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你的夢想是什麽？
    “老婆，誰惹你不開心了嗎~？我替你幹掉他！”
    唐長川半蹲在她身邊，用狗腿子似的表情說道。
    “潘詩涵。” 陶思綿答道。
    她沒有說的是，她和潘詩涵相處的過程中，能感受到對方對自己有著一種超脫常人的親近；
    那不是朋友和朋友之間的親密；
    也不是妹妹對姐姐的依賴關懷；
    更不是下屬對上司的阿諛奉承。
    “我好羨慕你”五字出口，她一下子就讀懂了潘詩涵的內心。
    她試圖通過觀察自己，看到自己身上屬於唐長川的投影。
    換句話說，她……可能對唐長川有好感。
    感性的說，陶思綿難以接受有人和他一樣，喜歡上唐長川。
    唐長川雖然不是她的私產，但也絕不允許他受別人覬覦。
    但理性告訴她，唐長川富有、帥氣、溫柔、強大，世界上沒有女人可以拒絕他的魅力；
    況且唐長川作為老板，平時對潘詩涵也多有照顧，後者會喜歡上他確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知道潘詩涵對唐長川隻是單相思，她甚至不敢向唐長川表達自己的心意；
    當然，她應該也無法擁有表達心意的機會。
    但陶思綿就是為此感到一陣陣莫名的心悸……
    聽見“潘詩涵”三字由陶思綿口中吐出，唐長川隻覺得一頭霧水。
    就在剛剛，十分鍾前！
    陶思綿還興衝衝地邀請自己去參加潘詩涵的生日派對！
    他上個樓的功夫，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唐長川還沒回過神來，隻見一滴淚水由陶思綿臉頰處落下，晶瑩的淚滴還倒映出他惶恐的眼神。
    “老婆，沒事沒事，剛才發生了什麽？” 他起身將陶思綿摟進懷中，語氣溫柔的安慰道。
    “老公……對不起……”
    陶思綿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向唐長川道歉，這是她空白腦海中唯一能想到的三個字。
    “沒事沒事，老婆怎麽了？”
    即便唐長川已是這個星球上最有權勢的人，依然不懂得如何對付哭泣的愛人。
    陶思綿揚起頭，用噙著淚水的雙眸看向唐長川。
    “老公，我愛你。”
    她說著，藕白的雙手隨即搭上唐長川的肩膀。
    她的力氣不大，卻足以將唐長川牢牢環進自己的世界。
    唐長川尚不明白陶思綿為何發脾氣，為何流眼淚又為何跟自己說“對不起”。
    他隻是本能地迎接著陶思綿狂風驟雨一般的親吻。
    等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將陶思綿壓在冰冷堅硬的辦公桌上了。
    ……
    ……
    ……
    第二天入夜，兩人如約來到潘詩涵家門前。
    陶思綿一手拎著一個普拉達品牌禮袋，一手捧著一束鮮花。
    唐長川本想為她分擔一些重量，但卻被她一口拒絕。
    “這些東西我要親手交到詩涵手上。” 她如是說道。
    即便已經過了一夜，陶思綿仍不肯提起她和潘詩涵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唐長川甚至想要借故不去派對，但陶思綿卻堅持要來。
    對此，他隻能感歎一句：
    “女人心，海底針！”
    唐長川按響門鈴，很快潘興旺便為兩人打開了大門。
    潘詩涵家在華利置地位於京城某個樓盤的頂樓，是實用麵積三百平米的複式。
    “老板！老板娘！你們來了呀！” 潘興旺的表情中帶著些意外。
    昨晚他回到家，就看見了躲在臥室痛哭流涕的女兒；
    雖然具體過程他至今仍不得而知，但大概知道是女兒跟老板娘起了爭執。
    他原以為兩人今天不會來了呢。
    “潘叔叔，這是我們給詩涵準備的禮物。” 陶思綿若無其事地說道。
    “哦哦！兩位真是客氣了！” 潘興旺並沒有第一時間接下禮物，而是回頭看向自己女兒。
    正在客廳裏跟朋友聊天的潘詩涵察覺到老爸的眼神，邁開小碎步走向玄關。
    見到唐長川和陶思綿的瞬間，她也大吃了一驚：
    “老板！綿綿姐……”
    “詩涵，生日快樂！” 陶思綿微笑著遞出禮袋和花束，表情中看不出一絲不悅。
    “謝……謝謝綿綿姐。” 潘詩涵受寵若驚地接下禮物，隨即呆立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潘興旺見狀，也是提醒道：
    “涵涵，快帶老板老板娘進去坐吧。”
    潘詩涵恍然大悟，將兩人帶到客廳。
    兩人一來到，原本喧鬧的客廳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在場的大多是潘家的親朋好友，以及潘詩涵個人的同學閨蜜。
    但無論是誰，都聽說過唐長川和陶思綿的大名。
    “大家接著聊，不用在意我們的。” 唐長川笑道。
    今天是潘詩涵的生日，他可不想成為那個傳說中的“氣氛破壞者”。
    眾人聞言，也很配合地接著聊起天來。
    隻是不知為何，現場的氣氛仍舊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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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落座於潘詩涵身邊，陶思綿從口袋中摸出一張卡片遞到她的麵前：
    “詩涵，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
    “綿綿姐，這是……什麽？” 潘詩涵弱弱問道。
    此時此刻的她，甚至不敢直視陶思綿的雙眼。
    “這是普拉達、古馳、巴黎世家幾個品牌的聯合終身會員，你拿著這張會員卡，去這些品牌的直營店可以隨便提貨，都是免費的。”
    陶思綿接著解釋道：
    “你也快成年了，以後總用得上這些東西的。”
    “哦……哦哦！謝謝思綿姐。”
    潘詩涵此前並沒有購買奢侈品的消費習慣。
    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該用何種麵目麵對陶思綿才好。
    她心中甚至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陶思綿沒聽出自己昨天那句話的意思來！
    但很快她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她自己雖是外人口中的“神童”，但陶思綿也是憑實力考上清北大學的天之驕子；
    不至於連那麽明顯的一句話都聽不出是什麽意思吧？
    一時間，三人間透露出一抹詭異的寂靜。
    唐長川很想問問潘詩涵她和陶思綿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糾結許久，他終於開口道：
    “小潘，你跟我過來一下。”
    潘詩涵聞言再次一愣，她下意識看向陶思綿，後者卻好像並無反應。
    此時唐長川已經來到陽台，用眼神示意她快些過來。
    “去吧。” 陶思綿淡淡說道。
    潘詩涵這才站起身來，一步一挪著朝陽台走去。
    她明明什麽都沒幹，心中卻有種當小三被抓包了的錯覺。
    “老……老板，您有話要說？”
    “嗯，昨天你和綿綿發生什麽了？” 唐長川開門見山問道。
    “這……”潘詩涵也不知道怎麽解釋昨天的事情，一直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不起。” 此時她也隻能想到這三個字。
    “你怎麽也說對不起？”
    “老板，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潘詩涵腦子一轉，先聲奪人道。
    唐長川聞言，徹底是服了潘詩涵。
    自己還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她倒反問上自己了。
    “問。” 唐長川說著，便坐在了長椅上。
    “您的夢想是什麽？”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潘詩涵為什麽會突然問出一個如此宏大的問題。
    “您現在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家庭幸福，感情也美滿，我想不到您的夢想是什麽。”
    潘詩涵接著問道：
    “還是說，您現在沒有夢想了？”
    她已經想好了，根據唐長川不同的答案，她很可能會選擇離開巨浪集團。
    唐長川抬頭，細細打量了一番潘詩涵，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麽來。
    很遺憾，他並沒有讀心術。
    待心情稍稍冷靜之後，他認真說道：
    “我的夢想是把全世界所有財富都裝進自己口袋裏。”
    “然後呢？” 潘詩涵追問道。
    年入十萬和年入百萬，十倍的差距卻在著本質上的區別；
    但年入十萬億和年入百萬億，十倍的差距卻無任何質的變化。
    由於她平日裏負責維護天樞2.0係統，所以她知道唐長川在世界各地幹下的事情。
    毫不客氣的說，唐長川現有的財富，足夠他買起這世上他想要的一切；
    唐長川現有的權勢，足夠他淩駕於各國法律之上。
    潘詩涵猜測，他的動機不是錢，而是別的什麽東西。
    “然後……” 唐長川向室內看了一眼，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然後我會變得一貧如洗，兜裏一個子兒都掏不出來。”
    “怎麽會呢？”
    “因為我會把我的財富都無償捐給別人。” 唐長川說出了內心隱藏已久的話。
    “捐給誰？” 潘詩涵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小潘，你也算科技界的大佬，你覺得科技發展的最終目的是什麽？” 唐長川話鋒一轉問道。
    “科技的發展是為了提高社會生產力，最終是為了造福全人類。” 潘詩涵堅定答道。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唐長川起身，像老頭子一樣拍了拍膝蓋。
    十九歲的他對十七歲的潘詩涵說道：
    “好了，你還是孩子，這些事不需要了解太多。”
    過去一年多時間裏，唐長川也曾沉溺於資本的騙局中難以自拔。
    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這錢掙多少才叫多呢？
    巨浪集團內部保守估計，整個集團今年的分紅收益將達到恐怖的3.6萬億華夏幣。
    他一人可以獨占其中的93，即3.35萬億。
    這麽多錢，他就算每天窮奢極欲地花，也得花好幾輩子才花得完。
    除了分享，他想不到別的更好的花掉這筆錢的辦法。
    潘詩涵聞言，似乎也領悟到唐長川話中的含義。
    她決定，自己還是先不離開巨浪集團為好。
    “你總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她小聲嘀咕了一句。
    ……
    兩人回到客廳，若無其事的坐下。
    陶思綿表麵看著冷靜，實際上已向唐長川投去好幾個眼神。
    唐長川見狀，靠到她耳邊小聲說道：
    “老婆，你是不是想問我們剛才聊了什麽？”
    “不，我沒有！” 陶思綿雙重否定道。
    唐長川卻自顧自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告知陶思綿。
    後者聞言，也若有所思地看向潘詩涵。
    她也說不清自己對潘詩涵是什麽態度了……
    但她很快便借著補妝的借口，悄無聲息地來到潘詩涵擺放禮物的地方，悄悄將自己送出的花束裏所有金盞菊[1]全都掐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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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金盞菊象征著高潔的情懷，同時亦有：嫉妒、離別之意來源網絡，不一定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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