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乖乖,我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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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太過篤定。
江棲不免好奇。
千清雪和裴渡的緋聞由來已久。
圈內也基本保持默認。
可聽許侃這意思,似乎從未相信。
許侃轉頭,旁觀者般眺望著遠處人群。
眉目清冷到有些格格不入。
與平日的他,相去甚遠。
“傳聞可以捏造,通稿可以杜撰,唯有細節不會騙人。”
記憶中,裴先生在著裝上向來講究。
即便是最隨意的私人場合,領針與袖扣也必定一絲不苟。
可今晚,裴先生不僅沒係領帶,就連領口都刻意弄得鬆散。
生生將那股與生俱來的淩厲氣場斂去大半。
倒真顯出幾分為紅顏折腰的意味。
許侃起初也被唬住,以為兩人是真的。
畢竟裴渡這出戲做得確實出彩。
姿態也拿捏得恰到好處。
任誰看著都覺得郎情妾意。
但偏偏,千清雪對他心有懼意,接不住那份被偏愛的底氣。
以至於生出違和。
隻是最開始他沒在意。
以為是千清雪氣場太弱,壓不住裴渡刻意收斂後仍殘餘的鋒芒。
直到他瞥見旁邊的秦硯與江棲。
親口否決的提議,她一個眼神就能敲定。
那份恃寵而驕的放肆,對比千清雪始終虛搭在裴渡臂彎的指尖。
真情假意。
簡直不要太明顯。
“……”
江棲張張嘴,到底無可辯駁。
也確實沒想到,他能於這種細微處看出端倪。
“你應該去當警察。”
“算了吧,我還是更喜歡拍戲。”
話落,許侃不知想起什麽,唇角弧度拉大,語氣卻略顯譏諷。
“更何況,保護世界這種夢,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做了。”
“嗯?”江棲挑眉。
望向他的目光暗含探究,他也不避,隻笑盈盈轉了話題。
“你的身份……應該不止是江家表小姐那麽簡單吧?”
自打她在圈內嶄露頭角,明裏暗裏查她底細的不少。
但無一例外,隻能查到江家養女。
履曆更是幹淨到毫無破綻。
許侃向來不信完美。
更何況,能在秦硯的眼皮子底下跟裴渡玩曖昧,又能在裴渡的勢力範圍內瞞住秦硯前女友的身份,能是什麽普通人?
隻怕她本身的勢力就不容小覷。
或者,江家養女,根本就是個幌子。
江棲有時候真挺討厭他的觀察力。
搞不好就被扒個一幹二淨。
“許——”
“七七。”
許侃隻覺一陣風掀過,麵前就多了道人影。
江棲猝不及防,被秦硯抱個滿懷,正要發火,耳邊就落下一道近乎哀求的低語。
“乖乖,我手疼。”
江棲頓住。
思緒不受控製地回到十歲那年。
千鈞一發之際,是他以廢掉左手為代價,護她周全。
這些年,無論他們吵得多厲害,隻要他說手疼,她就一定會回到他身邊。
因為她始終記得,匕首紮透手掌時,他的第一反應是蒙住她眼,盡可能笑著地對她說:
“對不起了乖乖,說好的四手聯彈,哥哥怕是要失約了……”
沉默須臾,江棲到底沒推開他。
卻也不想就這麽被他抱著。
踢踢他鞋尖,冷聲命令。
“站好。”
許侃幾乎是下意識去看秦硯表情。
也做好打圓場的準備。
不想,素來倨傲難惹的秦公子竟還真就乖乖站直了身。
甚至還低下頭,討好地勾著江棲指尖,柔聲哄著她去吃飯。
鬼使神差的,許侃想到許久前的一樁舊聞。
那時秦硯早已遠赴海外,卻在大二那年突然回國,生生將一位紈絝子弟的指關節全部碾碎。
現場流出的照片堪稱觸目驚心。
偏偏驗傷報告上明晃晃寫著‘輕微傷’。
這事兒出得詭異。
說是毫無緣由也不為過。
所以網上鋪天蓋地,猜什麽的都有。
但傳得最瘋的,還是那紈絝招惹了秦硯的白月光,才被秦硯如此狠辣地報複。
秦硯對此始終不作回應。
隻在私人聚會上懶懶帶了句,“有私仇。”
輕飄飄三字落下,滿座權貴便識趣地不再追問。
結果好巧不巧,事發第七天,陸向白生日。
秦硯破天荒,親自到場。
剛落座,就聽某製片醉醺醺地喊:
“什麽狗屁私仇,值得他秦公子特意飛回國教訓?”
“我看就是因為女人!那什麽,白月光,秦硯不是從沒否認?”
正說著,就聽‘噗通’一聲。
秦硯慢條斯理地收回長腿,鋥亮皮鞋不偏不倚,正好踩在男人試圖爬上岸的指尖。
“白月光?”
刺耳的痛呼聲中,秦硯慢騰騰掃視全場,嗓音寒涼,偏又染著點笑。
“媒體捕風捉影的鬼話你們也信?一個個酒都喝到腦子裏去了?用不用我挨個幫你們醒醒酒啊?”
時隔多年,許侃依舊篤定,秦硯當時的憤怒不似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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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麽,白月光多次上熱搜,圈內卻反應平淡的根本原因。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秦硯親口否認的傳聞,竟然會是真的。
那江棲的身份豈不……
正想著,江棲忽地朝他看來。
不爽被剝奪關注的秦硯也幽幽瞥他一眼。
許侃多雞賊啊,揚起笑就要推說下次。
江棲卻懶得跟他拉扯,直奔主題道:“《無聲證詞》,是不是對你很重要?”
事關電影,許侃也顧不得秦硯高不高興了。
正色道:“當然。”
江棲點點頭,“那就別用宋渝白。”
這話在戴嬈告知她主題曲人選時,她就想說。
隻是一直沒機會。
許侃向來是‘聽人勸,吃飽飯’,但還是想要個理由。
江棲沉默須臾,含糊道:“不出三月,他會爆雷。而且……”
想想徐斯年那耐人尋味的態度,江棲總覺得他手裏還捏著什麽秘密。
否則以他的手段,景阮阮上熱搜後,宋渝白就該完。
但是沒有。
甚至還下令全麵封鎖。
徐斯年又不是什麽善人,替宋渝白遮羞,想都不要想。
除非……他在等。
等什麽呢?
江棲想起那晚問及宋渝白和景阮阮時,徐斯年撚著佛珠,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感情的事,神仙都難辦。”
言外之意,隻要景阮阮死心,那麽,宋渝白的下場就隻會有一個,“無人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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