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懸於諸天之外,立於萬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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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楊萬裏
    灰袍身影淡淡道:“此地,乃‘浩瀚神宮’,懸於諸天之外,立於萬古之上,不在過去,不在現在,亦不在未來。算是…一方…避風港吧。”
    “至於我…”他微微一笑,“名字早已遺忘,歲月太過久遠。宮外對聯,算是此間理念。你若願意,可稱我一聲…‘宮主’,或…‘老師’。”
    老師?!林凡心中猛地一跳!
    灰袍宮主似乎看穿他的心思,道:“將你們引來,一是受故人所托,二也是見你們…確有幾分緣法,幾分膽色,幾分…反抗的意誌。”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林凡,看到了那本【實驗日誌】。    林凡聞言,激動地抬頭:“宮主!您知道那觀測者?知道我們的宇宙…”
    宮主抬手,打斷了他:“知其然,不必知其所以然。眼下知道太多,對你並非好事。你隻需知道,你們所在的宇宙,確實…頗為特殊,被某些存在視為‘苗圃’或‘試驗田’。而你們…算是長勢不錯的‘苗子’,引起了‘園丁’的注意。”
    他的比喻輕描淡寫,卻讓林凡和陸雪背後發涼。
    “那…我們…”
    “既入此宮,便暫得安全。”宮主道,“浩瀚神宮超脫其外,那些‘園丁’…還找不到這裏。即便找到,也不敢輕易踏入。”
    話語平淡,卻蘊含著無與倫比的自信與威嚴!
    林凡心中頓時湧起狂喜與希望!絕處逢生!真正的絕處逢生!
    “但,安全並非永恒。”宮主話鋒一轉,“庇護,亦非無償。”
    他目光掃過二人:“我可以給你們一個選擇。”
    “一,留在神宮,我可保你們平安,甚至可指點你們修行,直至…紀元終末。但代價是,忘卻前塵,斬斷因果,與你們出生的宇宙…再無瓜葛。”
    “二,我送你們回去,並給予你們一定的…助力。但你們需直麵一切,在那‘苗圃’中殺出一條血路,甚至…掀翻那‘園丁’的棋盤!此路…九死一生,甚至十死無生。”
    “如何選,在於你們。”
    宮主說完,便不再言語,靜靜等待。
    林凡與陸雪沒有絲毫猶豫,對視一眼,齊齊躬身:
    “晚輩選第二條路!請宮主相助!”
    讓他們忘卻故鄉,忘卻親友,忘卻一切抗爭與因果,苟且偷生?絕無可能!
    宮主似乎早已料到,模糊的臉上似乎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意:“善。”
    “既如此,便在此稍作停留吧。神宮內,有萬法閣,藏諸天經典;有混沌泉,可淬體煉魂;有演武場,烙印萬古強者道痕…能得多少造化,看你們自己了。”
    “待你們準備妥當,我自會送你們回去。”
    “至於那‘觀測者’與‘實驗’…不必過於憂懼。棋盤雖大,執棋者卻非唯一。變量…也未必不能成為…破局之人。”
    話音落下,宮主的身影緩緩隱去,融入混沌星空之中,仿佛從未出現。
    林凡與陸雪站在原地,心潮澎湃,久久無法平靜。
    希望之路,已在腳下!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浩瀚神宮深處,灰袍宮主負手而立,目光仿佛穿透了無盡維度,落在某個正在劇烈波動、試圖重新計算變量軌跡的【實驗日誌】上,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弧度。
    “老友,你選的這個‘變量’…倒是有趣得緊。這場沉寂了無數紀元的棋局,或許…該輪到我們…落子了…”
    浩瀚神宮之內,混沌星海沉浮,法則如溪流般溫順流淌。林凡與陸雪立於這片無上聖地,心潮澎湃,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更有麵對未知未來的決絕與渴望。
    “宮主前輩給予我們機緣,絕不能浪費。”林凡目光灼灼,看向神宮深處那懸浮的萬法閣、混沌泉與演武場,“我們必須盡快提升實力!”
    陸雪點頭,美眸中九色神光流轉:“我能感覺到,此地對我徹底融合源核有極大好處。”
    兩人不再猶豫,化作流光,首先飛向那座懸浮於星海之中、由無數玉簡與道紋構築的恢弘建築——萬法閣。
    踏入閣門,仿佛置身於知識的宇宙海洋。無數光團如同星辰般懸浮,每一個光團都蘊含著一部驚天動地的功法、秘術或大道感悟!其品階之高,遠超林凡所知的神帝級功法,許多甚至觸及了“無我”乃至更高層次的奧秘!
    “《混沌衍道經》…《太初劫滅書》…《造化源流篇》…《虛空不滅體》…”林凡神念掃過,心中震撼無以複加。這些典籍,任何一部流傳出去,都足以引起整個宇宙的血腥爭奪!
    他毫不猶豫,神念沉入數個關於混沌、太初、虛空本源的強大光團之中,海量的信息湧入識海,以往修行中的無數困惑豁然開朗!他對混沌之道的理解以驚人的速度深化、拓展!
    陸雪則被幾部散發著濃鬱造化與生命本源氣息的典籍吸引,尤其是其中一部《九轉涅盤造化章》,與她體內的九竅玲瓏心產生強烈共鳴,讓她對自身力量的掌控飛速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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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月時間神宮內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兩人如饑似渴地吸收著萬法閣的傳承,底蘊瘋狂增長。
    隨後,他們來到那口仿佛由混沌之氣液化凝聚而成的泉眼——混沌泉。
    泉水翻滾,每一滴都重若星辰,蘊含著最本源的混沌能量與造化生機。
    林凡率先踏入泉中!
    嗤!
    恐怖的混沌能量瞬間湧入他的四肢百骸,瘋狂衝刷、撕裂著他的經脈與肉身,帶來極致的痛苦,卻也帶來極致的淬煉!他的萬界妖神混沌體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隨即在毀滅與重生中不斷變強!混沌宇宙貪婪地吞噬著泉水,飛速擴張、凝實!
    陸雪也踏入泉中,九竅玲瓏心綻放光華,引導著造化生機修複暗傷,鞏固境界,她的氣息愈發空靈強大,仿佛與宇宙造化融為一體。
    在泉中不知浸泡了多久,當兩人感覺達到極限時,才艱難起身。林凡的肉身強度已然提升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混沌宇宙擴大了數倍,星辰璀璨,法則鏈條粗壯如龍!陸雪也踏入神境並徹底穩固了二重神祭境界,對造化之力的掌控出神入化。
    最後,他們踏入了那片由無數強者道痕烙印構成的演武場。
    剛踏入其中,一道淩厲無匹的劍意便凝聚成一名看不清麵容的白衣劍客,一劍刺來!其劍意之純粹、鋒芒之盛,遠超林凡見過的任何劍修!
    “來得好!”林凡長嘯,以手代劍,混沌劍氣勃發,與之激戰!
    轟!轟!轟!
    劍光縱橫,法則崩碎!那白衣劍客的劍道千變萬化,每一劍都直指大道本源,逼得林凡將畢生所學發揮到極致,對劍道的理解以驚人的速度提升!
    另一邊,陸雪也遭遇了一名操控無盡生命藤蔓與死亡凋零之力的神秘對手,打得難解難分,對造化與毀滅的領悟愈發深刻。
    演武場內,時間仿佛失去了意義。兩人不斷與各種由道痕凝聚的強者虛影交戰,刀、槍、劍、戟、拳、掌、神通、秘法…包羅萬象,每一戰都凶險萬分,每一戰都收獲巨大!
    林凡的修為在極限壓榨與無盡感悟中,水到渠成般突破到了五轉神帝初期!並一路穩固,向著中期邁進!戰力更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陸雪也提升至神祭中期,九色神胎愈發凝實,舉手投足間引動造化法則。
    當兩人感覺短時間內難以再有巨大突破時,才意猶未盡地離開了演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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