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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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冰白老樣子,開啟了他的長篇大論。
    輕劍跟丁永旺對視一眼,無奈笑笑,一同走下了台,找了個地方坐著,聊起以前的趣事。
    陳飛鴻黑著臉,找了個隱秘地方蹲著,不知道從哪找來的衣服蒙住了自己的腦袋,不想聽到徐冰白那充滿激情,抑揚頓挫的聲音。
    陳飛鴻剛剛安靜一會,偏偏找到的隱秘地方旁邊又坐了兩個人,喋喋不休,陳飛鴻再也忍受不住,怒道,
    “能不能讓老夫安靜一會?”
    陳飛鴻的語氣十分強硬,明顯是在趕人。
    丁永旺沒感覺出什麽,轉身想走,輕劍麵色一冷,手中劍指白芒閃耀,聲音刺骨的寒冷。
    身為國師大人的弟子,還沒人敢這麽跟輕劍說話。
    “你再跟我說一遍?”
    陳飛鴻放下衣服,這才看清旁邊坐著的是輕劍,國師大人親傳弟子,更是無相境的存在。
    陳飛鴻額頭上流下冷汗,碰到硬茬子了,而且比徐冰白那個狗東西還硬。
    陳飛鴻連忙站起身,恭敬道。
    “對不起,輕大人,老夫這就離開,不打擾輕大人。”
    陳飛鴻又是躬身行了一禮,憋屈的走了。
    若隻是丁永旺一人,陳飛鴻不會在意,嗬斥就嗬斥了。
    區區社會閑散人員,就算是罡氣境,又怎麽能跟他這個朝廷戶部尚書,有編製有鐵飯碗的人相比。
    可輕劍不一樣,誰都知道,他的靠山很硬,比陛下還硬。
    如果說陳飛鴻吃的是鐵飯碗,那輕劍手裏的就是金飯碗,而且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見陳飛鴻灰溜溜的走了,丁永旺這才清晰的感覺到旁邊的好友,如今的權勢是多麽龐大,能夠輕鬆喝退當朝戶部尚書。
    武鬥台上,足足半個時辰過後。
    徐冰白才意猶未盡的閉上嘴巴,說道。
    “親愛的父老鄉親們,美好的時刻總是短暫的,我宣布,大武第三屆比武大會,正式結束!”
    先是輕劍和徐冰白的凶獸對決,徐冰白的長篇大論,然後丁永旺挑戰輕劍後,徐冰白又是一篇長篇大論,這讓比武大會延遲了很久。
    現在天已經黑透,繁星掛在天上,一閃一閃。
    觀眾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開始有序離場。
    觀眾席中,苦渡站起身,卻沒有動,隻是站在原地,不斷向四周張望,像是在尋找著什麽人。
    “師父,我們怎麽不走啊?”
    慧覺見師父許久還是不曾邁動腳步,疑惑道。
    “慧覺,你先走吧,貧僧還有些事。”
    “好,師父。”
    慧覺聽話的走了。
    雖然慧覺想留在這陪師父,但是眼見師父比他臉還大的手掌舉起,就在他的頭上,像是下一刻就會打下去。
    慧覺覺得,還是聽師父的話比較好,起碼對貧僧的頭比較好。
    觀眾席中,在苦渡所在方位的對麵,無暇同樣沒走,站在原地,直直盯著遠處的苦渡,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師父?”
    鬆雪注意到師父的眼神,拉拉師父的衣袖,輕聲說道。
    “沒事,鬆雪,你先走吧。”
    “好,師父。”
    鬆雪躬身行了一禮後離開,離開前,鬆雪掃了對麵的苦渡還有慧覺一眼,心裏憤憤想著。
    哼,臭和尚,敢讓我師父這麽傷心,看我後麵怎麽收拾你們!
    我要讓這個叫慧覺的,受到比我師父還要嚴重百倍的情傷!
    鬆雪轉身離去,無暇仍舊站在原地,望著遠處的苦渡,眼神神傷,旁邊觀眾不斷從無暇身邊經過。
    苦渡終於找到了無暇,很顯眼,在走動的人群中,無暇站著不動,像是湍急的人流中佇立的礁石。
    原來,無暇就坐在貧僧的對麵,而且她好像也在看貧僧。
    苦渡透過武鬥場數百丈長的距離,跟無暇對視,旁邊觀眾從苦渡身邊經過。
    一瞬間,世界好像靜止了,周圍是嘈雜流動的人群,而苦渡和無暇雖隔著很遠,可透過眼神,仿佛就在身邊。
    高台上,許文躺在國師牌躺椅上,看到天空中繁星閃閃,感歎道。
    “老祖宗,要是還能看到二十年前的那場煙花就好了。”
    多年過去,許文的頭發雖然還是烏黑,精氣神也很足,可是無意間的眼神,還有臉上的些許皺紋都在告訴許青。
    許青的好兒孫,許文,已經足有六十多歲了。
    “那有何難,小子,看好了。”
    許青露出微笑,手輕輕一甩,法力洶湧而出,在天空中爆炸開來,煙花綻放。
    不時還有法力化作一道道流星,流星在天空中劃過,留下長長的痕跡,甚是美麗。
    這場煙花,跟二十年前一模一樣,甚至還要更加絢爛。
    許文看得癡了,喃喃道。
    “真美啊。”
    天上突然出現的燦爛煙花,讓所有的觀眾駐足,抬頭仰望著天上的美景。
    “好美啊!”
    “二十年前的第一屆比武大會上也出現過一次煙花,那之後,大武連年豐收,歲歲大吉。
    這是好兆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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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眾們興奮的談論著,對著天上的煙花和閃過的流星指指點點,充滿了對幸福明天的期待。
    苦渡抬起頭,看著天上的煙花,好美,跟二十年前一樣,隻是身旁伊人不在。
    不,還在。
    苦渡望向對麵的無暇,臉上露出笑容。
    無暇抬頭望天,燦爛煙火下,無暇也有些動容,嘴角微微揚起。
    但是想到這些年的苦渡不管不問,之前武鬥場外那一聲冷漠的答應,無暇的心冷了下來,望向對麵的苦渡。
    緩緩豎起一個中指,隨後消失在人影之中。
    罷了,過往隻當是黃粱一夢,過眼雲煙,從此以後,我無暇絕對不會跟苦渡再有半分瓜葛。
    看到無暇給自己豎了個中指,隨後消失不見,苦渡無奈的笑笑,在強行擠出的笑容下,是苦澀的味道。
    曾經那個會對自己笑的比煙花還燦爛的人,已經不在了啊。
    徐冰白叉腰抬頭仰望著天空,身邊卻沒了齊玉樹那個傻大粗的身影。
    齊玉樹沒死,七十來歲的年紀,隻是年老賦閑,如今在家養花弄魚。
    比武大會齊玉樹是想來的,隻是沒搶到門票,隻好在家睡大覺。
    齊大傻,有些日子沒看到你了,過兩天我去串串門,看你的內氣修煉的怎麽樣了。
    徐冰白想到齊玉樹那憨傻的樣子,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手有點癢癢。
    白發蒼蒼的冷月,伸出手想要抓住天上的流星,想要再多看一會。
    但流星高高在上,飛行於天際,隻是凡人的冷月,又怎麽可能觸摸的到。
    看似煙花跟以前一樣,可時過境遷下,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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