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8章 落榜女王玉霞拯救水源涵養地，馮警官煤場討公道。
    陸呦呦沒有生活常識，旅遊散心，穿得褲子褲腳短，露出小腿。
    再加上劉世雨愛屋及烏。情人眼裏出西施，沒有製止，陸呦呦就穿這樣的衣服。
    她蹲下身子觀察藍色的鳥蛋，趴在石壁上一條灰色的菜花蛇，受到驚嚇，一嘴就咬到陸呦呦小腿上。
    隻聽，哎吆一聲。
    韭花定眼一看，一條灰色的蛇，飄到石壁下，跑的已無影無蹤。
    呦呦，別動。
    韭花開始自救。
    韭花不由分說，就把陸呦呦褲子扒了，褲子撕不開，她就用石頭砸。
    她用石頭砸了一個口子，把褲子撕成碎條，紮在呦呦小腿上。
    她看到石壁上有植物半邊蓮，於是摘下來，用石頭砸碎，敷在陸呦呦傷口上。
    然後韭花背起陸呦呦，飛快的跑下山。
    她一邊跑，一遍大喊，快救救陸呦呦，呦呦被蛇咬了。
    韭花已是大汗淋漓。
    劉世雨嚇出一身冷汗，呦呦是獨生女，如何向嶽父陸一浩交代。
    還好，韭花是一個有理智的人，她用刀，在呦呦傷口劃了一個十字，用嘴吸毒液。
    世雨，趕緊送醫院。
    劉世雨駕駛越野車，飛快下山，到醫院，然後抱著呦呦，跑向醫院急診室。
    在醫院急診室。
    醫生，什麽蛇。
    灰色的一條蛇。
    到底什麽蛇。
    灰色的菜蛇。
    其實韭花也沒有看清蛇，她憑著地理位置，判斷青石壁上是一條菜蛇。
    醫生立即進行蛇毒抗血清檢測，清理創口，打了一針抗蛇毒血清疫苗。
    陸呦呦才撿了一條命，從此陸呦呦左腿經常痛。
    陸呦呦剛把腿養好，河口森林保護站陳富海就被人打了，而且找不到凶手。
    陳富海躺在醫院裏，不吃不喝，尋思怎麽報仇？
    原來這夥人非常歹毒，在陳富海巡山路上，突然從柳樹下鑽出一個人，在陳富海頭上套上麻袋，喘了幾腳，一頓亂打。
    等到陳富海扒開頭上麻袋，打人者跑的無影無蹤。
    就是給陳富海製造恐慌，逼他離開河口森林站。
    劉世雨的新婚蜜月就這樣過來的，二頭來回跑。
    一頭是任性的新婚妻子陸呦呦。
    一頭是強脾氣戰友陳富海。
    劉世雨顧不得陸呦呦。
    隻得跑到病房安慰陳富海，他知道陳富海，有戰爭應急綜合症，發起脾氣來不顧後果。
    真正的打人者逍遙法外，陳富海可能報複，要波及無辜的人。
    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富海你的吃飯啊。
    不吃。
    吃，吃了我給你報仇。
    劉世雨端起一碗稀粥，用勺子一口一口喂陳富海。
    強脾氣陳大頭，這才張嘴喝稀粥。
    陳富海剛喝了稀粥沒幾口，夏潤雨處長，李黎平也到病房。
    來看望陳富海。
    施人於恩，不發於言；受人之惠，不忘於心。
    河口森林站，是勘探隊落腳的去處。
    森林涵養水源、保持水土 ，吸收二氧化碳並放出氧氣，也沒有招誰惹誰了，居然跟陳富海過不去。
    可以說，打人者是天地共憤。
    富海，我來遲了，保護不了你。
    大嘴馮大田人未到病房，聲音就到了病房。
    看到馮大田來了，劉世雨把稀粥遞給馮大田，他進了男洗手間後，嚎啕大哭，哭了好久……
    劉世雨止住眼淚，擦了把臉，洗幹淨臉上的淚痕，又回到病房。
    隻聽陳富海大聲嚷嚷，大田，你的幫我……
    你好好養病，養好病再報仇不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劉世雨看見夏潤雨，不知說什麽好。
    隧洞工程開挖怎麽樣？
    夏潤雨沉默不語。
    還是李黎平代替夏潤雨回答“冷龍嶺山體是造山運動冰嘖破碎帶，突泥，湧水無法解決，恐怕現有技術還不行，暫時隧洞工程停了。”
    李黎平又透露一個秘密，夏潤雨調走了，任命書還暫時沒有下達。
    這時王玉霞進來了。
    陳哥，這些人太歹毒了。
    王玉霞沒有搭理劉世雨。
    客路那知歲序移，忽驚春到小桃枝。天涯海角悲涼地，記得當年全盛時。
    花弄影，月流輝，水晶宮殿五雲飛。分明一覺華胥夢，回首東風淚滿衣。
    河口森林站是她涅盤重生的地方，脫胎換骨的仙境，居然現在成了煤礦。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王玉霞大哭，陳哥啊，我以後不能河口森林保護站寫詩了，不能采蘑菇，看不見大黃狗了，不能騙你爬鬆樹摘鬆籽了……
    我無能，幫不上忙，高原州那邊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哭聲那麽淒涼，響徹在醫院樓道裏。
    不知道的人以為陳富海是王玉霞的爸爸。
    玉霞不哭。
    河口森林保護站，又不是你王玉霞的，隻要陳哥好就沒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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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青山留不住，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王玉霞哭聲感動一旁的馮大田，心想這女孩是假裝？還是真的動了感情？
    王玉霞不是哭陳富海，而是為河口森林保護站，踐踏的小草流淚。
    王玉霞哭聲唯有石窟千手觀音能理解，晚上王玉霞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千手觀音菩薩，站在她的床邊。
    玉霞，你知道陳富海曾經是幹什麽的嗎？
    觀音，我不知道，聽劉世雨說他是在炊事班，洗衣班，總之二人談話神秘兮兮。
    炊事班沒有洗衣班，你陳大哥曾經在遺體清理組。
    觀音，那他也僅僅隻是一份工作，沒有必要看的崇高。
    玉霞，他幹得工作，你不懂。
    願聽教誨。
    玉霞，劉世雨曾經在哀牢山和那些孩子駐守邊疆。
    在打仗，那些孩子咽下最後一口氣，他們犧牲前留下遺言時，沒有人說，把勳章掛在胸前，或者說把退役金給我，我再數一遍。
    當這些孩子瀕臨死亡時，總在呼喚媽媽，或者回憶童年的事情。
    他們要求的不是物質的東西，不是勳章，也不是退役金。
    這些孩子想要的是，他們所愛的人，在若幹年後，在他們墓碑獻一束花，不要忘記他們。
    陳富海就是給這些頑皮的孩子，穿衣服，洗臉的。
    哦，觀音，我知道了。
    陳哥幹的，那不也是一種職業嗎？
    不，他曾經是免費為這些受苦難的兄弟服務，拿著十塊錢的津貼。
    他的化身是蓮花童子，消除了貪欲，嗔怒，愚癡頑疾，讓那些犧牲的孩子獲得永恒的解脫。
    他上求無上聖智，下度無量眾生，在那個時間段大慈大悲，普度一切眾生，要修無量法門。
    這樣的人，長的兒童心性，能給人帶來愉悅和未來。
    一個家庭失去孩子，這個家庭就是不完整的，連這樣的人也要挨打，你們人真是沒救了，我打算放棄你們。
    但我看到，這麽多人看望他，我還是看到了希望。
    “生命的真諦是愛”。
    可是我也這樣對待劉世雨，生命的真諦是愛。
    得到的是冷漠。
    他傷害過你嗎？
    沒有。
    他欺騙過你嗎？
    也沒有？
    你們不過就是一個同事而已，或者超出同事之外，男女偶爾增加了一點好感，連男女友情都算不上。
    菩薩為啥不把這髒活，讓劉世雨去做。
    玉霞，人總要樹一個榜樣，往前看。
    他已經夠累的了，背負十幾條兄弟性命，他做了敢做的事情，這不他又擔任水管站長，上天在考驗他。
    額，是嗎？
    可我和他們沒有交集。
    愛你所愛的，恨你所恨的。
    &34；當蜜蜂在油菜花地采不到蜂蜜，當兒童在牡丹花廣場看不到花朵，當呦呦在森林采不到蘑菇 ，當韭花在草原呼吸有毒的空氣，當旅人在藍天白雲下突然沙塵暴肆虐，當森林保護者陳富海還在挨打……
    所謂的環境整治就成了魔鬼的遮羞布。
    有人破壞規則，有人不懂愛，有人扭曲愛……
    而我們仍然要相信，愛是存在的。
    你好好的愛自己，完善自己，一定會有真愛的。
    學曆不重要，重要的是解決問題能力很重要。
    引水隧洞工程指揮部辦公室主任王玉霞，有一個大膽的計劃。
    國家經濟日報資深記者，要采訪國家重點工程。
    王老師，酒店房間已給你訂好，你看需要什麽材料，我一定準時送達。
    我是記者，到一線采訪，現場真實報道是我的職責。
    王老師，別這麽認真，你把采訪，當做散文寫，隨意發揮一下就可以。
    你什麽意思？
    你侮辱我的人格。
    見王記者是一個有正義感記者。
    王玉霞把辦公室門一鎖，撲通，跪在地下。
    王老師，你可為四十萬金城人民做主啊……
    當蜜蜂在油菜花地采不到蜂蜜，當兒童在牡丹花廣場看不到花朵，當呦呦在森林采不到蘑菇 ，當韭花在草原呼吸有毒的空氣，當旅人在藍天白雲下突然沙塵暴肆虐，當森林保護者陳富海還在挨打……
    森林涵養水源、保持水土 ，吸收二氧化碳並放出氧氣。
    王記者氣的渾身哆嗦，蒼天在上，大山裏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你說得是真的？
    是真的。
    王玉霞不悲傷陳富海，而是悲憫河口森林站的每一束小草。
    王玉霞是一個有心機的女孩，她和王記者。可大山裏那些人為了攫取利益，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
    在大山裏，讓一個人消失太容易了，說不定就成為煤渣下的冤魂，跌落崖壁腳踩失足的那個人，或者鬆樹下的肥料。
    這些人會滅口的。
    她電話打給馮大田。
    馮警官嗎？
    你哪位？
    我是王玉霞，見麵談，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馮大田眼淚在眼睛打轉，好日子剛剛開始，何金玉還懷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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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不如一個弱女子王玉霞。
    去吧，涉嫌違規。
    被人譏笑是小事，可能遭受不白之冤。
    金玉，我回不來，你就好好經營烤餅店。
    馮大田找到食為天超市保安餘建平。
    建平，幫個忙。
    王玉霞和王記者走著，她拉開車門。
    一看就是食為天超市董事長張亦然養的小白臉。
    你給我滾，你不配坐這輛車。
    餘建平也愕然，這個女孩就是張總桌子上，十萬信用卡，不拿信用卡的女孩。
    一個不愛錢，不怕死的女孩有什麽做不了。
    誤會，玉霞。
    餘建平很不錯的小夥。
    可我們這些農家孩子，不像你的家庭，我們退伍回來，要麽回農村種地，要麽單位保安，養家糊口，農家孩子都那樣。
    餘建平也沒有計較。
    餘建平是偵察兵出身，感到不滿意。
    你們這樣到大山，是吃席做客，還是調查問題？
    馮班長的警服穿的挺直，到不了山口通風報信的就知道我們的行動。
    輕者一無所獲，重者我們就是煤渣下的冤魂。
    王記者還是不相信，他所到之處，哪一個不是恭恭敬敬的接待他。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隻得進行化妝。
    王記者外地口音，化裝為牛販子。
    王玉霞采蘑菇的村婦。
    馮大田，餘建平采集蟲草的。
    他們看到的可謂是觸目驚心。
    在露天開采現場，放眼望去，草皮被揭開。
    挖掘機開挖形成的大坑，如火星地表，到處都是大坑，黑色的積水發出惡臭。
    自東南向西北方向蜿蜒5公裏，形成一條寬約1公裏、深達300米到500米的溝壑，猶如在高原濕地上劈出的一道巨大傷口。
    天理昭昭，這哪裏是美景，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開挖剝離出的地下凍土、岩石、煤矸石，在礦坑附近堆起四五十米高的渣山，掩埋了大片草地。
    當權力失去監督，所謂綠水青山，就會淪為少數人的金山銀山。
    王玉霞眼淚婆娑，蘑菇呢？綠草呢？野雞呢？……
    王記者看到，遠處是碧草如茵的自然濕地、珍珠般灑落的羊群和白雪點綴的山峰。
    近處則是一片狼藉的煤堆、渣堆和觸目驚心的巨坑。
    綠色的高原草甸被撕裂，黑色煤炭和渣土如傷口處外翻的血肉，令人不忍直視。
    王記者一激動，就出大事？
    王記者一拍照，早有人報到煤礦老板處。
    十幾個人，拿著木棍就把王記者，王玉霞圍住了。
    你們是幹什麽得？
    買牛的。
    搜出了王記者身上的攝像機。
    大事不好，這人是偷拍的。
    王玉霞木然，她也不知道怎麽辦？
    幹什麽得。
    采蘑菇。
    這裏也能長蘑菇？你連撒謊都不會。
    老板，怎麽辦？
    大山比較安靜，你們看著辦？
    不由分說，就把王玉霞，王記者推到煤坑裏。
    王記者，拿出記者證。
    一看是經濟日報記者。
    幾個人嚇壞了。
    怕什麽？這裏是大山，又不是京城。
    看著辦。
    一輛挖掘機挖著煤，眼看就要活埋王記者，和王玉霞二人。
    這時馮大田收不到傳輸信號，知道大事不好。
    餘建平你留守，我去看看。
    不行，你一個人不行，三拳難敵四手，獨虎難勝群狼。
    馮大田跑過去。
    住手，你們這是犯罪。
    馮大田亮出警官證。
    來了，就讓他們一個也不要回去。
    說著，十幾個拿著木棒，砍刀要把馮大田，餘建平砍為肉醬。
    班長你當善人，我做惡人。
    說著，就從馮大田後腰掏出手槍，這次是真的。
    誰在動，我打死他。
    對著惡狗就是二槍，碰碰。那條狗倒下了。
    趁著這些人猶豫的時間。
    馮大田趕緊從廢水坑撈出王玉霞，王記者。
    說時遲，那時快，餘建平已撲倒在煤老板麵前，他左手鎖住了煤老板喉嚨。
    你們快跑。
    王玉霞，王記者，嚇傻了，沒有動靜，站在那裏。
    馮大田給了王玉霞一個嘴巴，快走。
    馮哥。
    這時又上來十幾號人。
    王記者和王玉霞一身黑色，往回走。
    衣服打濕了，跑的吃力。
    馮大田看到二人跑遠了。
    他走過去，兩個嘴巴，打在煤老板臉上。
    馮大田憤怒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貞婦愛色，納之以禮。
    你這樣做，要斷子絕孫，老天都看不下去。
    森林是涵養水源、是保持水土 ，呼吸空氣，人人離不開的。
    王玉霞在車上大哭，這不是我的事情，我管的太寬，她哭得聲音越來越大。
    她的眼淚劃過黑色的煤臉，露出兩道清晰的痕跡。
    她的肩膀顫抖著，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露出優美的線條。
    馮大田遞給王玉霞一套衣服，。
    王玉霞解開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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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默默下了車，背過王玉霞。
    他們看見的不是脫衣換衣服的女孩，而是飛天仙女。
    王記者在賓館，他覺得做些什麽？
    道義與良知，他拿起筆，可是無從下手。
    那是森林涵養林，他用白描手法，涵養水源，保持水土，呼吸氧氣，對煤田的地理位置及情況予以介紹，再運用場景描寫。
    再現非法采煤的現場，那是森林涵養林。
    然後用比喻和對比，在電腦上打出醒目的字體，做標注。
    “猶如在高原濕地上劈出的一道巨大傷口”。
    “遠處是碧草如茵的自然濕地、珍珠般灑落的羊群和白雪點綴的山峰，近處則是一片狼藉的煤堆、渣堆和觸目驚心的巨坑。
    黑色煤炭和渣土如傷口處外翻的血肉”。細致的環境描寫、形象的比喻，將采礦現場的觸目驚心展現得淋漓盡致，使讀者身臨其境、感同身受。
    經濟社王記者用一篇《高原“隱形首富”：火星山非法采煤獲利百億至今未停》的深度報道，終於將這起非法采煤黑幕掀起了一角，相關調查也隨之陸續展開。
    報道刊發後，掀起巨大的輿論衝擊波，掀起一場聲勢和力度空前的礦區生態環境綜合整治行動。上麵進行追責追問。
    權力不能失去監督，綠水青山，也不能淪為少數人的金山銀山。
    陳富海一無是處，之所以有人幫他，他曾經是蓮花童子。
    消除了貪欲，嗔怒，愚癡頑疾，獲得永恒的解脫。
    生命的真諦是愛。
    陳富海做過臨終關懷，他清洗兄弟遺體，是蓮花童子的化身。
    陳富海躺在病床上悠閑，他不知道別人為了他的河口森林站，付出多少，享受生活。
    這是十幾年，不見的戰友孫雨露，領著妻子蘇葉兒也，聽說這件事，看望戰友陳富海。
    陳富海愕然，他和孫雨露有過節，聽信謠言，說孫雨露掩護不利，在食堂打過孫雨露。
    二人抱頭痛哭，又掀起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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