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把打人說得這麽清新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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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江可為說“殺雞儆猴”,趙宇更炸了。
“江可為,你說誰是雞?”
江可為此刻卻懶得理他,反正程瑾瑜來了,趙宇也蹦躂不了了。
他拉了拉程瑾瑜的手臂,輕聲道,“姐夫,記得幫我瞞著姐。”
程瑾瑜直接氣笑了,這小子還真是誰養的像誰。
跟溫婉一個樣,有事求他瞞溫婉時就是親親熱熱的姐夫,沒事的時候就是冷冷淡淡的瑾瑜哥。
偏他還真吃這套,一句“姐夫”恁是把他喊舒坦了。
隻是江可為一句“姐夫”卻震驚了所有人。
程瑾瑜是溫婉的丈夫,這是眾所周知的。
可江可為姓江,卻叫程瑾瑜“姐夫”?
難道江可為是程瑾瑜外頭女人的弟弟?
當下除了鄒雨晴,陳來和劉主任都恨不得沒聽見江可為這句稱呼,心下卻對程瑾瑜的敬重降了下來。
溫婉是何許人?
她是政界的新星,更是全民的偶像。
可程瑾瑜那麽疼愛她,居然也逃不了男人想左擁右抱的劣根性。
就像趙清桂,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不禁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可溫婉不一樣,那樣的女子,應該值得最好的。
出軌的程瑾瑜配不上她了!
陳來看向江可為暗道,“可惜這麽出色的孩子,卻有一個三觀不正的姐姐,而這孩子竟然還敢正大光明地喊程瑾瑜姐夫,他難道不知道程瑾瑜是溫婉的嗎?這孩子也三觀不正了?”
沒錯,年近五十的陳來很趕時髦,也是“玉碗”CP粉的一員,如今現實是“玉碗”要碎了……
陳來見到程瑾瑜那激動的勁兒頓消,他待會就去退群……
江可為看程瑾瑜沒回應他,“你也不想我姐操心我的事吧?”要不然程瑾瑜日理萬機,怎麽可能親自來處理他這樣的小事。
“以後在家裏也得喊我姐夫。”程瑾瑜道。
“……”江可為看了看被擦上紅藥水的指關節,再想到溫婉要是知道學校的同學排擠他欺負他會很擔心,心想,喊就喊,反正左右是個稱呼,也不值錢。
於是他點點頭,“可以!”
陳來卻覺得自己發現了程瑾瑜重大的秘密,看程瑾瑜的眼神有點恨鐵不成鋼。
別人出軌恨不得藏著掖著,他怎麽還要江可為在家裏也叫他姐夫?
這擺明了要跟溫婉攤牌嗎?
溫婉知道了得多難過?
陳來覺得自己得趕緊申請調離二小,這破學校盡是一堆三觀不正的學生和家長,他已無力挽救,惹不起躲得起,眼不見為淨。
他不想被毀三觀。
程瑾瑜不知陳來因為江可為的一句“姐夫”而引來胡思亂想。
考慮到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趙宇毀壞江可為的作業,江可為打人的行為師出無名。
程瑾瑜對陳來道,“陳校長,接下來讓程氏集團的律師來接手這件事。關於江可為打傷同學一事,我們會通過醫院鑒定傷勢來進行賠償。但趙家父子對江可為威脅欺淩造成的心理創傷和精神損失,我們也會追責到底。”
陳來收起胡思亂想,連忙點頭,“對的,是該這樣處理。”
程瑾瑜瞟了眼已經汗津津的趙清桂以及麵色依舊充滿不滿憤怒的趙宇,“趙家這麽有錢,還這麽看不起窮人家的孩子,不妨體驗一下窮人家的生活,看看是不是有錢人才是人,窮人就不是人了。”
程瑾瑜不是溫婉,總是以德報怨,他主張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果桐,通知程氏,立刻在官網正式宣布與趙氏集團停止所有業務往來,不要耽誤了趙家人體驗不同人生。”
陳果桐點頭,掏出手機走出德育處給程氏的職業管理人打電話。
趙清桂已經癱軟在地上哭求程瑾瑜原諒了。
若不是還被保鏢壓著,他早就撲跪到程瑾瑜身前。
畢竟一旦程氏停止了與趙氏的合作,就意味著趙氏被程氏拉進黑名單。那麽其他跟趙氏合作的公司也會立刻與他們劃清界限,以防得罪程氏。
程瑾瑜這一招釜底抽薪,直接就讓趙氏垮了。
真的完了。
這時,江可為突然走到德育處的台式電腦前,快速敲打數據,很快找到趙宇昨天撕自己作業和在練習冊上亂塗亂畫的監控視頻,視頻顯示,趙宇的行為,班裏的同學全程冷眼旁觀,包括鄒雨晴進教室看到後,也隻是讓趙宇回座位,而不是處理他毀壞同學的作業。
“這視頻是趙宇毀壞我作業的證據。”江可為將視頻轉存一份出來,對陳果桐道,“陳叔叔,麻煩您把證據遞交給律師,裏麵還有今天打架的視頻。
事實上,我本來沒打算打人的,但趙宇一直叫我打他,還把臉湊過來求我打他,我隻好如他所願,結果他不僅不感謝我,還反過來攻擊我,我後麵都是正當防衛,畢竟那時候他要拿凳子砸我,我不踢開難不成還要我傻站著任由他打嗎?
總不能弱者的錯卻要強者來買單吧?
加害者不懲罰卻反而要求受害者賠償,這法律法規還能公平公正嗎?
對此我是堅決反對的!
今天容許趙宇欺淩我,我不站出來,那麽下一個被欺淩的還會是誰?
所以對於打傷他的醫療賠償我是拒絕的,畢竟因為他讓我打他,還害得我的手受傷了。這耽誤了我多少科研的時間?我還要追責趙宇耽誤了我做科學研究,讓他公開向我承認錯誤並道歉。”
江可為不說話是因為不想說話而不是不會說話。
此刻,他一番話下來,條理清晰,無法反駁。
陳果桐看向江可為,一臉不可思議。
能把打人說得這麽清新脫俗的,江可為是獨一份。
江可為也沒辦法,誰讓程瑾瑜抓住了他的把柄,哪天東窗事發被溫婉姐知道了,他也能以自保的方式求溫婉姐原諒他。
再來,讓他給趙宇賠醫藥費,那他不就白打人了嗎?還怎麽殺雞儆猴?
陳來不可思議,“教室不是沒裝監控嗎?你怎麽能找到這些視頻?”
程瑾瑜也看著江可為,想聽他怎麽解釋。
江可為輕描淡寫,“之前老是丟東西,我就自己裝了個微型監控藏在教室裏以防萬一。”
畢竟他有些東西是記數據靈感的,若丟失,他會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