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藥品的信譽逐漸挽回，但成本顯著增加。季如歌查看賬目。“藥價暫時不變。虧損部分，從糧種收益裏補貼。我們要的是口碑，不是短期利潤。”
    因之前的假藥事件讓北境的口碑下滑，雖然她有效的解決了事情，但想短時間回升口碑，任道重遠。
    如果這個時候把成本加在她們售賣的藥物上，隻會惹來更大的麻煩來。
    所以利潤可以少點，也無所謂。
    大不了她填補進去就是了。
    反正前段時間又去京城光顧了一圈，她還是頗有資產的。
    她打聽到消息，京城那邊，尤其是皇宮，那皇上都氣吐血了。
    龍椅都沒了，整天坐在斷腿的板凳上，大臣們頭都不敢抬，就怕一抬頭看到皇上那破了洞的褲衩。
    然後許是打擊接連皇宮失竊，囤積的寶貝也不見了，讓皇上怒火攻心，吐血。
    這會躺在床上就剩下一口氣吊著，其他皇子也開始蠢蠢欲動，打算搶皇位了。
    一時間，倒是沒人顧及到北境這邊。
    不過要是那些人想打北境錢財的主意，季如歌嗬嗬一笑。
    他們前腳抬走，她就有辦法後腳弄回來。
    讓他們什麽也得不到。
    她季如歌辛苦得來的錢財，可不是給這些蛀蟲的。
    還不如發給北境的百姓們呢。
    話題有些扯遠，反正虧本的事情季如歌不擔心，她空間別的不多，金銀珠寶管夠。
    楚驍傳來消息。朝廷太醫局注意到北境的新藥，詢問來源，似有興趣。季如歌回信“邊陲土方，改良所得，效用尚待驗證，不敢驚動太醫局。”她暫時不想與朝廷有太多醫藥往來。
    秋末，藥圃豐收。幾種北境特有的藥材產量充足，滿足了自用需求。新藥在軍隊和合作醫館中反響良好，求購者增多。季如歌嚴格控製出貨量，確保品質，同時繼續研發下一批新藥。
    年底結算。藥鋪業務因前期打假和升級投入，略有虧損。但北境藥品的聲譽重新建立，甚至比之前更穩固。“明年，”季如歌對管事們說，“藥價可小幅上調，覆蓋成本。但品質必須保持。我們要做到，提到好藥，人們首先想到北境。”
    她注意到，南方幾家大藥行開始派人接觸北境藥鋪，試探合作可能。季如歌沒有拒絕，但要求對方詳細資質和銷售渠道說明。“合作可以，但必須按我們的規矩來。編碼、驗證、定期巡查，一樣不能少。”
    她知道，這隻是另一個領域的開始。北境需要更多獨一無二的東西，才能始終站在前麵。
    糧種和藥品的貿易讓北境積累了更多資源和聲望。湧入的人口也帶來了更多需求。原有的村鎮顯得擁擠，土地開墾接近極限。
    季如歌看著地圖。北境的範圍需要擴大。她召集周哨官和張校尉。“向西。”她指著地圖上野人穀更西側的大片荒地，“那邊有河流，土地平整，適合墾荒。但可能有零散蠻族部落活動。”
    “我帶人去勘察。”張校尉說。
    “帶一隊騎兵，一隊工兵。勘察地形、水源、土壤，評估開墾難度和防禦需求。遇到部落，盡量避開，若遭遇攻擊，則擊退，不追擊。”
    “是。”
    勘察隊十天後返回。“地方很好。水源充足，土地肥沃。遇到兩個小部落，放牧為生，見到我們就躲遠了。距離野人穀礦場步行三日路程。”
    “建新城。”季如歌決定，“不叫村，叫鎮。西穀鎮。”
    她製定計劃一、先建防禦工事。在西穀鎮選址處建立圍牆和哨塔，由周哨官負責。
    二、同步開挖水渠，平整土地，劃分田畝。由農研坊負責。
    三、招募移民。北境境內人口優先，也吸納通過審核的外來流民。每戶分田，三年免稅，種子農具，但需承擔部分民兵役或勞役。
    四、修建道路，連接萬福村和野人穀。確保物資運輸和兵力快速投送。
    工程啟動。大量物資和人力向西調動。西穀鎮的基礎圍牆很快立起。水渠開挖，第一批田畝劃分完畢。移民招募反響熱烈。北境境內許多無地或少地農戶報名，外來流民也經過嚴格篩選後納入。新的定居點初具雛形。
    問題隨之出現。西穀鎮距離萬福村較遠，管理不便。新移民來自不同地方，習慣各異，摩擦增多。治安事件時有發生。新建的農田需要時間肥土，頭年收成恐怕有限，需要萬福村持續輸血支援。
    季如歌調整管理。“西穀鎮設鎮守。由周哨官兼任，常駐西穀。下設民務、農務、防衛三管事。製定鎮規，明確賞罰。”
    “從萬福村調撥一批老兵和他們的家屬過去，作為骨幹，穩定人心。”
    “今年西穀鎮的糧食缺口，從儲備糧中調撥。確保基本供給。”
    同時，她注意到野人穀礦場的重要性日益突出。隨著西穀鎮開發和新工坊建設，對鐵料和煤炭的需求大增。“擴大礦場規模。增加礦工，改進開采工具。在礦場周邊建立簡易工棚和倉庫，減少運輸損耗。”
    “但要注意礦工待遇和安全。定期檢查礦道支撐，足額飲食和醫藥。傷亡撫恤從優。”
    “明白。”
    入冬前，西穀鎮已初具規模。容納了上千移民，開墾出大片農田。道路修通，與萬福村和野人穀的聯係更加緊密。但消耗也巨大。北境的糧食和物資儲備下降明顯。
    楚驍送來密信。朝廷注意到北境向西擴張的動作，質詢其意圖。季如歌回信“人口滋生，地力有限，不得已向西墾荒求食，皆為邊民生計，並無他圖。”同時讓楚驍在朝中繼續周旋。
    她知道朝廷的疑慮不會消除。北境越是發展，越是引人注目。
    年底結算。北境人口、田畝、工坊數量均大幅增加。但儲備糧降至安全線附近，財政因大規模建設而緊張。“明年，”季如歌對管事們說，“重點是鞏固。西穀鎮要實現糧食部分自給。工坊要提高產出。軍隊要擴編訓練。”
    她停頓一下，“還有，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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