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十二章 另一間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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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銘見兩人臉色沉重,皮笑肉不笑說道:“伯母,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也莫要傷了神,對了,你們可知那密室在何處?”
寒天見他沒有追究,當即拳頭抵著嘴唇,悄悄咽下一口口涎,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姑姑你……”
寒母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軒銘想了想,而後說道:“不如這樣吧,若伯母信得過我,便讓我在府內尋一尋,而且最好不要有人跟來,因為……那地方不是什麽好地方,弄不好是會出人命的。”
“人……人命?”寒母一聽,臉色大變。
“閣下所言當真?若真如此,我便去請那四尊護院神獸!”寒天霍然起身,雖然自己修為不高,但好歹也是修道之人,小香自從從月王那裏請了四尊妖靈來鎮守寒府之後,也一並將開啟之法告訴了寒天。
“不必了,方才我路過寒府,瞧見寒府隱有魔氣顯化,那四尊妖靈既然以在府上多年卻不察覺,想必那魔物十分狡猾,人多了反而會礙礙腳。”軒銘說道。
寒母寒天相視一眼,而後齊齊點頭。
“如此,一切就拜托了你了。”寒母說道。
軒銘點了點頭,起身走出大廳。
寒母看著他那矮小的身段,若有所思,半響之後,幽幽說道:“唉,我當年明知冷兒對他有心,可我這做母親的卻嫌他身份寒酸,覺得不配入我寒家,要是當時我不那麽自私自利,或許……”
“姑姑,莫要感傷,軒銘他非魚池之物,是我們寒家配不上他,再說若非那些糾糾葛葛,表妹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我們寒家也不會東山再起。”
“什麽東山再起,當年我本以為寒家是呈陽市第一名門,去了哪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想到活了大半輩子,方之乃是井底之蛙,我們本就沒有東山,又何談再起?”
……
軒銘出了庭院,駐足片刻,神識之眼將整個寒府盡收眼底。
不多時,來到了一處偏院,布置甚是簡陋,無人居住,不過院內有小陣紋,將一些花花草草保護周全。
這裏並非是軒銘發現魔氣的地方,而是當年他來到寒府的時候,無意間發現韓世成的一處密室所在的院子。
順著記憶,他輕輕鬆鬆便尋到了那間密室。
軒銘順利得到了血珀魔晶,卻並不滿意,因為僅有小小的一塊,當年寒天邪,險些墮身成魔,便是受了此物的影響,因此軒銘尋到密室之後,便將其盡數毀去了。
這半個巴掌大的一小塊,還是他翻箱倒櫃之後好不容易找到的,
“仙血玉乃真仙之血,一塊小小的血珀實在是杯水車薪,別說仙魔結合,怕一經接觸,便要瞬間消失了。”
雖然僅有一小塊,軒銘還是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
走出這間密室,軒銘來到另外一座偏院。
一口廢棄的古井,井口有一塊黝黑大石,估計有數百斤重,寒府之內除了那四尊護院妖靈,想必也沒人能動的了這塊石頭了,而一絲絲魔氣便是從大石與井口之間的裂縫滲出。
讓軒銘驚奇的是,這魔氣似有生命一般,自己剛剛看了一眼,便瞬間退回井內。
“靈物沾不得魔氣,否則這一地的花草早已壞死,尋常人更無法承受,這縷魔氣十分詭異,似是養精蓄銳,不驚動寒府任何人,待時成熟,寒府上下定有大難。”
軒銘上前,單一拖,數百斤的大石拔地而起,看到井口之內至寸許之處便是漆黑一片,連光亮都無法透射進去,在軒銘將巨石抬起的一刻,這片黑暗更如潮水般迅速退縮回井底深處,顯然是受了驚嚇。
“好濃鬱的魔氣,不知是否已經孕育出了魔物。”
軒銘走到井口邊緣,二話不說直接跳了下去,上方巨石緩緩降下,輕如鴻毛。
下到井底,比軒銘預料的要深很多很多,此刻自己最少距離地麵有上百米左右,韓世成如此大費周章,其內定有乾坤,淨世明焱照亮四方,軒銘順著通道一路前行。
當年,他也曾尋到過一處韓世成留下的密室,密室之內有許多韓世成收刮來的血珀魔晶,以及一個古老的盒子。
軒銘想到那個箱子,稍微停頓下來,在玉扳指內尋了許久,而後拿出一個盒子。
撕下盒子上的封條,打開盒子,其內似有另一個天地,軒銘不知裏邊究竟還裝著多少東西。
他所能看到的僅有一物——斷仙橋。
斷仙橋,是兲璿遺物,神秘莫測,這是一座斷橋,軒銘當年僅能看到橋的前半段,而後半段卻不知道延伸至何處。
斷橋上有一尊尊雕像立在兩側,栩栩如生,乃是他兲璿一脈曆代無上人物的烙印,這些雕像如同見證之人一般,後代任何能夠看到這座斷仙橋的人,都是從它們的眼皮子底下走過。
自己砸得到這座橋,並窺探一二之後,橋上也出現了一尊他的雕像,千魔象環繞身側,隻不過自己僅能位列前半段。
而後半段,第一個也是軒銘唯一一個能夠看到的雕像,便是見仙。
“連見仙也僅能位列後半段的第一位,以他的成就尚且如此,不知再繼續往後,還能看到怎樣的存在?”
“我當年神識境界隻有地境,跟班看不到後半段,現在再來試一試吧。”
軒銘一念至此,神識當即沒入盒子之內,一座仙霧繚繞的斷橋浮現眼前。
每踏出一步,左右兩側皆有一尊雕像,乃是他兲璿一脈曆代有成就的先輩,當走到斷橋前半段的末尾之時,他看到了那尊屬於自己的雕像,而今這尊自己的雕像與當年有了極大的變化。
除了千魔象之外,多出一把神圖,一尊鎖靈爐,九鼎升仙,以及覌聖硯,墨涼鋒。
“這斷仙橋難道真可留下一個人一生的烙印?否則怎可能隨著我的成長,連橋內的雕像都起了變化。”
軒銘大呼神奇,此物被自己遺忘了許多年,沒想到卻悄悄然跟著自己一道成長。
到了橋斷處,神識再也不能向前一步,他隻能止步於此,一如當年那般,他看到斷橋的另一頭,年輕時候的見仙獨自鎮守著,除此之外便是一片迷蒙,並沒有任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