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老婆婆顫抖著抱緊了那隻雞，眼眶微微泛紅：“謝謝……謝謝許生！”
    “許生，謝謝你！”
    “許生，你是個好人！”
    “我願意相信你！”
    人群開始沸騰，越來越多的小販上前領取物資，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他們曾經被黑幫壓迫得喘不過氣，如今，終於有人站出來，願意真正保護他們。
    那一夜，九龍城的夜市發生了一件奇跡般的事情——
    一個新的秩序，正在悄然誕生。
    ……
    深夜，九龍城的一間酒樓。
    靚坤坐在包廂裏，手中夾著一根雪茄，臉色陰沉得可怕。
    阿豹跪在他麵前，臉上還帶著淤青，低著頭瑟瑟發抖：“坤哥，許誌遠……那小子太狠了……”
    “啪！”
    靚坤猛地一巴掌扇在阿豹臉上，怒吼道：“你個廢物！連幾個毛頭小子都搞不定？”
    阿豹捂著臉，聲音哆嗦：“坤哥，不是我慫，是他們真的有槍！那些人……他有槍啊！”
    靚坤的臉色頓時變了。
    “槍？”
    阿豹點頭：“是的！他當著我的麵開了兩槍，那東西……威力很大！”
    靚坤沉默了，臉色陰晴不定。
    片刻後，他狠狠地掐滅雪茄，眼神中閃爍著凶光。
    “以為這樣就能踩到我頭上？”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九龍的黑夜，風暴已經開始醞釀。
    ……
    九龍的夜風帶著幾分鹹濕，掠過破舊的巷弄，吹進了一間隱秘的茶樓。
    許誌遠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身旁，阿南、山雞、大天、阿飛和阿基五人圍攏在桌前，臉上帶著興奮的潮紅，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哈哈！痛快啊！靚坤那幫狗才這下知道厲害了！” 山雞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啪地一聲把鋼管往桌上一放，滿臉得意，“許生，下一步咱們是不是該趁熱打鐵，把靚坤的地盤全端了？”
    “對啊，許生！靚坤這次被我們打得措手不及，肯定還沒緩過勁來！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阿基興奮地拍著桌子，眼裏閃爍著複仇的火焰。
    阿南也用力點頭，摩拳擦掌道：“靚坤的人現在士氣低落，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咱們再來一波狠的，直接把他們趕出九龍！許生，你說是不是？”
    眾人一個個激動得不行，仿佛已經看到了靚坤跪在他們麵前求饒的畫麵。
    然而，許誌遠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吹浮在上麵的茶葉，目光一掃，眾人瞬間安靜下來。
    他輕輕放下茶杯，語氣平穩，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穩氣勢：
    “古惑仔不用腦，一輩子都是古惑仔。”
    “......”
    整個屋子頓時鴉雀無聲，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山雞撓了撓腦袋，皺著眉頭道：“許生，你這話啥意思？”
    阿南也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咱們不是剛贏了一場嗎？怎麽不趁勝追擊？”
    許誌遠笑了笑，語氣不緊不慢，“搶地盤，打打殺殺，那是最沒技術含量的事。你們見過哪個真正的大佬，天天帶著兄弟們在街頭拚命？”
    阿飛想了想，撓了撓頭：“倒是沒有......但不搶地盤，咱們還能幹啥？”
    許誌遠微微一笑，眼神深邃，緩緩說道——
    “建廠。”
    建廠？兄弟們懵了！
    “什麽？！” 眾人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阿基一臉懵逼：“許生，你是說......建廠？工廠的那個廠？”
    山雞嘴裏的煙差點掉下來，“許生，你沒開玩笑吧？我們是社團啊！不是工會！”
    大天搔了搔腦袋，甕聲甕氣道：“許生，我們可是混九龍的，跟工廠有啥關係？”
    許誌遠看著他們，一個個瞪大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與疑惑，不由得笑了笑。
    他站起身，伸手在半空中比劃了一下，語氣堅定地說道：
    “建了廠，咱們就能招更多的人。平常這些人是正經工人，靠勞動吃飯；可一旦有人來搗亂，那他們就是咱們社團的兄弟，一起扞衛咱們的地盤。”
    “……”
    眾人聽得愣住了。
    許誌遠見狀，繼續說道：
    “而且，工廠運作起來就能賺錢。有了錢，咱們以後的發展才會更好，才能真正在九龍站穩腳跟，和鄧家抗衡。”
    阿南皺眉，似乎在消化這番話，半晌後，遲疑地問道：
    “許生，你的意思是……讓兄弟們去當工人？”
    許誌遠點頭，“沒錯。”
    山雞有些不理解：“可當工人哪有做社團風光啊？兄弟們平時打打殺殺習慣了，讓他們去工廠幹活，他們會願意？”
    許誌遠微微一笑：“你們覺得，靚坤手下那些人，真喜歡每天在街頭混？他們打生打死，圖的是什麽？不就是錢嗎？”
    “大部分社團小弟，其實都是被生活所迫。要是他們有穩定的收入，有正經的工作，誰願意天天拿命去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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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飛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許生，你這話倒是有道理……但工廠賺錢，真有收保護費快？”
    “當然。”許誌遠嘴角微微上揚，“隻不過，收保護費是短期的，永遠隻能靠別人的施舍。而工廠，是我們自己的。”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心裏隱隱覺得這事好像真的靠譜。
    阿基眼中漸漸燃起希望的光芒，興奮地問道：
    “許生！那咱們的廠子要做什麽？”
    許誌遠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紡織廠。”
    “紡織廠？” 眾人再次愣住。
    山雞撓了撓頭：“許生，你該不會是打算讓我們去踩縫紉機吧？”
    阿南也皺眉：“許生，咱們好歹也是社團，這紡織廠......是不是有點兒不太合適？”
    許誌遠笑了笑，語氣堅定：“紡織廠是最適合我們起步的行業。”
    他伸出三根手指，逐一分析道：
    “第一，紡織業門檻低，投入少，見效快。港島的輕工業正在起步，紡織品供不應求，咱們搞這個，最容易賺到第一桶金。”
    “第二，紡織廠可以招很多工人，尤其是底層的窮人和婦女。這樣一來，咱們不僅能賺錢，還能贏得口碑，讓九龍的老百姓都支持咱們。”
    “第三，有了工廠，政府也會對咱們另眼相看。咱們不是黑幫，而是‘正經商人’。這樣一來，就算約翰牛政府想對付咱們，也找不到借口。”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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