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聞慈一個哆嗦，看向了楊瓊：“都沒人還把他放這裏……”
    顧玉餘絲毫沒有被戳破的羞愧，道：“靠在門上會舒服一點。”
    楊瓊徹底擺爛，反正現在也動不了，靠著就靠著吧！
    顧玉餘神色認真道：“現在的情況是，二樓發現了屍體，白顥筆仙招來的很可能是它，我們現在的情況大概率是它做的。現在我們不能回宿舍，但我們可以去二樓查看。”
    “可是二樓那間宿舍不是被封起來了？”
    阮聞慈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孩子，大半夜的去，會不會被抓起來說他破壞現場？
    顧玉餘：“不會，你真的沒感受出來嗎？”
    感受什麽？
    看著阮聞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顧玉餘歎了口氣，沒想到在這裏，阮聞慈還是什麽都看不出來。
    是不是設定的年齡太小了，太天真了？
    遇到這種事也不害怕？
    如果阮聞慈知道顧玉餘的想法，一定會嚴詞否認，這明明是他沐浴在科學的光輝之下，根本不會對這些魑魅魍魎產生恐懼之情，完全將之前被白顥嚇得拔腿就跑的事情拋之腦後。
    但是現在阮聞慈不知道，迷茫地看著顧玉餘，問：“感受什麽？”
    “我們已經不在原來的空間了。”
    說完，顧玉餘也沒有多說，隻是看著阮聞慈，讓阮聞慈自己選。
    阮聞慈肯定更願意去二樓，雖然很有可能被抓住，但最多隻是被罵一頓吧……應該？
    阮聞慈不確定，可讓他回宿舍也是不願意的。
    再說了，屍體肯定早就被帶走了。
    沒了屍體，也沒那麽恐怖了。
    吭哧吭哧來到了二樓，發現屍體的宿舍已經被封了，顧玉餘不知從哪裏掏出鐵絲，跨過路障，幾下弄開了門。
    進去了，裏麵已經被打掃幹淨了。
    宿舍裏的人都收拾東西趕緊走了，誰也不想在死過人的地方住，今天就搬出去了。
    宿舍裏麵有著標記的小卡片，阮聞慈沒敢動，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之前水管爆了，瓷磚被泡的發白，不知道用了什麽試劑，殘留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宿舍樓老舊，廁所門已經鬆動，不需要開就鬆鬆垮垮地掛在牆麵上，敞開了半間。
    地上是黃色的汙垢，長年累月之下去除不掉，牆麵有一塊暗著的地方，是水漬。
    牆角灰白色的水管斷開，斷口處有著可疑的黑色汙漬，不時還有水湧上來。
    阮聞慈：“雖然宿舍的水管都是連在一起的，但是水管爆了，之前就被堵上了，他們宿舍的人都要去隔壁宿舍上廁所或者憋著到教學樓上，怎麽現在還能冒出水來？”
    二樓和五樓不是同一個學院的學生，但是這間宿舍的男生在宿舍群裏抱怨過，早上上廁所都得借，但是其他宿舍也要用啊，借的次數多了就不好意思借了，隻能憋著，去教學樓上廁所。引發了好大一陣討論，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學校的效率就是慢，慢到令人發指。
    或許是因為水管內壁是黑色的，水是黑色的，有氣無力地冒著，阮聞慈像是失了魂兒一般，盯著冒出的水看。
    咕咚、咕咚……
    阮聞慈看了一會兒，發現水呈現黑色並不是因為水管內壁的原因，而是水本來就是黑的。
    阮聞慈回頭想喊顧玉餘，可是水猛地噴湧一下，抓住了人的視線。
    一隻纖細、蒼白的手從水中冒著，左右搖晃，按住了水箱，一個濕淋淋的人猛地竄出，帶出的水花濺在了阮聞慈身上。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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