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張寶明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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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寶明,”周永安伸手用力推開那扇略顯沉重的門,走進關押張寶明的房間,聲音洪亮地喊道。他的目光迅速掃向房間內的張寶明,眼神中帶著一種審視與判斷,試圖捕捉對方此刻的真實情緒。
    “周書記,你們把張謙帶過來了?”張寶明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間閃過一絲光芒,那是一種夾雜著驚喜與不敢置信的複雜神情。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不自覺地握緊,眼神緊緊地盯著門口處,仿佛生怕這隻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你們隻有五分鍾的見麵時間,談話期間我們必須在場,這個你能接受嗎?”周永安表情嚴肅,語氣沉穩而堅定,目光緊緊鎖住張寶明,觀察著他的每一個反應。他微微皺眉,似乎在強調時間的緊迫性以及規則的嚴肅性。
    “可以。”張寶明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話音剛落,眼眶中的淚水便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他微微低下頭,試圖掩飾自己的脆弱,但顫抖的肩膀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激動與痛苦。
    “把他帶進來吧。”周永安朝著門口大聲說道,聲音在房間內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白若飛聽到指令,立刻邁著利落的步伐走進審訊室。他神色冷峻,右手在空中有力地一擺,如同發出一道無聲的軍令。緊接著,兩名身姿挺拔的武警戰士架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走進房間。那年輕男子正是張謙,他的身體微微佝僂,臉上帶著痛苦與疲憊的神情。
    “我兒子這是怎麽了?”張寶明看到張謙被兩名武警戰士架著走進來,心瞬間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他的眼神中滿是心疼與緊張,聲音因為焦急而微微顫抖。他下意識地向前衝了兩步,卻又被一旁的白若飛微微阻攔。
    “這就是你背後老板的作為,你們有什麽話就趕快說,時間過得很快的。”白若飛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一點不耐煩的神情。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看了看周永安的反應,在得到周永安默許的眼神後,默契地轉身離開審訊室,順手輕輕帶上了門。
    “兒子,他們到底對你幹了什麽?”張寶明滿臉慚愧,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緩緩靠近張謙,眼神中充滿了自責與關切,聲音裏帶著深深的愧疚。
    “不用你的假惺惺,我身上的上都是拜你所賜。”張謙一臉怨恨地看著張寶明,眼神中仿佛要噴出火來。他憤怒地將自己受傷的腿用力拉開,展現在張寶明的麵前,怒聲吼道:“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啊,為什麽他們要那樣折磨我啊?你為什麽不去死啊?”他的身體因為憤怒和痛苦而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刺向張寶明的心。
    “兒子,這都是我的錯,兒子,我不會讓你無故受到傷害的,我會為你報仇的。”張寶明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張謙的傷口,手指觸碰到傷口的瞬間,他的身體微微一震。他咬著牙,眼中閃爍著憤怒與堅定的光芒,此刻的他,內心充滿了悔恨與自責。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前麵為這個所謂的領導大肆攬財,到最後自己的兒子卻被他們折磨成這個樣子。
    “你最好去死,別讓我再看見你。”張謙強忍著腿部傳來的劇痛,艱難地站了起來。他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臉色因為痛苦而變得煞白。他看向周永安,眼神中原本的怨恨瞬間轉為祈求,低聲說道:“領導,您能把我送回臨市嗎?我不想見到他。”
    “張寶明,你的意思呢?”楊慧微微皺眉,看向張寶明,眼神中帶著詢問。
    “請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吧,周書記。”張寶明說著,緩緩低下了頭,淚水不受控製地從臉頰滑落。他的肩膀微微顫抖,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顯得無比落寞。
    周永安看到這個場景後,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憫。他看向白若飛說道:“把他送到萬利賓館吧。”
    “好的,頭。”白若飛應了一聲後,上前輕輕扶起張謙,小心翼翼地將他帶出了審訊室。
    “周書記,謝謝你。”張寶明說著,緩緩擦去臉上的淚水。他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冷厲而決絕,仿佛在這一刻做出了某個重大的決定。“周書記,我在求您一件事情,請您答應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期待。
    “說吧,我能做到的話就答應你。”周永安說道,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靜靜地看著張寶明,等待著他的請求。
    “這個你能做到。”張寶明說著,一臉平靜地看著周永安,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信任。“我知道萬利賓館是你們家的產業,我想求你把我的兒子留在萬利賓館,哪怕給他安排一個打掃衛生的活。”他微微低下頭,似乎覺得這個請求有些卑微,但為了兒子,他願意放下所有的尊嚴。
    “嗯,可以。”周永安毫不猶豫地說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和,輕輕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張寶明的請求。
    張寶明緩緩抬手,用衣袖輕輕擦去眼角殘留的淚痕,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某種決心,語氣帶著一絲決然說道:“說吧,你們還想知道什麽?”此刻的他,仿佛卸下了心中的重擔,眼神中雖然還殘留著痛苦與無奈,但更多了幾分豁出去的坦然。
    “你們說的那位周總,是不是中政法委的周書記?”周永安目光緊緊鎖住張寶明,眼神犀利而專注,試圖從對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中捕捉真實的答案。他微微前傾身體,雙手不自覺地交握,顯示出對這個問題答案的急切渴望。
    “是的。”張寶明表情嚴肅得如同石雕,眼中沒有絲毫閃躲,直直地迎著周永安的目光,鄭重其事地說道,“我貪汙的錢財百分之七十都是為他收的。”說完這句話,他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微微垂下頭,仿佛在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
    “你們是怎麽將這筆錢交給你們這個老板的?”周永安追問道,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試圖在張寶明的回答中梳理出清晰的脈絡。
    “我們是通過三人逐級將錢送到京都的。”張寶明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回憶的神色,聲音低沉而平穩,仿佛在講述一個與己無關卻又無比沉重的故事。
    “這個錢都誰參與?利用什麽傳過去的?”周永安緊接著發問,他的語速加快,表情愈發嚴肅,雙手微微握拳,顯示出內心的緊張與對真相的執著探尋。
    “我們都是一級一級往上送的,誰是最後蔣倩送到周老板手中的,我們也是一邊猜測,一邊觀察著。”張寶明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眼神中滿是無奈。“具體是誰,我們到了見麵的時候,他們也就到了。”他攤開雙手,仿佛在表示自己知道的也極為有限。
    “嗯,我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一下,周書記。”張寶明說道,他微微歪著頭,眼神中充滿了疑惑。此刻的他,似乎又陷入了某種困惑之中,眉頭微微蹙起,嘴唇微微抿著,似乎在猶豫該如何開口詢問自己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