話倒是不假，小晨子膽小謹慎，他辦事不會衝動大意，隻要能辦就不會被人發現。
    翌日，太後因為儀貴人流產之事去了一趟養心殿。
    回來後臉色不好，福珈姑姑去為太後準備東西時，聽到小廚房兩個小宮女聊天。
    “真可惜，儀貴人孩子也沒了。”
    “誰說不是呐，真是奇怪了，怎麽連著兩個孩子在腹中就沒了。”
    “你說這是不是衝撞什麽了？”
    “怎麽可能，有龍氣護體怎麽會有那些個東西。”
    “可是兩位貴人都沒做什麽啊，儀貴人更是宮門都不出一步。”
    “對啊，那宮裏的魚腥味我老遠就聞到了，也難為儀貴人了。”
    “可不是，比之前玫答應宮裏的魚腥味兒還重。”
    站在門口的福珈思索了半晌，轉身回到慈寧宮正殿，將聽到的話轉述給太後。
    撐著額頭的太後聽完恍然道：“是啊，她倆孕中都喜食魚蝦。”
    說著他吩咐福珈道：“去，找人查查這魚蝦。”
    沒多久，福珈帶著一個太監端著一條死魚進來，太後皺著眉用帕子捂著口鼻。
    “端進來幹嘛？”
    福珈走到太後旁邊解釋道：“娘娘，這魚奴婢找人問了，這魚肉呈紅色，可能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下麵人發現魚食裏有朱砂。”
    “朱砂？”
    太後思索了片刻：“去，叫皇後來。”
    等皇後離開後，太後嗤笑一聲：“不愧是烏拉那拉氏，做事和她姑母一樣狠毒。”
    說著起身悠悠道：“走，去長春宮。”
    蔣之恒聽到所有宮妃趕到長春宮後，連忙找到小晨子。
    “去和小熙子說一聲馬上就該他出場了，實話實說就行，別害怕。”
    小晨子點點頭轉身匆匆離開。
    長春宮
    正殿中，小祿子、小福子和小安子剛剛指認了嫻妃下朱砂之事。
    太後讓人呈上找到的死魚，指著那魚肉大怒：“好狠毒的心思，接連殺害兩位皇嗣，這種人不能簡單放過，皇帝，你說呐？”
    乾隆正想著怎麽幫嫻妃求情，進忠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和乾隆耳語。
    “皇上，我才聽說小祿子和鹹福宮裏的茉心走的近。”
    乾隆側目問：“你從哪兒聽的？”
    進忠小聲解釋：“乾清宮小晨子有個弟弟在禦膳房當差，之恒和我閑聊過幾句。”
    乾隆意味深長的看了進忠一眼，進忠訕訕的笑了笑。
    乾隆轉頭道：“皇額娘，這事還有疑點，兒臣先傳一個人上來問問。”
    太後看了眼進忠點頭道：“依你。”
    進忠匆匆出去，從禦膳房傳來了小熙子。
    小熙子小小的一個，進了殿中害怕的不敢抬頭。
    乾隆問道：“小熙子是吧？你可看到過小祿子和誰接觸過？”
    小祿子沒想到會叫來小熙子，有些不安的看了眼這個平時低調到隱形的小孩兒。
    小熙子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小祿子，聲音清晰的說道：“奴才替傳膳太監送飯食的時候，曾看見小祿子哥和一個宮女接觸，當時一起送飯的太監說那是鹹福宮的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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