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彰會結束後，李旭剛走出會場，手機就響了起來。
    "李旭同誌，我是趙愛國。"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聲音，"什麽時候有空來農科院一趟？院裏幾個老家夥都想見見你。"
    李旭笑道："趙教授您太客氣了，應該是我過去請教各位。不過，我最近公司裏有些忙，要過段時間了。"
    “沒事，沒事，看你的時間。”
    趙愛國很好說話。
    因為這種事情很正常。
    到他們這個地位，
    有的開公司，有的做研究，有的開講座參加學術會議……
    每一個人都很忙。
    在他想來，
    李旭既要做研究，又要忙公司的事情，沒有時間才是正常的。
    “謝謝趙教授理解。”
    兩人有說了一會話。
    掛掉電話。
    回到桃山。
    張薇前來匯報：“韓源來了，要不要見他？”
    韓源就是之前張薇在魔都工作時的領導。
    後來依靠豐收農場，主做外貿。
    把豐收農場的產品，比如玫瑰精油等，高價出口到歐洲等地方，賺取大量資金。
    當然，主要的收入是豐收農場。
    韓源就是跟在後麵喝口湯。
    饒是如此，他也成功翻身。
    “讓他過來吧。”
    李旭蹲在西瓜田裏忙碌，手指靈活地在瓜秧間穿梭，精準地摘除多餘的側枝。
    片刻之後，
    韓源小心翼翼地踩著田壟走來，鋥亮的皮鞋很快沾上了泥土。
    他今天特意穿了身休閑西裝，卻在這片生機勃勃的瓜田裏顯得格格不入。
    "李總真是親力親為啊。"韓源笑著蹲下身，從口袋裏掏出紙巾擦了擦汗。
    李旭這才抬頭，手上的動作卻沒停："韓總今天怎麽有空上山？玫瑰精油的訂單出問題了？"
    "不不不，生意好得很！"韓源連忙擺手，"歐洲那邊追加了三倍訂單。我今天來，是想談個新買賣。"
    李旭終於停下手裏的活，拍了拍沾滿泥土的手："什麽買賣？"
    "西瓜！"韓源眼睛發亮，"我研究了日韓市場，他們的西瓜價格簡直離譜！"
    韓源掏出包裏的平板電腦，調出幾組數據："您看，小日子一個普通西瓜要賣到3000日元以上，合人民幣150多。如果是高級品種，輕鬆破萬日元。"
    他滑動屏幕，展示出棒子國超市的價簽："棒子國更誇張，一個西瓜能賣到8萬韓元，相當於400多人民幣。而且——"
    韓源壓低聲音，"他們的西瓜，味道根本比不上咱們的！"
    李旭接過平板，瀏覽著上麵的資料。
    照片裏，小日子百貨公司的水果專區，西瓜被精心包裝在禮盒中，標價令人咋舌。
    其實，之前看各種自媒體，
    李旭知道在日韓，西瓜很貴。
    普通人都舍不得吃。
    在龍國，大家買西瓜是論個買。
    而在日韓，是論塊買。
    他們一次隻舍得買一塊回去吃。
    甚至連西瓜皮都吃。
    "我找人做了市場調研。"韓源興奮地說，"如果我們把豐收農場的西瓜出口過去，定價10萬人民幣一個，絕對會被搶購！"
    李旭挑了挑眉："10萬？你確定？"
    "百分百確定！"韓源激動得手舞足蹈，"日韓的高端水果市場太瘋狂了。他們的頂級蜜瓜能賣到上百萬日元，我們的西瓜比那好吃多了！"
    李旭沉思片刻，站起身走向田邊的休息區。
    韓源趕緊跟上，像個等待老師批改作業的學生。
    "可以合作。"李旭倒了杯涼茶遞給韓源，"但有三個條件。"
    韓源連忙掏出記事本："您說！"
    "第一，必須明確標注產地和品種，不能讓他們以為是小日子本土產的。"
    "沒問題！"
    "第二，價格統一，小日子棒子國都按10萬一個，省的他們互相之間再出口。"
    韓源快速記錄著："這個自然。"
    "第三，"李旭笑了，"不允許出現國內代購。"
    現在豐收農場西瓜產量還有限。
    一萬塊一個。
    而如果在日韓售價十萬塊。
    絕對會有人偷偷代購。
    隨手一倒騰，就賺九萬塊。
    利潤太高了。
    李旭可不願意讓黃牛把錢都賺了去。
    韓源拍著胸脯保證："李總放心，我會建立嚴格的購買登記製度。每個西瓜都有獨立編號，全程可追溯。"
    李旭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那就這麽定了。第一批先供100個試試水。"
    "太好了！"韓源激動地站起身，"我這就去準備出口手續！小日子農林水產省的檢疫很嚴格，得提前打點......"
    ……
    與此同時，小日子京都農學實驗室內，吉田正一教授正對著顯微鏡焦頭爛額。
    實驗台上擺滿了各種培養皿，裏麵是從龍國"特殊渠道"獲得的豐收農場番茄樣本。
    "為什麽？為什麽就是分析不出來？"吉田抓著自己所剩無幾的頭發，眼鏡片上反射著電腦屏幕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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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田中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教授，最新消息......"
    "又怎麽了？"吉田不耐煩地抬頭。
    "龍國那個豐收農場，又推出了新品種西瓜。"
    田中遞上一份報告，"這是我們的商業情報員發回的資料。"
    吉田快速瀏覽著文件，臉色越來越難看："糖度21度以上？冰鎮後甜度翻倍？這怎麽可能！"
    田中從身後取出一個保溫箱："我們花了大價錢，終於搞到一個樣品。"
    吉田如獲至寶，立即切開西瓜。
    當第一口瓜肉入口的瞬間，他的表情從期待變成了震驚，最後化為絕望。
    "完了......"吉田癱坐在椅子上，"這樣的品質，至少要領先我們幾十年......"
    田中不甘心地問："教授，我們真的沒辦法複製嗎？"
    吉田苦笑著搖頭："這不是簡單的品種改良。他們的西瓜裏，似乎有某種我們完全不了解的生物技術......"
    窗外，夕陽西下，將實驗室染成血色。
    吉田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喃喃自語："龍國的農業科技，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大了？"
    這一次，他真的絕望了。
    前後草莓、番茄……
    讓他多年的研究變得一文不值。
    現在又有西瓜。
    而且還是這麽好吃的西瓜。
    差距大到讓人絕望。
    “不，教授，我們還有希望……”
    助手說道。
    “什麽希望？”
    吉田正一絕望問道。
    “豐收農場西瓜產量很少，售價很高，一萬龍幣一個，他們國內也供不應求，不會影響大局。”
    “嗯？”
    吉田正一逐漸恢複了平靜，“對，我們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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