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夜宴。
    隻是憑感覺。
    就能知道對方的身份。
    但是因為不能被別人看出端倪來。
    所以在燈光亮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消失。
    這場變故，還以為是單純的電路問題，大家抱怨了幾句，就繼續去關注拍品。
    江妄已經退開半步，指尖捏著藍月之星的絲絨盒，嘴角扯出囂張的笑：“看來各位都沒興趣了？那這顆……”
    “兩千萬。”司夜宴的聲音從貴賓區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會場燈光突然暗下，隻有展櫃的冷光映出江妄驟然收緊的指節。
    林清歡一直都盯著他。
    忽然，手機卻震動了一下。
    是柳青如發來的消息。、
    她跟嚴陌也到了。
    隻是去了二樓的雅座。
    她抬眸掃了一眼。
    果然看到柳青如站在欄杆旁邊。
    她沒回複消息，但是做了一個手勢。
    在看到她這個手勢之後，柳青如微微一笑，隨後轉身回到了雅座上。
    “我很少參加第一場就能飆升至幾千萬的拍賣會。”
    “嚴格來說，這是第一次。”
    柳青如以前也算是出自大家庭，拍賣會也是見識的。
    但那是拍賣一些古董字畫，價格都不高。
    就算是有什麽壓軸的東西，價格也不會到如今這麽離譜。
    嚴陌微微一笑。
    “你這說的，似乎都應該怪我，沒帶你去這樣的場合多看看。”
    柳青如心底冷哼。
    當初戀愛的時候，嚴家就不願意，他們低調的很。
    再後來發生那麽多的事情。
    自然是沒心思看這些沒什麽營養的。
    現在嚴陌還能當個玩笑話說出來，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當然了。
    也能說明嚴陌其實對她早就不是當初的感覺了。
    蘭因絮果而已。
    她早就看透了。
    “怪你什麽。”
    柳青如給他一個白眼。
    “你就是想太多，我要是真的埋怨你，何必等你這麽多年。”
    嚴陌趕緊道歉。
    他都不去看下麵拍品，也不關心司夜宴跟江妄是不是在爭奪。
    隻想著好好哄著自己的妻子。
    柳青如如今想要刺探消息，當然是比較好哄的。
    “行了，都老夫老妻了，你也不怕人家笑話。”
    嚴陌低笑一聲。
    “怕什麽。”
    他招招手。
    一個穿著比較颯爽的女人出現在他們身邊。
    看起來大概有個二十七八的樣子，短發，神色嚴肅，沒化妝，皮膚有些泛黃。
    柳青如愣了一下。
    有些不解地看著嚴陌。
    嚴陌解釋說到。
    “這是給你準備的保鏢。”
    柳青如一臉無語。
    “你真是人傻錢多啊，我平時都不出門，要什麽保鏢呢？”
    嚴陌那麽能說會道的人，此時此刻卻是沉默了。
    有些事情，不是不出門就不在意的。
    “總之，以後她會跟著你，若是我出差……她負責你的安全。”
    “再說了，昭昭現在年紀也慢慢長大，很快就要上幼兒園了。”
    “你也不會一直不出門。”
    柳青如點點頭。
    “那也是，畢竟以後幼兒園還是要開家長會的。”
    “到時候不管如何，我都要出麵的。”
    嚴陌見她想到這些。
    便不再過多去解釋。
    立刻說道。
    “恩，再看一下有沒有喜歡，喜歡就直接舉牌子，我去下洗手間。”
    柳青如看他離開之後，想要用手機給林清歡發消息。
    而身邊的女保鏢卻開口。
    “夫人還是專心看拍賣吧。”
    柳青如心中不由警鈴大作。
    這些年，她跟嚴陌算是互相信任，知根知底。
    哪怕是如今她鐵了心讓嚴陌萬劫不複。
    也不會表達出來任何不對。
    但剛才嚴陌溫柔似水。
    現在卻讓保鏢來監視她？
    甚至，管著她的行為？
    她不由有些擔憂。
    之前她能控製住嚴家，將嚴家的老夫人以及老爺子困在家裏麵。
    純屬是因為巧合。
    有林清歡這個助攻。
    如今這個保鏢，是要複刻她當時的路嗎？
    若真是如此，那她豈不是沒什麽好日子過了？
    她默默地收回了手機。
    看著樓下的拍賣場。、
    心中默默數著時間。
    嚴陌去廁所的時間，的確是有點長了。
    她起身。
    走到了欄杆之前。
    保鏢女過來，“夫人，這裏危險。”
    確定林清歡朝著這邊看之後，她迅速做了幾個手勢。
    一邊做手勢一邊吐槽。
    “你就是個保鏢，怎麽管的這麽多？
    “知道的是你保護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監視我，甚至控製我自由的。”
    保鏢不吭聲，不反駁。
    做了手勢，她又走回來坐下。
    “你叫什麽名字？”
    女保鏢開口。
    “沈彎。”
    “恩，這名字還不錯，不過，你怎麽會想著做報表呢？”
    沈彎依舊垂眸，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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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青如：“……”
    看來這件事不好辦啊。
    她必須要盡快破局。
    樓下的林清歡接收到信號，立刻跟司夜宴聯係。
    司夜宴讓她小心，便安排人去找嚴陌。
    而此時，江妄卻忽然起身。
    “看著沒什麽好東西，算了，就不打擾各位了，我先走了。”
    江妄的公司雖然算不上首屈一指。
    但是在京都也算得上名流。
    所以很多人還是願意給他麵子的。
    加上江妄之前還是個比較優秀的醫生，也不敢得罪他。
    畢竟，真正的好醫生想讓你倒黴。
    隻需要動動手指就行。
    所以他說要走，沒人覺得他狂妄，反而覺得他這是真性情。
    江妄走到了林清歡身邊。
    語氣顯得格外疏離。
    “林醫生還要看嗎？”
    林清歡知道他是有話要說。
    便跟著起身。
    “剛好，我也有個事情想請教師兄，不知道能不能賞個臉，去旁邊休息室聊聊？”
    江妄微笑。
    “可以。”
    他率先離開。
    直接走到了休息室門前，服務員立刻將門推開。
    他走了進去。
    一切都做的十分絲滑。
    似乎根本不擔心林清歡會耍手段。
    林清歡深吸一口氣。
    也跟著走了過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該如何讓江妄露出馬腳，沒想到剛進了休息室，就看到江妄滿臉陰沉。
    “清歡，你不該來，是不是司夜宴讓你來當誘餌的？”
    “你知不知道這裏，多麽危險！”
    林清歡蹙眉。
    沒想到他看出來了。
    他能看出來，冰泉島的人，自然也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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