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這個要重點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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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市某處山莊,四周靜謐,唯有微風拂過山林的沙沙聲。一座富麗堂皇的別墅在綠樹掩映下映入眼簾,奢華卻又透著幾分隱秘。
    “李哥,我們現在的事情有點麻煩,你看能不能讓大哥出麵打個電話問問啊?”一個中年男子說道,此人神色慌張,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說話間還不停地搓著手,眼神中滿是焦急與不安 。
    “這個時候我們最好誰也不要用。”說話的是李文斌,他頭發梳理得鋥亮,身著一件筆挺的中山服,整個人透著一股沉穩勁兒。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雙手抱在胸前,緩緩踱步,皮鞋與地麵碰撞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
    “李哥,我們這件事情會很麻煩,如果大哥不出麵,這件事情要是被查出來,我們都會去踩縫紉機。”男子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聲音微微顫抖,臉上的肌肉也跟著抖動起來,眼中滿是恐懼。
    “董文輝,你要記住,大哥是我們最後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最好不要讓大哥難做,你知道嗎?”李文斌停下腳步,目光直直地盯著董文輝,眼神中既有警告又有一絲恨鐵不成鋼。說著,他從兜裏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動作頓了一下,目光又落在李文宣的號碼上,猶豫片刻,繼續說道:“大哥剛到魯省幾個月,他的根基很不穩,這次中紀委調查組還在臨市,我們最好保持現在的狀態,千萬別出什麽幺蛾子,知道吧你?”說著,他猛地伸出右腳踹向董文輝,動作幹脆又帶著幾分惱怒。董文輝見狀,嚇得臉色煞白,趕忙後退幾步,差點一個踉蹌摔倒。
    “我知道了,我這就安排下麵的人,讓他們最近安靜點。”董文輝低著頭,聲音發虛,不敢直視李文斌的眼睛,一邊說著一邊弓著身子退出房間。
    李文斌看著離開的董文輝,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可那笑容裏沒有絲毫笑意,眼神中盡是憂愁與凝重。他心裏清楚大哥打電話是為了什麽,這兩天他必須待在這裏,像定海神針一樣穩住各個場子,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複。
    “咚咚··咚咚咚”,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由遠及近。
    “老板,我們遠處的兄弟剛剛傳來消息,說別墅邊緣出現幾輛陌生的車子,到處拍照,好像在調查我們這裏。”一個染著黃色頭發的男子氣喘籲籲地跑進來,臉上帶著驚慌,說話時胸脯劇烈起伏,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臉上。
    “亮子,這幾輛車來了多長時間?”李文斌神色一凜,上前一步問道,眼神瞬間變得犀利。
    “來了有幾次了,但是他們呆的時間都不會太長,老板。”亮子如實說道,聲音還有些喘,身子微微前傾,等待著李文斌的指示。
    “嗯,你讓外緣的兄弟繼續盯著。”李文斌說著,眉頭緊鎖,緩緩走到門前,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小聲叮囑著亮子:“你通知大廳的經理,讓他們隨時準備收攤子。”聲音壓得很低,透著一股緊張與謹慎。
    “好的,老板。”亮子說著,快速轉身,幾乎是小跑著離開,動作幹淨利落,顯然是對這種緊張的狀況習以為常。
    李文斌看著離開的亮子,心中暗暗叫苦,他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要發生了,此刻,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沉甸甸地籠罩著他。
    在光線略顯昏暗的705室裏,氣氛壓抑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張如軍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神色凝重,他抬眼看向對麵的周永安,緩緩開口:“周書記,不好意思,你的事情又有了一點變化,您最近不能回到原單位了。”說話時,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周永安的眼睛,試圖捕捉對方哪怕一絲細微的情緒變化。
    周永安坐在那裏,身姿筆挺,聽到這話,臉上沒有露出絲毫驚訝之色,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聲音沉穩:“嗯,我知道了。”他輕輕摩挲著桌上的幾本書,像是在安撫自己,又像是在思考著什麽,隨後接著說道:“你能不能再給我送幾本書啊,這幾本我已經看完了。”說著,他動作緩慢而優雅地將四本書推給張如軍,眼神裏透著一種從容與淡定。
    張如軍看著推過來的書,嘴角扯出一抹略帶歉意的微笑,說道:“這幾天我們也要對您進行審訊,所以我們不能給您提供書了。”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為難。
    “嗯,那好,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對我進行審訊啊?”周永安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目光平和地看著張如軍,像是在詢問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雙手隨意地放在大腿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打著。
    “這個就按照我們的工作計劃來,我不能給你說。”張如軍坐直了身子,表情嚴肅,語氣堅定,他知道在這樣的場合,任何多餘的透露都是不允許的。
    “嗯,那好,我就在這裏等著你們。”周永安說著,不緊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動作沉穩而自信,眼神坦然地迎上張如軍的目光,仿佛在向對方傳達一種“我問心無愧”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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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們今天就開始吧。”張如軍說著,扭頭向門口喊道:“進來吧,我們準備開始。”聲音洪亮,在這個不大的房間裏回蕩。
    隨著喊聲,一名身穿行政服,一頭短發的女紀委工作人員快步走進房間,她麵容嚴肅,眼神專注,徑直走到記錄員的位置坐下,迅速打開筆記本,拿起筆,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咳咳,”張如軍習慣性地清了清嗓子,坐正身子,雙手撐在桌子上,目光犀利地看著周永安,問道:“周書記,請問你,前嵐縣縣委書記劉彥是怎麽死的?”他的眼神緊緊盯著周永安,不放過對方任何一個表情變化。
    周永安微微眯起眼睛,陷入短暫的回憶,幾秒鍾後,緩緩開口如實說道:“他是自己走進思源山的小瀑布上自殺的,根據現場公安人員勘測,他是跳下瀑布,頭部撞在冰上,頭部遭受傷害,掉入水中,淹死的。這個案子的案宗在嵐縣公安局檔案室裏。”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點頭,像是在肯定自己所說的內容,語氣平靜而有條理。
    “嗯,這個我們第一時間就調取了那份案件的資料,和您說的一樣。”張如軍說著,站起身來,動作幹脆利落地拿出那份案宗,雙手展開,展示給周永安看,隨後又小心翼翼地收起案宗,重新坐回椅子上,繼續說道:“但是,我們收到了一封實名檢舉信,說劉彥書記的死和你有關係,請問您有什麽可以交代的嗎?”他的身子再次前傾,表情變得更加嚴肅,目光緊緊鎖住周永安。
    “沒有什麽要交代的,清者自清。”周永安神色平靜,語氣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他微微抬起下巴,坦然地回望著張如軍。
    “這不是說,你說和你沒關係,就沒有關係的。”張如軍說著,雙眼直直地盯著周永安,目光中帶著審視和追問:“請您如實的交代你對劉彥做了什麽?”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我收到了幾封實名檢舉信,就向市紀委書記進行了報告,市紀委書記讓我秘密調查劉彥,我們剛剛查到一些他貪腐的證據,他就發生了意外。”周永安如實說著,眉頭微微皺起,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大腦在飛速運轉,試圖回憶起每一個細節。幾秒後,他繼續說道:“我當時懷疑是劉彥書記背後的那個人授意了他什麽,他才走的這條路。當時我把那幾封信交給了我們市紀委書記吳東澤同誌,他現在是我們省紀委副書記。”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比劃著,試圖讓自己的表述更加清晰。
    “嗯,這個我們也會找吳書記進行核實的。”張如軍說著,看向身邊的記錄員,眼神中帶著一絲強調,叮囑道:“這個要重點記錄。”記錄員快速點頭,手中的筆在紙上沙沙作響,將這重要的信息記錄下來 。
    周永安聽聞此言,原本緊繃的肩膀悄然鬆懈,緩緩向後靠在椅背上,長舒了一口氣,那口氣裏似乎裹挾著長久以來積壓的壓力 。他抬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眼中劃過一抹如釋重負的神色,麵上雖仍維持著一貫的沉穩,可微微顫抖的指尖卻泄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張如軍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身子前傾,雙手交疊擱在桌上,那笑容裏既有著對周永安反應的洞察,又帶著幾分職業性的客氣,“周書記,您的這些問題,我們巡視組也是感覺沒有什麽新穎的,但是我們又不能不對你進行審訊,這個希望您可以理解。”他說話時,語氣平緩,眼神卻始終緊緊盯著周永安,不放過對方任何細微的情緒變化。
    “嗯,你們還有什麽要問的,你們繼續吧。”周永安坐直身子,神色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與淡然,目光坦然地迎上張如軍的視線,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姿態沉穩而鎮定 ,仿佛剛剛的情緒波動從未發生,又重新擺出了那副久經官場的從容姿態,準備迎接接下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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