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不就是？
    溫笑宜後退兩步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周寄森，你愛我嗎？”
    他蹙著眉，“溫笑宜，你在胡鬧什麽？結婚時我就跟你說過，除了愛情，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溫笑宜笑了笑：“可我就是想要愛情呢？”
    他沉默。
    “看，你給不了，你滿足不了我，所以，離婚吧！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我們兩個人何苦這樣互相折磨兩看生厭呢？”
    那句‘我也不愛你’讓周寄森心口一悶。
    他努力忽視這陌生情緒，“我們的關係才公開。”
    “那又如何？當然，如果周總擔心這麽快公布離婚的消息影響公司，我可以配合你先保密著。”
    周寄森握了握拳頭，總想找些別的借口，她一句話再次將他堵得啞口無言。
    “實話告訴你，嫁給你後我過的並不開心，在這裏我找不到絲毫歸屬感，沒有感情的婚姻果然不長久，當時我們太衝動了，現在結束這場錯誤的婚姻還來得及。”
    周寄森盯著那份離婚協議看了許久。
    與此同時，鹿枝寧的電話打開，溫笑宜調的靜音，要不是碰巧看了眼手機肯定會錯過。
    剛接通，周寄森正好開口：“不離婚好嗎？”
    他不知道自己對溫笑宜有沒有感情，但是他目前情況，確實不適合離婚。
    手機裏，鹿枝寧的聲音傳來：“笑宜，你開擴音。”
    溫笑宜照做。
    然後，鹿枝寧的咆哮聲從手機裏傳來：“之前還說裴敬臉皮厚，現在我是發現了，周寄森，你臉皮最厚，滴水穿石在你臉上都不頂用！”
    鹿枝寧氣急：“你特麽又不是財神爺人見人愛，誰給你的膽子做這種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事情，你要點臉行不，你特麽絕育都有沒人管，我家溫笑宜快二十五歲的人了連男人什麽滋味都不知道。”
    溫笑宜臉瞬間爆紅，趕緊將電話掛斷。
    她看著周寄森，咳嗽了兩聲以掩飾尷尬，“枝寧說話一直如此口無遮攔，離婚我是認真的，希望你配合，如果周總需要一位妻子，我想虞小姐會比我更合適。”
    周寄森麵無表情回答：“我跟虞好好並不合適。”
    那就與她無關了。
    不過，眼下溫笑宜急著離婚，“怎麽會呢，如果擔心父母那邊，我相信隻要足夠相愛總能打動。”
    周寄森沉默了許久，詢問：“你當真對我沒有感情了？”
    身邊很多知道他跟溫笑宜關係的人說過，溫笑宜肯定很愛他，她看他的眼神總是充滿深情。
    他不置可否。
    “以前或許有點吧，畢竟你是森與的總裁，可那又如何呢？周總就當我嫁給你是圖錢，現在知道圖不了自覺離開吧。”
    她聳聳肩膀，語氣輕鬆。
    周寄森視線再次落向那份離婚協議，拿起筆補充了一句將私人財產分一半給溫笑宜，才簽下自己名字。
    隻是不知為何，最後一筆，他猶豫了。
    他是真的不想離婚。
    不管什麽原因，他不想跟她離婚。
    “周總是手冷嗎?我就說這空調溫度開太低了也不行。”
    溫笑宜冷不丁吐出一句，周寄森仿佛受到刺激，重重將最後一筆寫上。
    溫笑宜鬆了口氣，笑眯眯從筆筒裏拿出另一隻鋼筆將周寄森補充的那句話劃掉。
    “錢我就不要了，隻要周總不因為私人恩怨給我穿小鞋將我封殺雪藏了，我賺的錢足夠養活自己。”
    周寄森眉頭鎖的更深，心髒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拽住，難受極了。
    他深吸口氣，聲音冷漠：“三個月內不得擅自公開我們離婚的消息。”
    隻要離了婚就行，溫笑宜小心翼翼將離婚協議折起來，敷衍點頭：“哦，好，我會盡量配合。”
    周寄森：“若需要夫妻出場的活動，你需要配合我繼續扮演我的妻子。”
    溫笑宜動作一頓，“那不行，都離婚了我不能繼續扮演你的妻子，更何況，以前也從未有過什麽活動需要一起參加。”
    不過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
    這輩子才剛結婚不久，還沒有參加這類活動的機會就離婚了。
    “如果你拒絕，我可以立刻搶走那份離婚協議撕碎，現在的婚姻法你應該了解過。”
    溫笑宜連忙將離婚協議藏在身後，一臉防備盯著他，“三個月內，這三個月內我可以配合你，但時間一過，我們必須公開離婚的事情。”
    周寄森點頭：“好。”
    枝寧說過，她們是普通人鬥不過資本家的。
    周寄森同意離婚已經不錯了，三個月就三個月吧，她是演員，就當免費陪周寄森演戲了。
    心裏煩悶，周寄森又去了公司。
    翌日回來時，經過溫笑宜的房間，透過大敞的門才發現裏麵早已空空如也。
    “夫人呢？”
    管家正在吩咐保姆傭人今日工作，聞言趕緊解釋：“夫人已經搬出去了。”
    搬出去了？
    周寄森一愣，在門口駐足了許久才轉身離開。
    ……
    “幹杯！”
    碩大的液晶屏上正播放著鳳凰傳奇的《全是愛》，頭頂燈光閃爍，音響震耳欲聾，整個房間像極了蹦迪現場。
    鹿枝寧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麥克風，“祝我的好閨閨重新回歸單身美少女行列！”
    溫笑宜無奈的舉著酒杯跟她碰了碰，“少喝點吧，你明天還要進組。”
    “果酒怕什麽，這一大瓶我都能喝完。”
    鹿枝寧拍拍胸脯，跟著字幕開始嚎叫：
    “你說到底為什麽
    都是我的錯
    都把愛情想的太美現實太誘惑……”
    溫笑宜嘴角狠狠一抽：“枝寧，這首歌不符合咱們現狀吧？”
    鹿枝寧眨眨眼睛，“不符合嗎？那我換一首。”
    於是……
    “財神到財神到
    好心得好報
    財神話財神話
    揾錢依正路……”
    算了，讓她唱吧，本來就是來ktv唱歌的。
    唱到一半，鹿枝寧自己暫停了，“對了好閨閨，周扒皮給你分了多少財產。”
    溫笑宜：“他個人資產的一半……”
    鹿枝寧兩眼放光，激動得抓住溫笑宜肩膀話都到嘴邊了，對方又繼續道：“我沒有要。”
    鹿枝寧美眸圓瞪，表情從驚訝到不可思議到憤怒，“你傻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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