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薛懷義-努力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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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入宮的薛懷義,恰似一顆投入浩瀚汪洋的石子,瞬間感知到宮廷與市井之間仿若雲泥的巨大落差。他心底明鏡似的,自己當下所擁有的一切,全仰仗武則天那轉瞬即逝的垂青,這地位得來艱難,稍有閃失便會如夢幻泡影般消散無蹤。
    於是,在晨曦尚未完全穿透宮牆的幽暗中,薛懷義便早早起身。他端坐在銅鏡前,借著搖曳的燭光,細致地打理自己的儀容。每一根發絲都被他梳理得紋絲不亂,僧袍的褶皺也被他反複撫平,力求呈現出最為精神抖擻的模樣。整理完畢,他便翻開那本厚重的宮廷禮儀典籍,逐字逐句地研讀,口中念念有詞,不住地重複那些繁雜的禮儀規範。每一個手勢、每一道眼神、每一次行禮的角度,他皆反複操練,務必做到盡善盡美。
    “這拱手的姿勢,需高不過眉,低不過胸,角度務必精準無誤,方能彰顯出恭敬之意。”薛懷義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對著鏡子不斷調整自己的手勢。
    待對禮儀稍有心得,他便急忙趕去求教宮中的樂師。樂師是一位麵容清臒、神情冷峻的老者,精通各類樂器與歌舞技藝。薛懷義一見樂師,趕忙恭恭敬敬地行禮,說道:“大師,懷義特來向您討教歌舞才藝,還望大師不吝賜教。”
    樂師微微頷首,說道:“既如此,你且先隨我學這一段宮廷舞曲。這舞步講究輕盈飄逸,身姿要柔中帶剛,眼神需含情卻不失莊重。”言罷,樂師便親身示範起來,隻見他腳步輕點,身姿如蝶般旋轉,翩然起舞。
    薛懷義趕忙跟在身後亦步亦趨地模仿,然而,他那魁梧壯碩的身形在學習這些輕盈靈動的舞步時,顯得格外笨拙。一個轉身,他險些重重摔倒在地。樂師微微皺眉,說道:“你這身形太過僵硬,需放鬆些,去感受這樂曲的節奏,讓身體隨韻律自然擺動。”
    薛懷義漲紅了臉,說道:“大師,懷義自幼在市井摸爬滾打,從未接觸過這些,還望大師多多海涵,再多指點一二。”
    此後,薛懷義每日都在樂師的悉心指導下刻苦練習。從破曉的晨光初現,到黃昏的餘暉灑下,從步履蹣跚到漸漸輕盈自如,他揮灑了無數的汗水。
    而在閑暇時光,薛懷義便一頭紮進對市井奇聞趣事的整理與編排之中。他獨坐於自己的房間,眉頭緊鎖,絞盡腦汁地思索著如何將那些平淡無奇的故事講述得更加繪聲繪色、引人入勝。
    “這個故事若是從這裏切入,再增添些誇張詼諧的描述,或許能博陛下嫣然一笑。”薛懷義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一邊自言自語。
    終於,又一次與武則天相處的契機悄然降臨。薛懷義精心籌備了一番,見到武則天後,他恭恭敬敬地行禮,說道:“陛下,今日懷義為您精心準備了一段別出心裁的表演,祈願能博陛下展顏歡笑。”
    武則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哦?那且說來讓本宮聽聽。”
    薛懷義深吸一口氣,開始娓娓講述他精心編排的市井故事。他繪聲繪色地描繪著洛陽城集市上一個賣藝老漢的趣事,那老漢為了吸引觀眾的目光,做出各種令人捧腹的滑稽動作,結果一個不慎,摔了個四腳朝天。薛懷義一邊講,一邊活靈活現地模仿著老漢的動作,那誇張的表情和憨態可掬的模樣,瞬間引得武則天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哈哈哈,你這故事倒是頗為有趣,那後來又怎樣了?”武則天饒有興致地追問道。
    薛懷義見武則天如此開懷,心中大喜過望,趕忙接著說道:“後來啊,那老漢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還故作鎮定地宣稱這是他新創的獨特招式,逗得周圍的百姓哄堂大笑,紛紛慷慨解囊掏錢打賞呢。”
    武則天笑得愈發暢快,說道:“你這小子,倒是有幾分詼諧幽默的本事。”
    講完故事,薛懷義又趕忙說道:“陛下,懷義近日還苦心研習了一段宮廷舞曲,不知能否有幸在陛下麵前獻醜一番。”
    武則天微微點頭,說道:“好,且讓本宮瞧瞧你究竟學得如何。”
    薛懷義移步至殿中,隨著悠揚的樂聲緩緩響起,他翩翩起舞。雖說舞姿談不上精妙絕倫,但那全神貫注的認真模樣和全力以赴的努力勁頭,卻讓武則天頗為動容。
    表演結束,薛懷義再次恭敬行禮,說道:“陛下,懷義獻醜了,還望陛下勿要見笑。”
    武則天微笑著說道:“不錯,你這幾日確實用心了。”
    此後,薛懷義愈發勤勉努力。每次與武則天相處,他都全神貫注,猶如一隻敏銳的獵豹,緊緊捕捉著武則天的每一個喜好與情緒變化。武則天喜愛詩詞,他便日夜苦讀經典,力求能與武則天在詩詞的天地裏暢所欲言;武則天對書法興致盎然,他又趕忙潛心研習書法,期盼能得到武則天的點撥。
    一日午後,陽光透過窗欞,灑下斑駁的光影,為宮殿蒙上一層柔和的紗幔。武則天慵懶地靠在榻上,神色間透著一絲倦怠。薛懷義見狀,心中一動,輕聲說道:“陛下,近日懷義聽聞了一個極為有趣的奇聞,不知陛下可有興致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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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則天微微抬眸,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說道:“哦?說來聽聽,若能解我煩悶,必有賞賜。”
    薛懷義清了清嗓子,娓娓道來:“陛下,據說在那遙遠的西域,有一個神秘的部落。部落中有一位奇人,他能與飛鳥交談,知曉它們的言語。一日,部落遭遇大旱,莊稼顆粒無收。這奇人便與飛鳥溝通,飛鳥指引他找到了一處隱藏在山穀中的清泉。清泉湧出,灌溉了農田,拯救了整個部落。”
    武則天聽得入神,坐直了身子,說道:“竟有如此奇事?這奇人當真能與飛鳥對話?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麽玄機?”
    薛懷義微微一笑,說道:“懷義聽聞,這奇人自幼與飛鳥為伴,熟知它們的習性與叫聲,故而能從飛鳥的鳴叫中辨別出一些信息。但這其中詳情,懷義也不得而知,想必是大自然的奇妙之處吧。”
    武則天微微點頭,陷入沉思,片刻後說道:“這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你能知曉這般奇聞,倒也用心了。”
    薛懷義見武則天興致頗高,又說道:“陛下,懷義還為此奇聞作了一首詩,不知陛下願不願意品鑒一二。”
    武則天眼中露出一絲驚喜,說道:“哦?你還會作詩了?說來聽聽。”
    薛懷義略作思索,吟誦道:“西域奇人通鳥語,大旱之際引泉出。飛鳥相伴傳天機,部落重生萬民蘇。”
    武則天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說道:“雖不算佳作,但你能有此心意,倒也難得。”
    經過日複一日的相處,薛懷義憑借著自己的努力與機靈,逐漸在武則天心中占據了一席之地。
    又是一個靜謐的夜晚,月光如水,武則天處理完一天的政務,感到身心俱疲。薛懷義輕輕走進殿內,手中捧著一個精美的盒子,輕聲說道:“陛下,這是懷義特意為您尋來的西域香料,聽聞此香有舒緩身心、助眠安神之效,還望陛下喜歡。”
    武則天抬眸,看著薛懷義那關切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微微頷首,說道:“難為你如此細心。”
    薛懷義走上前,將香料點燃,頓時,一股清幽淡雅的香氣彌漫開來,縈繞在宮殿之中。薛懷義來到武則天身後,輕輕為她按摩著肩膀,手法嫻熟而溫柔。
    “陛下,您日理萬機,太過操勞,可要多多保重身體。”薛懷義輕聲說道,語氣中滿是關切。
    武則天閉上雙眸,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放鬆,緩緩說道:“在這宮中,人心複雜,能有你這般真心待我的,實屬難得。”
    薛懷義心中一動,說道:“陛下對懷義有再造之恩,懷義願一生陪伴陛下,為陛下排憂解難。”
    武則天睜開雙眼,轉過頭看著薛懷義,眼中的倦怠已被一絲溫情所取代。她輕輕握住薛懷義的手,說道:“從今日起,你便留在本宮身邊吧。”
    薛懷義心中大喜,趕忙跪地,說道:“謝陛下隆恩,懷義定不負陛下厚愛。”
    武則天起身,蓮步輕移,走向內室的床榻,薛懷義緊跟在後。燭火搖曳,映照著他們的身影。武則天緩緩坐在床沿,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羞澀。薛懷義溫柔地靠近,輕輕捧起武則天的臉龐,兩人目光交匯,仿佛時間都在此刻靜止。
    隨後,薛懷義輕輕解開武則天的衣扣,輕柔地褪去她身上的華服,武則天那細膩的肌膚在燭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薛懷義的嘴唇輕輕落在武則天的額頭、臉頰、頸項,一路留下輕柔的吻……
    薛懷義將武則天輕輕放倒在床上,兩人緊密相擁。在這靜謐的夜晚交織成一曲私密的樂章,直至激情漸漸平息,兩人相擁而臥,沉浸在這溫馨的氛圍之中。
    從此,薛懷義憑借著自己的努力迎合,成功獲得了武則天的寵幸,在這深宮中站穩了腳跟,開啟了一段別樣的宮廷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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