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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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灣老地主當然不知道有人惦記上了他的腦袋,而且還打算把他的首級與妖僧的胯下之物保存在一起。
他要是知道了絕逼會被氣出個好歹來,血壓比白俄女人安德娜的個子還高!
此時,老地主正騎著烏騅馬,在荒涼的白堿地上快速馳奔,後麵跟著的五百精銳騎兵,完全跟不上自家大帥的節奏,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大帥在搖擺——不對,在索命。
整個靖安軍挑出來的一匹最高大的戰馬,蹄至背八尺,頭至尾丈二,顯然具有頓河馬血統,貨真價實的高頭大馬,撥給了安德娜——反正這也挺合理的,大洋馬搭配大洋馬嘛。
但盡管如此,安德娜騎起來還是略顯局促,主要是腿太長了。
不過,這個白俄大美女的騎術相當過硬,在五百精銳騎兵當中一馬當先,莫辛納甘步槍在別人手裏可能顯得粗重,但是在她的手裏,卻是怎麽擺弄怎麽合理,時不時的放一槍。
隻是距離太遠,算是聊勝於無吧。
韓老實用雙腿控製烏騅馬,兩手平端一杆八一杠,槍聲就沒停過。
把對麵遊弋的滿蒙叛匪騎兵都打懵逼了,像是下餃子一樣劈裏啪啦的從馬上往下掉。
八一杠的有效射程是四百米,但是實際在兩千米的超遠距離上,7.62毫米的鋼芯彈頭仍然具有殺傷力。
當然了,換成一般人,四百米單體精準射擊、五百米範圍覆蓋射擊,就已經是極限了。
但是在韓老實這裏卻不一樣,這個老地主真是把槍玩到了極致。他依仗著烏騅馬的速度,就這麽一直吊在八百左右的距離上,手裏的八一杠不說是彈不虛發吧,反正每次打空三十發彈匣之後,起碼得送七八個叛匪騎兵回老家。
巴布紮布派出去的三千騎兵,竟然被韓老實打得暈頭轉向。八百米距離,他們手裏的莫辛納甘步槍基本與燒火棍無異。
但也不至於就這麽硬挺著挨打,畢竟這可是三千人馬呢!
於是就用上了十分常規但卻有效的套路,那就是不從正麵追擊,而是延伸出兩翼進行包抄,等圍起來之後看你還怎麽狂!
但韓老實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看見苗頭之後,立即帶領五百騎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趁機吃掉了包抄過來的左翼一角,滅殺一百來人。
然後在叛匪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華麗麗的撤走了。
把叛匪氣得火冒三丈,但也能鬆一口氣。然而剛休整過來的時候,老地主又來了,一樣的配方,一樣的味道。
經過幾次三番的拉扯,滿蒙叛匪騎兵再無繼續假裝遊弋、為主力提供掩護的心思,匆匆忙忙的帶上二百來具屍體,撩杆子了。
大洋馬此行興奮得夠嗆,這位大帥不僅身上有米兒,手上還有活兒。
端的是橫槍立馬,霸道至極。
把大洋馬迷得不知該咋地好了,恨不得把這位大帥抱過來放在大腿上,舉高高、喂奈奈。
不過,其實此時這安德娜最需要做的事情,是換條幹爽的苦茶子……
老地主渾然不知道有人在惦記著找他玩家庭小遊戲,現在他隻把滿蒙叛匪的三千騎兵當成掉牙的老太太。
不依不饒,帶著五百騎兵就在後麵不遠不近的綴著。
這是典型的“尾隨戰術”:
在八百米的距離上放槍,如果叛匪理他,地形優,火力猛,那麽他就二話不說,帶人轉頭跑路。
但是過一會兒肯定就又來了。
叛匪要不動,他也不動。
叛匪退的話,他就這麽尾隨著打活靶子。
最後逼得叛匪隻能留下二百個倒黴蛋當替死鬼,大隊人馬蜂擁著去追巴布紮布的主力——有野戰炮,到時候自然教做人!
韓老實此時還不知道巴布紮布的主力已經轉道了,在興高采烈的吃掉了二百個倒黴蛋之後,繼續追了下去。
但是隨後就發現方向不對勁。
等到他在望遠鏡當中發現了滿蒙叛匪大軍的主力之後,終於意識到了:叛匪竟然不按套路打!
這特麽的,你們咋就不按套路打了呢?
這不是典型的玩不起嘛!
老地主氣急敗壞之下,索性就要給叛匪大軍上一上眼藥。
打肯定是打不過,叛匪大軍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但是憑借胯下馬、掌中槍,給他們添堵還是沒問題的。而且,韓老實也是想要看看,叛匪大軍到底是要往哪個方向轉道,好能有個準備……
再說巴布紮布這邊,本以為三千騎兵,怎麽也能拖大半天時間吧。
結果沒想到,這麽快就撤回來追趕主力了。
更沒想到的是,還是灰頭土臉的撤回來了。
仔細一問,好家夥,竟然損失了四百多號人!
本以為李小胡子已經無敵了,沒想到有人比他還勇猛。
巴布紮布都要被氣笑了:這可是三千騎兵啊,即便靖安軍全湊吧到一起,據說也就不到三千人。所以,就算是用這三千騎兵與靖安軍在旱海直接幹一仗,那也應該造個平杵才對吧!
隻是礙於這個領頭的是碩代大喇嘛的人,才強自容忍下來。否則的話,直接拖出去斃了。
“元帥,靖安軍雖然隻派了大約一千騎兵,但是那帶頭的一個人十分勇猛,騎一匹神駿的黑馬,手裏端一挺機槍,八百米距離都能揭人腦殼,槍法通神。追又追不上,打也打不得,所以實在沒辦法才撤回來。如何對付這個人,還請元帥與仁波切拿主意……”
巴布紮布聞聽此言,不由眼神一凝,隨後咬牙切齒道:
“韓老實,這個人就是龍灣韓老實——除了他,沒別人!”
碩代大喇嘛也有些驚訝,道:“韓老實竟然這麽勇猛嗎?”
話音未落,中軍十米高的長杆上挑著的九斿白纛,就呼啦啦的掉了下來。
猝然之下,躲避不及,恰好正蒙在巴布紮布的腦袋上。
巴布紮布的臉都要綠了。
懸掛九斿白纛的繩子,不是應該非常結實的嗎?
這咋還能斷了呢!
該死,真該死!
任誰都能知道,這可是非常不好的兆頭。
一時間全都麵麵相覷,默然不語。
隻有血腥男爵不信這個,反而有些興奮的說道:
“韓老實追了過來?那正好,我的人早已經饑渴難耐——這個狂徒,當真是自尋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