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告禦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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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忠沒有阻止蔣之恒的動作,壓低聲音焦急地問:“怎麽了?”
    蔣之恒快速地解著進忠的衣扣:“福隆安手上有我掉的那塊無事牌,我已經讓人去找榮親王了,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進忠皺眉,抬手解開自己裏衣的扣子,順著脖子上的紅線一拉,一個無事牌被他拉了出來。
    他迅速的摘下脖子上的無事牌,蔣之恒也摘下腰間的無事牌,將兩個無事牌的繩子換了。
    蔣之恒摩挲著手上帶著餘溫的無事牌,抬頭單手攬住正在係扣子的進忠的脖子,將他拉進近用力親了一下。
    “本是想那塊能保我性命,這塊一定能保你無事,沒想到還是要用在我身上。”
    進忠扣好衣扣,笑著攬住蔣之恒的腰,回吻了一下:“隻要你無事,這些又算得了什麽。”
    兩人沒有過多交流,匆匆分開。
    進忠先回了養心殿,蔣之恒裝作有事稟告從近光右門進來,恰好和從內右門進來的福隆安迎麵碰到。
    福隆安見到蔣之恒沒有意外,心裏已經想好在乾隆麵前怎麽說了。
    可當他向蔣之恒走近時,下意識看向蔣之恒的腰間,他的眼睛睜大了兩分,眼裏透著不可置信。
    蔣之恒自然察覺到福隆安的異樣,臉上帶著笑意,但麵上有些擔憂:“和碩額駙,您可是身體不適,看著臉色有些白啊。”
    福隆安拿著匣子的手緊了緊,鎮定道:“無礙。之恒公公也是來求見皇上的?”
    蔣之恒頷首:“是的。說起來,雜家要稟報的事,還和您父親富察大人有關。”
    福隆安一時摸不清蔣之恒要說什麽事,他思索了一下裝作擔心道:“之恒公公可否告訴本官,是何事?”
    蔣之恒溫和的笑道:“沒什麽不能說的,雜家的人碰到幾個告禦狀的鹽商,聽說是要告富察大人和高大人官官相護,雜家覺得應該是誤會,便把人給攔住了。”
    他笑著指了指養心門:“這不,雜家接到消息就來向皇上稟報了。”
    說著,蔣之恒看向福隆安手上的匣子:“額駙您這又是來幹嘛的?”
    福隆安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手裏的匣子,他現在已經有些懷疑匣子裏的玉牌是不是蔣之恒的了。
    畢竟他腰間現在就掛著一塊一模一樣的玉牌,自己又沒見過蔣之恒最開始戴的玉牌。
    要是手裏的碎玉牌不是蔣之恒的,那一起得到的慈寧宮腰牌就沒用了,隻剩下一張密信,沒了其他證據的支撐,密信的作用也就小了很多。
    福隆安沉思片刻,隨意地單手拿著匣子:“本官也是遇到了幾個告禦狀的人,特來向皇上稟報。”
    蔣之恒抬手示意:“既然是同一件事,額駙可與雜家一起?”
    福隆安點頭:“請。”
    蔣之恒跟在福隆安身後進了養心門,看著他在門口將手上的匣子交給進寶幫他保管。
    蔣之恒嘴角帶著笑意與門口的德莫對視了一眼,隨後與福隆安一起聽召入殿。
    乾隆見到兩人一起過來,有些疑惑,先看向福隆安:“聽進忠說你中午就過來了,是有何事?”
    福隆安能明顯感覺到不止乾隆一個人的視線注視著自己,身邊的蔣之恒低著頭,能這樣目光如炬的看著自己的隻有進忠。
    可現在就算知道進忠和蔣之恒勾結,他也沒有證據直接指證。
    隻能將有人告自己阿瑪的禦狀之事硬著頭皮說了一遍,他剛說完,蔣之恒也躬身說道:
    “皇上,奴才要說的事與額駙是同一件事,不過,關於這些告禦狀的鹽商,和奴才以前查的一些事有關,要說富察大人官官相護,實在是冤枉了富察大人。”
    福隆安有些意外的看向蔣之恒,他沒想到蔣之恒是來給他阿瑪說好話的。
    乾隆沒有怪罪兩人攔下告禦狀的人,而是對事情的原委有了興趣。
    蔣之恒將揚州行宮修建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主要是說地方官員和大鹽商為了想著巴結高官,瘋狂壓榨小鹽商,致使一些鹽商家破人亡。
    隨後蔣之恒從袖子裏抽出準備好的賬本:“高大人雖然收受賄賂,但奴才調查到,高大人並不知道這些銀子是從小鹽商身上壓榨來的,這本賬本是奴才剛收到的,關於高大人大概受賄的賬目。具體高大人有沒有上交這次賄賂的銀錢,奴才不太清楚。”
    進忠接過賬本呈給乾隆,後者接過大概翻看了一下,麵色緩和了一些。
    “朕記得高恒自首認罪時上交的有這筆銀子。”
    說著,他將手裏的賬本扔到案幾上:“現在傅恒查的是鹽引案,還沒有查到鹽商捐輸之事,讓這些鹽商誤會了,也可以理解。”
    他看向蔣之恒:“之恒啊,這些人你先找地方安排下,讓他們不必著急,等查完鹽引之事再處理捐輸之事。”
    鹽商捐輸是為了修乾隆的行宮,他自然是不想此事鬧大。
    “皇上,榮親王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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